晚霞安然，众人情绪莫名。
伊泽瑞尔虽然是皮尔特沃夫的高富帅，但说实话，他和女孩子接触的并不多，也就是被杰斯带着逛祖安红灯区时接触过瓦斯塔亚人猫娘和狐娘，以及冒险时结识过一些女孩。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女性的魅力缘自何方。
比如，现在他的双手就按在女性魅力集大成的柔软上。
“我的胸肌……有这么多吗？”伊泽瑞尔胸前的白兔，似乎在丈量它的尺寸。
“我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这真的是我的腰么，怎么会这么细……”
“皮肤倒是……和以前一样……就是更加白嫩一点……”
伊泽困惑地抚摸着少女躯体上白嫩的肌肤，自言自语着。
窗外，锦衣卫首领亨于吉偷听着屋内的话语，嘴角有些抽搐。
在他听来，此女碎碎念的声音简直跟天书一样。
但为了确保天子的安全，他又不得不耐着心继续听下去。
虽然随行宗人府的人已经确认此女并无习武经历，但也必须严加监视，在没有摸清这个外族女子的身份、来历、出现在大明的原因及目的之前，半刻也不能松懈。
锦衣卫近乎派出了半数，前往榆林城周边各府、州、县搜集有关这个神秘外族女子身份的线索。
无论如何，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侍奉陛下。
亨于吉同志是基本认定这个异域少女会受到圣眷了。
原因有三。
一，此女为陛下亲征漠北凯旋时所获，多少有点象征着天佑大明的味道，更何况护卫在她身边的异兽酷似传说中的神兽穷奇。
二，此女相貌着实惊为天人，身段虽略有缺憾，但念其年纪似乎尚幼，应该还有不少发展空间。
三，陛下态度干净利落，不仅直接命令锦衣卫全程监视、看守她，还特意安排在了榆林城，这座重要的边关军事重镇。
当然，这些都是他猜测，他是万万不敢对他人说出半句，揣度圣意、结党营私是陛下的大忌，他可不想被夷九族。
不过，看到回廊尽头出现的那三个身影，他内心的揣测愈加肯定。
锦衣卫大统领，林辅。
司礼监掌印/太监，太监总管，郑鑫。
以及那位高居当今大明权力之巅的人。
“查得怎么样？”
大军驻扎榆林城外，朱棣换下了戎装入城，一身便服，黑袍为底，红龙腾跃。
“回陛下，臣已差锦衣卫夤夜前往各府县，目前尚未有所发现，不过……”锦衣卫大统领面色似有难意。
“说。”
“有农人称三日前榆林城北曾天降异象，半空乍现蓝色光晕，其大如斗，转瞬即逝。”
朱棣挑了挑眉：“就这些？”
心知皇帝一贯不信鬼神之说的郑鑫连忙插嘴道：“陛下，女官检查倒是有所收获。”
“说。”朱棣言简意赅。
“此女毫无武术功底，身娇体弱，而且尚为完璧之身。随行之物里只有一幅破碎的盔甲和一块碎裂的宝石，应该不是蒙元余孽派来的刺客，不过那盔甲的材质颇为古怪，坚硬无比，无论用任何兵器劈砍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甚至锻炉都无法将其烧融。”
“盔甲？”皇帝凝眉停下了脚步：“林辅，你出身兵伍，有何见解？”
“这……”林辅有些紧张：“盔甲制作工艺精妙，定不是蒙古人能造出来的；其制式与我大明任何直隶、司、府、藩属均不同，应也不是出自大明，也不是西域波斯、月氏……”
话音刚落，远处的房子里就穿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林辅和郑鑫顿时人脸色一变。
皇帝面上却是平淡无波，只拂了拂衣袖，向远处的房间走去。
二人赶紧跟上。
……
伊泽惊骇地看着铜镜里的明媚少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这……是拉克丝的身体吧？这是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勉力压下躁动的心绪。
凭借皮尔特沃夫数一数二的智商，他很快猜到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
“位面崩塌时扭曲的时空所致躯体和灵魂的交换吗？”
伊泽若有所思。大抵是这个样子吧，他也曾经在祖安见过这种交换身体和灵魂的炼金科技。
不得不说，底层的祖安真的掌握着太多令皮尔特沃夫都要瞠目结舌的黑科技。
不过……没想到是拉克丝的身体……
伊泽一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曾经心心相念的少女，心里就有点怪怪的……
伊泽正发呆之际，门突然被打开来，三人走了进来。
他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转过身来，观察起眼前的三个人类。
看上去是正常人类没错。
不是亡灵战神那样的改造人，不是痛苦之拥那样的怪物或是亚扎那卡那样的恶魔，也不像是瓦斯塔亚人那种亚人种。
一人当先，手握刀柄，黑发黑瞳，看上去像是一个艾欧尼亚将领。
那把刀普普通通，没有附魔，也没有海克斯科技加成，盔甲也很普通，制式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另外两人。
一人面白无须，苍老精矍，体态古怪，一双眼睛混浊却有神，应该是这个部落的智囊之类。
最后一人，眸光深沉，上位者气息明显，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着的图案……纳什男爵？
但是……伊泽瑞尔的瞳孔猛地缩小。
这个男人，究竟和虚空有什么关系？
不,不对。
伊泽定下神，细细观察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体态类似，但这只蛇状猛兽身上的气息显然是更加威武祥瑞，而不是男爵那样阴森可怖。
“大胆，见到陛下居然不下跪行礼！”
伊泽愣神之际，一个尖细的嗓子吵醒了他。
你在说什么？
伊泽疑惑地看向那个面白无须的老人。
见她这幅神情，郑鑫立刻反应过来对方身为异族，怕是不懂中原官话，立刻比了一个下跪的手势。
跪？
跪谁？跪那个上位者吗？
虽然考虑到这或许是这个部落打招呼的方式，但伊泽不太想这么做。
这种动作总让他觉得对方高人一等，很不舒服。
“ni hao，wo shi yi ze rui er，shi yi ming mao xian jia，ni shi zhe ge bu luo de shou ling ma？”
少女用瓦罗兰大陆上使用最广泛的语言说着，伸出手，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皓齿，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