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晚些时候,大唐会大队人马抵达的消息,麦迪逊匪帮已经收到了消息,为此躁动不安起来。
河湾村据点里
十几名桀骜不驯的白人匪徒聚集在屋里,喝着啤酒,抽着烟,怀里搂着穿着暴露的白种女人肆意调笑,闹得乌烟瘴气。
在最里面的座位上,身材魁梧的亚历山大麦迪逊敞开胸怀露出多毛的胸膛,发黄的牙齿咬着粗大的雪茄,目光中透露出暴戾之色,他大声的嚷嚷道;“伙计们听到了吧,那些东方人想要和我们开战,你说他们会骑马吗能拿得住枪吗哈哈哈哈”
“哇哦,头儿说的好,我只要带十几个人过去,就能把这些黄皮猴子吓出屎来。”
“你喝醉了布鲁斯,大唐会的李察是圣弗朗西斯科最出色的枪手,死在他手上的牛仔超过20个,还有120多名接受过军事训练的骑兵,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你这个白痴。”
“泰特,你是在为那些留着辫子的娘娘腔说话吗传说中这个李察很厉害,我早就想和他较量一下了。
“请恕我直言,那你会死的很惨,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发克,你成功的惹怒了我,泰特,你必须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我要向你发起”
“好了,够了,都特么给我闭嘴。”匪首亚历山大麦迪逊忽然暴怒起来,神情狠戾的站起身来走到了争斗两人的中间,用强大的气场压制他们。
再继续下去,自己人就要先打起来了。
亚历山大麦迪逊目光阴狠的逼视着手下,见到他们退缩之后这才罢休,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粗野,而是粗中有细,心思狡诈,否则也活不到今天。
方才那一番话语,只是试探手下是否畏惧对方势大而并非莽撞行事。
他的目光撇了一下“独眼龙”马布里琼斯,这小子今天带人与大唐会武装马队火并。
在乱枪之下,有两名白人枪手中弹身亡,还有其他几人受伤,一路狼狈的逃了回来,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这让亚历山大麦迪逊感觉有些棘手,他考虑了一下,说道;
“伙计们,大唐会这帮人既然敢找上门来叫板,口口声声要为他们死去的弟兄报仇,就不可能轻易的退去。
美洲河是我们的地盘,是弟兄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必须要把东方人的武装马队给驱逐出去,这一战不可避免。
下河湾的那一块金矿脉,我要定了。
泰特说的有些道理,李察是圣弗朗西斯科近来风头最劲的枪手,他的大唐会马队人数多,装备齐整,是要认真的对付才行。
这样吧
马布里琼斯和泰特带着各自手下人,去联络老卡恩,“野蛮人”杰克斯塔尔,“斗牛犬”巴克弗里曼那些混蛋,告诉他们;
那些东方人带着枪来抢占我们的黄金河,这是一场白人和东方人的战争,如果他们都害怕,那我们就拱手让出巨大的财富,退出黄金河的争夺。
若是不想听之任之,那么就带上枪,牵着马来和我们一起战斗。
只要能赢得最后胜利,我亚历山大麦迪逊承诺;不会去强夺他们的地盘,大家各发各财,秋毫无犯。
亚历山大艾迪逊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粗线条,做事属实阴险。????
他将这一次的武装争斗定义为白种人与东方人的战争,借以煽动白人牛仔的排外情绪,将往日这些被实力打压的白人牛仔与匪徒啸聚起来,共同对付大唐会武装。
发源于萨克拉门托偏僻山区的美洲河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黄金河,漫长的河道多浅滩与河湾,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淘金者团队,有些较有实力的白人淘金者往往自备枪支,抱团取暖。
亚历山大艾迪逊口中所说的这几个团伙,就是其中实力较强的白人淘金者,少的有十几人,例如老卡恩和他的七些近亲组成的淘金团队,自备枪支马匹,一般人不敢招惹。
还有“野蛮人”杰克斯塔尔与“斗牛犬”巴克弗里曼团队,人数多的也有二三十人,就是游荡在美洲河边的较大白人匪帮,以收取保护费和抢掠他人金砂横行河岸区,这些人往往下手狠辣,做事不计后果。
受到他们祸害的除了华人和墨西哥人淘金者,也有很多是没有跟脚的白人淘金者,美洲河上经常飘过的浮尸,就是这些白人匪徒的手笔。
“不愧是头儿,这招真不错,只要能把老卡恩这些人都聚起来,我们赢定了。”
“哦吼,为胜利干一杯。”
一众匪徒们情绪高亢的嚷嚷起来,眼中闪烁着火热光芒,对即将到来的武装火并更加热衷起来,酒精刺激着体内的暴力因子,燃烧的愈发旺盛。
亚历山大麦迪逊满意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凶狠的笑容说道;“那明天就早点出发,中午在河湾村碰头,我请他们好好喝一杯。”
“没问题头儿,天亮我们就出发。”泰特主动回答道。
“独眼龙”马布里琼斯是地位仅次于麦迪逊的匪首,他神情矜持的点点头,端起啤酒杯大口灌了起来,意思是“知道了”。
尤其在山区森林中,道路与河滩崎岖不平,特别容易折断马腿。
所以,黑夜几乎是马匹通行的禁区,除非特殊情况,骑手们不会在入夜之后骑马赶路,以免伤了坐骑。
即便要趁夜赶路,也都是牵着马步行,离开崎岖的森林与山地后,这才能上马骑乘。
那些白人武装牛仔都散布在附近的河滩上,距离近的十几里路,距离远的三四十里,只要顺着河边就能找到。
天亮以后出发,基本上中午就能回来了。
夜色中的河湾村
黑暗中不时的有人影闪动,显然加强了武装戒备,岗哨都比平常多了许多。
美洲河不但是一条财富之河,而且是危机四伏之地,河湾村的位置居中,前往上游和下游都非常方便,而且拥有木质营寨保护,相比其他的简陋营地安全的多。
这种木质营寨在百十杆火枪保护下,若没有犀利的火炮轰击,想要打下来可不容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