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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另类白蛇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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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白素贞正疼得 嘶嘶抽气,前几个月这孩子在肚子里可乖了,这会儿突然蹦迪似的,她是真受不了。

疼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当快要控制不住差点变回原形的时候,许娇容进来了。

白素贞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慌张的伸出手想要挽住许娇容。

“姐、姐姐,我好疼,姐姐。”

许娇容看着白素贞小脸痛的煞白,心疼,捏着白素贞的手,不停地安慰着。

“姐姐在呢,汉文已经去请稳婆了,等会就来了啊,再忍忍,弟妹。”

痛得快失去理智的白素贞哪能听得进去,咬紧了牙关死撑着,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许娇容见了,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叠了,让她咬住,免得咬破了牙。

“弟妹,现在要忍住啊,不然等会儿是没有力气生孩子的,我给你讲讲汉文的小时候吧?你们成亲这么久,还没给你说这些呢。”

许娇容想方设法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许仙的小时候,她恢复了些理智,也觉得肚子没有先前那么疼了,虚弱的点点头,“好。”

看着这个方法果然有效,白素贞的精神头也上来了,许娇容放心了不少,开口讲了下去。

“我们家汉文呐,别看现在是个只知道读医书的傻呆子,他小时候可是个皮孩子。

他还没上学堂那会儿啊,就喜欢在外面瞎跑,爹娘那时候开了个医馆,整日里忙着坐诊,也没工夫管他,就让他自己在外面瞎跑,这杭州城里谁不认识咱们家呀,也不担心跑丢了。

可是你猜怎么着呀?有次他跑去人家酒馆里,说人家酒里参水,被那恼羞成怒老板揍了一顿,爹娘就把他关在家里了,让我在家看着他。”

“后来呢?官人是被打傻的吗?”白素贞问,心里却是在盘算着,等生了孩子,一定要把这老板揪出来打一顿。

“噗,哪能啊,那老板后来真被人发现往酒里参水,汉文野惯了,在家里管不住,最后竟然趁我们不注意,从了那后院的狗洞爬了出去。”

“没想到,小时候的相公还真是,有趣得紧。”

“结果啊,跑去西湖游玩,在船上扣扣搜搜,弄坏了人家的船,那船老板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他跑出去了,自然是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许娇容想起曾经的事情,忍俊不禁。

“可是后来啊,我父母含冤去世,医馆被迫关闭。汉文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活泼顽皮了,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着医书,也不爱说话,渐渐地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许娇容声音里透着一些失落,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她是来让弟妹开心的,不是来加重弟妹负担的。

“等汉文加冠了,我就开始给他张罗媳妇,这看了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了,这城里城外的姑娘我都找遍了,全都被他小子活生生给气走了,你说踏着榆木疙瘩!”

许娇容一提就来气,白素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是对爹爹的往事感兴趣,这会儿一点也不闹腾了。

“最开始吧,我给他介绍的是我们邻居家的秀云,那孩子以前跟汉文一起皮的,后来汉文发呆了也常过来串门,我想着结成亲家,亲上加亲,谁知道!”

许娇容又叹了口气。

“这小子一见人家就满口之乎者也,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让人家没事别往来,大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声誉。

你听听,这像是人话吗?俩小时候还手拉手去河里捉鱼呢!

给秀云气得哟,当月就找了个人嫁了,现在孩子都抱俩了!”

许娇容一回忆起这些破事儿就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怕是要不行了。

“噗嗤,可能相公是为了遇见我吧。”白素贞调侃。

“也亏得了他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遇见了你这么个好姑娘!要不然非得打光棍不可!”

许娇容还想说下去,门被推开了,稳婆王婶儿带着另外两个婆子奔了进来,“咋样了,闺女?”

白素贞朝她笑了笑,“王婶儿,我没事,现在不怎么疼了。”

“不疼就好,先叫人煮点东西吃了,等会儿才是真正疼的时候呢!”王婶儿说。

“娘、娘子,我回来了,娘子、你没事吧娘子?”

许仙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一个没注意踢到了门槛摔了下去。

许娇容嫌弃的看了一眼,“得了,王婶儿,您先在这里照看着我弟妹,我去给弟妹煮些吃食来。”

经过许仙的时候,伸脚踢了他一下,“呆子,还不快起来跟我去准备吃的?”

说完就扶着肚子往外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

“哦哦,好。”许仙被姐姐一踢,麻利的爬起来,跟在后面。

另外两个婆子也跟了出去,在厨房里烧起了热水,随时准备提到产房里去。

吃了些东西,白素贞感觉自己好多了,身体有了力气。

还没等她多休息一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就是等着她有了力气再作妖似的,又开始闹腾起来,这回事玩真格儿的。

白素贞在床上疼得受不了,王婶儿又将方才的帕子递给她让她咬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嗯,是快生了,白娘子,你先把力气留着,等会儿我教你你再使劲啊,听话,王婶儿做稳婆都几十年了,有王婶儿在,不怕啊。”

王婶儿是个和蔼的老妇人,一看就能让人亲近,听她这么说,白素贞也是放下心来,放松了自己,跟着王婶儿的引导做。

门外,候着许仙一家人。

看着两个婆子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许仙都快急死了,“流了这么多血,娘子不会有事吧。”

他一直念叨着,不停地走来走去,转圈圈。

许娇容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给老娘消停一点!头都被你转晕了。”

“那我要怎么办嘛,我真的好担心娘子,不行,我要进去看着,陪着娘子!”

说着许仙就要进去,许娇容一时没拉住,眼看着他就要推开门进去了,猛然从后面窜出一个人,一下把他抓住了,是小青。

小青菜从封地上巡视回来,就听到自己姐姐要生了的消息,才跨进院子,就见到许仙这个二愣子居然要往产房里面冲,吓得她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

“你要干嘛!”她虎着个脸,“不知道男子不能进产房吗?你这样做不吉利知不知道!”

“还有这种规定,何时有的,我为何不知?”许仙懵了。

“反正现在你就是不能进去。”

小青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她一个妖怪都听说了,这位爷还不知道。

为了防止许仙捣乱,她干脆使了个术法将许仙定住了,这下看他怎么动。

许娇容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

李公甫也请假回来了,他可是知道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他这个当姨父的当然要见证自己的外甥出生才行。

所以,得了信儿的他请了假就回来了。

听着产房里的惨叫,再看看那一盆盆血水,他一个大男人,一个衙门办案的捕快,都快吓蒙了,自家娘子和小青那姑奶奶还面不改色的,他真的佩服。

没看见汉文都吓得呆若木鸡,小脸煞白了吗?

没有人关心他的内心OS,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产房。

产房内,王婶儿在不停的给白素贞打气,“加油,再使使劲,快,孩子露头了,再使使劲,马上,就一下的事,痛完就不痛了啊。”

在王婶儿的循循诱导下,白素贞一鼓作气,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随后就是放松。

与此同时,杭州城内风云突变,几乎是在孩子降生的一瞬间,整个杭州城的田都暗了下来,随后自许仙家的院子里亮起万丈金光,直通云霄,一声婴孩的啼哭响彻杭州城。

远在离杭州不远的镇江金山寺的法海也是看见了这天地异象,明白是文昌仙君降生了,摇了摇头,自己又该工作了。

想了想,还是先等孩子满月再说吧。

这异响只出现在天地之间,在产房内的几个产婆没看见。

王婶儿高兴地把孩子抱了起来,利索的收拾干净,抱到她面前,“来,看看你们的孩子,是个小公子,瞧瞧,这哭声多洪亮啊,这小脸蛋儿多可爱,是个有福气的哟。”

白素贞满足的看了一眼孩子,昏睡了过去。

王婶儿人好心也好,先跟着另外两个产婆帮着把白素贞清理干净了,这才小心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几人早就等急了,他们也听见了哭声,可是一直不见产婆抱孩子出来,还以为是有什么意外。

现在看见稳婆出来了,也都围了上去,小青也把许仙的定身术解了。

“孩子怎么样啊?”许娇容、小青、李公甫着急地问。

许仙却是直接奔了进去,“娘子,娘子啊,你怎么样了,娘子,娘子,你醒醒,呜呜呜,娘子……”里面响起了许仙的哀嚎。

“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孩子现在见不得风,不能抱出来,还劳烦你们进去看。”王婶儿回了一声。

又转头朝屋里吼,“白娘子没有大碍,只是精疲力竭昏睡了过去,你好生让她歇着,睡好了就行了,亏你还是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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