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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互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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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依山而造,房屋和山石植被融为一体,库房就在开凿的一处石窟中,只是门口有人守备。轻羽躲在树丛里,踩完点就是离开,却忽然察觉头顶上有视线投来——

那鬼鬼祟祟的渔家女躲在房屋旁的山林中,而男人正好在高她一截的地方。他偷偷俯看着女人,繁茂的树枝遮掩着她,始终看的不太清楚。想想自身眼下的处境,也只得先发制人才有活路。

男人身上的伤还在疼着,但还没到要命的程度。当然,多亏了有好心人替他包扎。然而也是祸不单行,倒霉事向来喜欢结伴出现。明明都有人救助了自己,最后醒来时却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回忆这些天的经历,男人忍不住都想要同情自己,此刻又怎会甘心被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害了,便是先发制人跳了下去!

轻羽察觉到有人的时候,那家伙已经从天而降,试图将自己一举拿下。但她岂是省油的灯,立马反身相擒。两人扭在一起滚落数米,最终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告终——看清彼此面貌的一刻,两人大眼瞪小眼,弗斯嘉骑在轻羽身上,手掐着她的脖子,而轻羽的手也已然扣住了他的咽喉。

彼此的命,现在可都在对方手里。

轻羽吃惊的表情非常明显,这对一个需要控制情绪的佣兵来说是相当罕见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就在眼前,摘了眼镜的他和之前那个胆小的弗斯嘉判若两人,浅黑的眼眸明亮且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般会令人生畏。但轻羽并没有避开这双眼睛,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似乎是要从男人的眼睛深处找出某个扑朔迷离的真相;

女人的眼神坚毅果敢,仿佛燃烧着牢不可破的信仰。顾南一不由一愣,敢这样和自己对视的女人,她还是头一个。

“怎么是你?”顾南一太过意外,嘴角甚至带出了浅笑,但掐住轻羽脖子的手更牢固了。他冷俊的面容几分邪魅,少了眼镜的遮掩就更是好看了,但眉宇间的狡猾一览无余。

“原来你是长这样的。”轻羽冷冷,手指再重了一分力度。咽喉的紧迫感加重,顾南一微微蹙了眉头,这才发现女人衣服的颜色和自己包扎伤口的布条一致:

“是你救了我?”他又是意外,却了然笑开,“哦,走私的证据还在我这儿,估计你不想救也不行。如果是你的话,我为什么会在牢里也说得通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寨子里的人没发现你?”轻羽盯着他,不敢松懈,而这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先松开了他的手。轻羽立马翻身擒他,他竟也不反抗,甚至还在喊痛。

“你到底想干什么?”轻羽把他摁在地上,很是恼火,决不相信他会这么弱,“别耍花招,我的相机在哪儿?”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顾南一泰然自若的使了个眼色——刚才的动静已经被寨子里路过附近的人察觉,此刻正往这边过来。

“啧!”轻羽更不耐烦了,“快说!少来这套!”

“我有伤在身,几天没吃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而且那些人一看也不会对我友好。说到底,我现在能依仗的人只有你。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跑。至于我们的事情,等先从这里出去了再说,怎么样?”他口气悠哉,仿佛这单生意已经吃死了轻羽。

轻羽心里恼火,但那两个人确实快过来了,却忽然想起什么,扬眉笑道:“好啊。”说罢,一副银闪闪的手铐赫然铐在了两人手上——既然恶霸们的牢房关不住这家伙,也只能把他绑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两人及时离开了这里,让过来查看的三两个恶霸扑了个空:

“奇怪,刚才明明听见了有动静。”

“你们看这里,脚印和痕迹都是新的。”

“……这样,我去跟二当家的说,你们先去看看姑娘们还在不在。”

几人说着分头行事,而这时候,轻羽又绕回了库房附近。当务之急是先取回武器,尤其身边还多了个不老实的家伙,只是没有想到,库房的守备已经换了班,而且还是两个熟脸:

“嗨,又见面了。”轻羽拉着弗斯嘉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库房外的两人一愣,就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她那张脸:

“又是你?你个毛贼胆子真大,偷东西居然偷到这里来了!”落雨和飞花戒备的看着她,想到之前被她那样欺负、还被抢走了钱,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了。

而且……

“哟,你的武器呢,怎么不见了?”叫飞花的女人笑着,又看了看轻羽身后有伤的那个男人。这时候落雨想起什么,从库房大门的栏杆往里看去,一眼就发现了军刀和手枪:

“搞了半天,今天被带回来的落难兄妹就是你们呀!这可真有意思。你现在没有家伙,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哥哥。照我们的规矩,如果你们想跑,然后被我们抓住了,那功劳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这么一说,飞花也赶紧往库房里瞧了一眼,军刀和手枪还真在里面。两人无比兴奋,准备一雪前耻,拿出小刀就冲了上去,而顾南一马上躲到了轻羽后面:

“说好的,你可得罩我。”却话还没完,他就被一把甩到了前面。

罩他?

轻羽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霎那十分危险,落雨飞花的刀尖直逼而来,差点戳瞎顾南一的眼睛,而他反应极快,一把又将轻羽抡了过去,狠狠撞开了两个人——轻羽和顾南一现在被一只手铐连在一起,彼此还都在使坏,拿对方做挡箭牌的武器用。一来二去,抡来抡去,两人都是折腾的气喘吁吁,再看看那两个笨贼,竟已被弄的鼻青脸肿,飞花手里的刀还不慎扎到了落雨的手臂上。

情况有些哭笑不得,但轻羽的脸更黑了。她就是想试试这男人的实力深浅,可如此情况下,他竟还能深藏不露。顾南一斜眼瞅着这女人,倒是欣赏起来:

“看来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我只是惊讶,猎金号上,你居然能躲过血秃鹫的袭击。”

“都是运气。”

“哼,信你就是傻子。”轻羽冷如寒风,转而一脚就踢趴了搀扶着的落雨飞花。两人叠在一起,上面是飞花,下面是落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轻羽又一脚踩在了飞花的背上,飞花又听见了熟悉的骨头的咯吱声:

“库房钥匙。”

轻羽瞥了顾南一一眼,而男人乐意之至,似乎是在陪她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进了库房,落雨和飞花的手脚被交替铐在了一起,逃脱已然没有希望。

“来,说吧,你们的头儿在哪里。除了地窖里的姑娘和富家千金,另外的处女又关在哪里了。”关了门,轻羽坐在一个大木箱子上,顾南一抱着胳膊,十分有型的靠在旁边的石壁上。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问这些做什么。”落雨飞花打量着这兄妹俩,他们当真长的一点都不像,而且还挺登对。只不过若是恋人,方才打架的时候又怎么会把彼此往刀尖上抡?

两人关系成谜,但这并不是落雨飞花应该关心的问题。轻羽起身走了过去,握住了扎在落雨手臂的小刀,却也不拔出来,只是更用力的把刀子往伤口深处扎:

“别搞错了,现在是我在问话。”

落雨疼得一阵抽搐,冷汗顿时打湿了脸颊。飞花惊恐又心疼的喊道:“我说!我说就是了!你们不要折磨他!”

“飞花!”落雨怒斥,他作为男人还没这么脆弱,但飞花竟是已经哭了:

“那些处女都是头儿的,就关在后山,那里是他闭关的地方。我们的头儿他……他是个吸血的怪物!每次闭关的时候,他都会把那些处女的血都吸干了。”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的!头儿总是神出鬼没的,太可怕了,谁也不敢多打听他的事情!”飞花很是胆怯,可更多的是担心落雨的安危。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马上就要结婚了,没什么比保护爱人更重要。

顾南一静静在旁边看着,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似乎让他有些感触,然而目光深处始终是从容和淡然,就犹如库房里阴凉的空气,他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已,不可能、也没必要去同情落雨和飞花。

倒是那女人,居然像是有些心软了。

轻羽松手,这场盘问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你就这样相信她的话了?”顾南一几分意外。轻羽没搭理他,取回了自己的军刀和手枪,查看起库房里的大箱子。

被手铐拉着,顾南一只得跟她一起,而落雨飞花也都不作声。看他们的态度,对老大和寨子的忠心程度似乎并不怎样,否则完全可以豁出自己的命来呼救。可见比起寨子的利益,他们更重视自己的安全。

因此这个寨子的老大,应该并不得人心,和这帮恶霸只是某种利益关系。

轻羽心里大致有了些结论,手上在开了两个装杂物的箱子之后,终于开出了一箱轻铢和金银首饰。霎那间,一双眼睛就是绽放出了精亮的光彩。

顾南一看的实在太清楚,忍不住笑,随手拿起了军刀上福袋:“拾遗?你是多想捡钱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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