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清蒸鱼,叫花鸡,佛跳墙,糖醋排骨,辣炒蟹,白灼虾再加上羊肉泡馍,这一顿杨絮是吃的是畅快淋漓,大呼过瘾。
酒足饭饱之后,杨絮感觉自己像打了鸡血般充满了力量。
她打着嗝,问师傅:“师傅您看我现在胖成这样,练什么才能快速瘦下来?”
孙信想都不想地说道:“轻功!”
“这个好,我早就想学了,但除了这个,我还想学骑射。”杨絮思考了一下,感觉轻功只能跑的快一点,却对之后的任务完成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学些鞍马功夫来的实在。
边上的余文墨也是看着杨絮长大的府中老人,他问道:“你学骑射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学些拳脚功夫也就罢了,毕竟能强身健体,就算嫁出去也是将门之后,不辱没杨家的名声便好。可这骑射功夫只是在战场上有用,难道你还准备披挂上阵吗?”
“余师傅,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絮儿虽为女儿身,可却知道艺多不压身的道理,孙师傅教我武功,您就得负责教我文治,这样才叫不辱没杨家的名声。”
“絮丫头说的对,想学啥跟师傅说,只要师傅会的都教你,师傅就怕你吃不了苦头,受不了这个罪,到时候可别跟师傅哭鼻子啊!”孙信溺爱杨絮习惯了,对她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练功,让自己变瘦的。”杨絮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孙信捋着胡须拍了板:“从今天起,你早起练功,下午学习骑射,晚上跟着余师傅学习谋略文章。”
“谢谢师傅!不过我要求天天来您这里吃好吃的。”杨絮被那些清粥小菜吃怕了。
“你这孩子,难道你祖母还能亏待你不成?你要练功,自然不能只喝粥,再说你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去跟老夫人说,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去做。”
从这天起杨絮便开始了她的减肥生活,早晨天还没亮,她便将沙袋绑于腿上,身上,腕上,去练武场跑10圈,然后练一套杨家祖传的拳法。
吃过早饭后,去跟着孙信学习轻功的心法与身法,午饭后再跟着他去练武场学习骑射的功夫,晚饭吃过后再挑灯跟余师傅学习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知识。
如此过了几个月,杨絮虽没有立马瘦下来,却变得十分的强壮有力,身材也拔高了许多,看上去虽然还是很胖,但身上的肥肉已是少了许多,转化为精壮的肌肉。
这日,杨絮从孙师傅那里学习骑射回来,正想去杨老夫人那里用餐,再去余师傅那边学习。
进了门却见从外面归来的杨老夫人脸色不愉。
今日杨老夫人应大公主之邀,去参加京城里的百花宴。
百花宴,顾名思义,是为城中的名门闺秀相看的。
各个名门旺族的夫人太太们带着自家适龄的千金小姐参加,而想为自家子侄娶亲的豪门贵夫人也会前去相看。
虽然大孙女被皇上赐了婚,可还有二孙女杨晓青待字闺中,眼看过个一两年便要及笄,她本就极喜这个孙女,便想也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今儿个一大早,她便与收拾的娇俏可人的杨晓青去了公主府。
可去了不久,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的内容正是有关自家公府嫡女杨絮的传言。
“昌平侯夫人,您听说了吗?”一个京城里有名的三八婆跟昌平侯夫人说道:“听说啊,护国公府的嫡长女杨絮,长的那是奇丑无比,貌比无盐。三皇子见到她的画像,吓的夜不能寐,一连给皇上请了三次折子,要收回指婚,都被太后给压了下来。”
这昌平侯夫人也是京城有名的快嘴,什么事情只要她知道了,全京城也都知道了。
“后来怎么样了?”一听到有八卦听,周围的几个贵夫人都竖起了耳朵。
“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皇家的事到处说可是会掉脑袋的。”那个三八婆是礼部侍郎的钱夫人,最爱到处说人事非。
“您放心吧,我昌平侯夫人在京城谁不知道,嘴是最牢的了,您快说。”
“我也是听我家那口子随口说的,这二人八字十分的相合,太后特别满意,还说人胖点好生养,贵女就是不能长的太狐媚,这样才有大家之风。”钱夫人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让屋中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扑哧”这昌平侯夫人一下没忍住,把嘴里的茶笑喷了。
“太后真是这么说的?”
心里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护国公府的大姑娘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亲外孙侄女,太后这是为自己的后事做安排,等她百年了给辅国公府找个靠山呢!
“可不,咱们皇上以孝治国。太后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从没逆过太后的心思,想来这亲事是退不了的。”昌平侯夫人猜测道。
“您说的没错,这太后是铁了心的要给三皇子求娶护国公的嫡女,这三皇子在咱们京城里谁人不知啊,皇帝的嫡子,皇后的独子,长的那个叫俊秀神朗,玉树临风,京城的名门闺秀哪一个不是芳心暗许?”钱夫人叹道。
“那个护国公嫡女的画像我也看到过,实在是不堪入目,这要是娶一个母夜叉回来,别说皇子了,就是一般的男人也不会愿意。”昌平侯夫人身边的一个贵夫人接着说了句。
“难道你们也看到过画像?”几个贵夫人同时叫道。
“看来这护国公的嫡女,想嫁难了。”几位都是在家中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自然知道这家中待嫁的女儿家别说画像了,就是一点风声也不应该传出,特别还是要当皇家的儿媳妇,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在指使,只是到底是谁,就很难说了。
这些人的谈话,被有心人传到了杨老夫人的耳中,国公嫡女被传的如此难堪,让老夫人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如此一来,相看也没了心情,早早的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杨老夫人便把杨絮叫过去单独问话。
杨絮见祖母如此神态,心知不好,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房间,与老夫人细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