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周围白得有些刺的墙壁,三日月枫鼻子里钻进一股让他非常不适的消毒水的味道。肩膀处的伤势似乎缓解了不少,起码自己现在躺在床上并没有感觉到那阵钻心的刺痛,自己最后还有意识的时候,似乎是看见酒柜里被放了一个计时器,然后……似乎是炸了?
等会……炸了?
“糟糕,孩子们!”想到爆炸前一刻被自己护在怀里的几个孩子,三日月枫硬撑着坐起身,“得看看那几个孩子有没有受伤才行……”
“啊啦,担心其他人而吵醒照顾了自己一晚上的表妹,可不太好哦。”床边直到刚才都还趴着休息的茶发少女看似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不过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罢了。“其他几个人都没事,如月峰水之后也向目暮警官自首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似乎是看出来面前这个白毛打算出去找人问情况,小哀抢先一步将昨天晚上三日月枫昏迷之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所以……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三日月枫听完之后表情有些尴尬,“不过大家没事就好。”
“那当然,”小哀双手抱胸,一副异常嫌弃的表情,“毕竟某人直接被建材砸了个脑震荡。”
“小哀,这种糗事你就别在我面前细说了……”三日月枫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缠着绷带的额头,“大家就当无事发生不好吗?”
“不好。”小哀抓着病床边缘,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反正我是不会忘的。”
……
一片漆黑中,耳朵在爆炸巨响的摧残下只能听见阵阵嗡鸣,塑性炸药特有的刺鼻味道充斥在音乐厅的断壁残垣间。
少女左右甩了甩头,将覆盖在茶色头发上的尘土弄开一些,青年在最后一刻将众人护在了怀里,也及时启动了自己的机体,因此周围躺着的几个孩子似乎没什么大碍,都只是晕过去了,包括年老体弱的如月峰水。
稍微检查了一下其他几人的状态,小哀松了一口气,只可惜在爆炸的余波中,三日月枫交给自己的耳机不翼而飞,不然现在都可以让那个叫琴里的小屁孩派人过来救援了。
只不过,虽然自己身上没有痛感,也许是还没察觉到受伤吧,毕竟血流了一地,手摸着还有些余温。
“啊啦,醒了?”旁边,身穿哥特裙的少女表情平淡地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青年,“灰原哀小姐,能帮我一下吗?”
走到两人跟前,灰原哀瞳孔猛缩地看着眼前的“惨状”:青年的后背就好像被粗暴地犁了一遍,烧焦的作战服碎布条胡乱垂着,放眼望去不乏深可见骨的伤口、烧焦的皮肤和还留在伤口内的各种玻璃碎片,似乎是因为爆炸点位于酒柜,各种酒瓶破裂之后产生的碎片虽然不如子弹,也举杯一定的杀伤力,更何况三日月枫因为受伤以及时间太短,能做到的实在是有限。
“需要我做什么?”看着脸色苍白的三日月枫,小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额头冒着冷汗的时崎狂三,“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也很不好?”
“的确有些不好哦,毕竟维持他现在的状态有一段时间了。”时崎狂三并没有否认,毕竟现在她时钟样式的瞳孔内,指针正在飞速倒退,“我的能力不能帮枫排除伤口里的异物,就这样帮他恢复伤口的话……”
“玻璃留在体内产生隐患是吧?”毕竟是了着生物学博士的人,小哀一下子就明白了狂三的意图,“所以说只要我把他伤口弄干净,你能帮他恢复?”
“那是自然,”时崎狂三朝着灰原哀的方向微微颔首,“只是希望灰原哀小姐在这之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哦,小女子的某些能力还需要保密。”
“好的。”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咯。”不告知无关人员,那完全清楚情况的三日月枫肯定是能说的吧,少女怀着这样的心思,把那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三日月枫复述了一遍。“所以说,为了给你恢复伤势,时崎狂三小姐似乎消耗很大。”
“欠她的似乎是越来越多了啊……”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人情叫我怎么还啊?”
“啊啦,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换我的人情吧?”小哀眼里带着笑意,三日月枫顺利清醒过来让她心里轻松了不少,“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照顾你哦。”
“新款包包三个随便挑怎么样?”
“你陪我去挑的话……”
“周末。”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