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对剧情有重大影响,本章可以意识到铁血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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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原本该铭记的东西却在历史长河中被遗忘,林荫清随着浓厚的笔墨下悄然走入了2049年年初。
这是一个坐落在西部边陲的集中营,一个面色土灰,满身伤疤的女孩一脸微笑的漫步在这被冠以地狱之名的走廊里。
女孩俊俏的脸蛋正泛起红润的光泽,她**着脚,快步跑出铁血士兵的私人房间,来回巡查的男人们用污蔑的语言打击着她已然幼小的心灵,这是第五年,在这个地狱一样的集中营里。
“哎…他们给你弄疼没?”
几个小男孩围了过来,他们低着头,**着身子,本该精致的脸蛋上全都是被烟头烫伤的一道道疤印,他们没了最重要的东西。
“疼了吧,出了好多血,妈妈说…挺挺就过去了。”
小女孩轻撩着自己的短发,她的腿上被油笔写满了不少字,几个小男孩想要用烂在地上的破布将其擦去,小女孩后退了几步,有些愤怒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拒绝了男孩子们的好意。
“喂…今天是探监的日子,我们带你去找你母亲?”
男孩们仍然在炫耀着自己已然不曾存在的肌肉,那般纯洁的目光不免还散发出来自童年时期的纯真,女孩咧嘴笑了一下,只见一个稍有些痞气的男孩给她戴上了一顶粉红色的花帽,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小心点,那帮大叔可能随时会找你,到时候有困难我们去给他们唱戏……”
他的声线变得很软,声音也从原本那般震耳欲聋的洪亮变得轻柔且唯美,女孩仿佛总能在他这奇怪的声音里寻觅扫几分笑点。
铁血的高压统治如同梦魇般徘徊在这群孩子的身旁,军靴踩在水坑里,孩子们四散而去,他们注定是fxs,注定会被消灭。
女孩听见骇人的枪响,她开始向着远方的牢笼狂奔而去,此刻的她好像已然对这些足矣令普通人窒息的威胁与伤害司空见惯。
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灵活的走位与愈发清晰的行动路线近乎巧妙的躲开了刺眼的探照灯,子弹几乎与人儿擦肩而过,虽然致命,但却完全不值得恐惧。
“哟……过来过来…来玩玩”
几个男孩子被套上了本该不属于他们所穿都衣服,花红柳绿的外表下尽是令人害怕的真相与现实,他们穿着女性服装,有的被迫套上枷锁,在阴暗潮湿但还略带微光的房间里用动物的声音鸣叫着,这里没有男女,只有被蹂躏的对象。
她跑过每一个房间,尖叫,扭打与各种咒骂的声音,铁血打男女军官用沾满凉水的皮鞭与**,曾经一些天真的青年认为杀戮与泄欲只是潇洒与英雄是代名词,直到他们进入了这里。
黑暗的全包式走廊像一个山洞,二楼不知养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们叽叽喳喳的,来回弄个不停。
少女的脚上沾满了血迹,她的白色大衣几乎盖住了全身,没人可以将她从这个深渊中救出,只有她自己无限制都堕入黑暗。
天花板上幽暗的灯光照耀在人儿的脸上,那一间又一间代表着死亡的囚笼里正伸出无数只贪婪的手,那般低沉的哀嚎与咆哮总是在不经意间刺痛女孩的心灵。
“喂…姑娘,你去找谁。”
一个身着白色制服的巡警看样子并没有那些“正义”的铁血士兵那么帅气,他的面色土黄,瘦小的身姿与那分外沙哑的声音好像给人一种小人物都错觉感。
“我妈妈…在34号囚笼。”
小女孩巡警身后那格外昏暗的走廊尽头,一抹微光透过近乎碎裂的玻璃,巡警牵着女孩的收,将其带到了34号囚笼旁边。
二人的呼吸十分平缓,接二连三的枪响随着从远方传来的脚步声中刺痛着女孩的耳膜,她只是淡定的捂住耳朵,沉重的脚步掷地有声,自然的,对比这个面色如土的巡警,少女的脸色要好得多。
几个小男孩被一众铁血士兵薅住衣领拎了出来,他们都施虐倾向更加旺盛,男孩们在皮鞭下惨叫,铁血士兵们的背后是一群裹着被子的女孩,她们流着眼泪,但却不敢出声。
“这帮铁血…也不好说什么,我尽可能保住你,到时候跑出去了,赶紧找解放军。”
巡警在女孩耳边轻声说道,他握紧警棍双眼格外紧张到寻觅四周,可很显然,这里的惨状与连绵不断的哀嚎已经让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所麻木,正因如此,她没有惧怕任何黑暗。
巡警站在她身后,少女轻轻的走了过去,最里侧的34号囚笼内,唐舒嫣正喘着粗气,白色的上衣格外的湿润,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个分外清晰的巴掌印。
“姑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唐舒嫣的微笑有些僵硬,她的右手伸了出来,抚摸着人儿的脸颊,女孩不为所动,她只是耸了耸肩,冷冷的说道:
“父亲是谁?”
唐舒嫣犹豫了一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真正意义上都父亲是哪位铁血士兵,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嗯…有时间告诉你,话说,他们疼吗”
唐舒服手捧一个类似笔记本一样的垫板,左手拿着铅笔,故意有些尴尬的说道,她的微笑给予了这个孩子一定程度上的稳定与冷静,有助于她更好的采访。
“有,还会有的。”
女孩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母亲并不是那么信任,有些时候,她为了照顾铁血给自己安排的对象,曾经不得已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
“孩子,男女平等……一定要记住,无论怎么样,绝对不能道德绑架。”
唐舒嫣把自己的话包裹的尽量通俗易懂,但很显然,现在他的思维已经不允许自己在讲任何事情通俗化,对于她来讲,越复杂的事情就越对自己有利。
“还有……你觉得铁血叔叔们怎么样……”
唐舒嫣温柔的话音还未来得及表述完,只见那个女孩便及其坚定的摇了摇头,也许这就上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哀与凄凉吧。
女孩走了,只剩下唐舒嫣一个人,她又得接受讯问,独属于军官们的花园种满了鲜花,围栏插在土里,人头作为根基。
“我只希望和平,没有杀戮,这里没有勇气与赞歌,没有某些年轻让所追求的帅气”
唐舒嫣坐在角落里完成着自己的日记,她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虽然这矮小的空间一直有监控监视者人儿的一举一动,但十分明显,这并不孤独。
她捧着垫板,日记本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熟悉的枪响再度响起,又一轮人头落在地上,孩子与战争无关吗?
“唐舒嫣,你只要多说一个字,我们就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唐舒嫣五年来从未踏出这个房间,她早已对整个世界关闭了自己的心灵,如今,她只得颤颤巍巍的拿起手中的笔,去记录眼前所看到,耳朵所听见的任何东西。
“我多说一个字……少说一个字,子弹也不会少。”
唐舒嫣用同样的口气回怼道,铁血的审讯员阴着脸,手里的钳子随时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当然,唐舒嫣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与乐观,即便是自己的语言能力一直在退化。
“你想要什么?”
那个男人叉着腰问道,唐舒嫣点了点头,随即回答道:
“我想要的和平,你们能给吗?”
男人叼着烟卷,轻蔑的笑容逐渐将自己那邪恶变态的内心展露出来,他起身,一脚踢飞板凳。
“你急了,那我不能急,我这辈子是待在这里了。”
唐舒嫣意识到没什么好聊的,这种审问好像对她来说一点存在的必要也没有,除了分毫的紧张都感受不到外,别的东西也便没有任何感觉。
唐舒嫣清了清嗓子,她用坚毅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接连恼羞成怒的男人,此刻的她又要遭遇新一轮虐待,这从中作梗的,便是那同幽灵般存在的阿梅。
“……无从下手”
女孩子在铁血军官的花园里玩耍着,说是玩耍的确太过牵强,人儿的笑脸总是在不经意间转换,她挖着土,总是能挖出腐烂的人肉与各种各样被子弹打碎的人头。
这里的一切虽然称不上地狱,但绝对是一种对地狱的亵渎,铁血士兵们在花园里种了许多树,粗壮的树枝上则挂着许多尸体,他们随着微风来回不停的飘荡着。
女孩微笑着掩埋尸骨,摘下一朵黄色的野花,轻轻的放在了土地上,她无需考虑应该放到哪里,因为这片土地本就是片乱葬岗。
黑亮的军靴与红色的高跟鞋踩过花瓣,女孩急忙躲了起来。
“嘿…你今天给我带来的那个小伙子在哪里……”
铁血军官的情人被人搂在怀里,只见门口一个夹紧双腿的男孩子勉强的站立在二人的面前。
军官掏出手枪,对准人儿的身躯看也不看的扣动扳机。
近好几发子弹穿透了男孩的身躯,伴随着尸体轰然倒地的声音,男孩那黑亮的双眸顿时成为了这黑夜中最为璀璨的星星。
“新年快乐……亲爱的”
二人你侬我侬的走入房间,直到这个时候,女孩才敢放心的走出来,午后的阳光照耀在沾满血迹的鲜花上,她凑到男孩身旁,感受着凄凉。
毫无疑问,他死了,鲜血浸透他的衣襟,没人认识这位倒霉的孩子,只有他身旁的女孩跟他聊过几句。
花园里来了不少孩子,他们都是来散心的,当然,也都是新一轮虐待下的幸存者,每个人都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看上去蛮开心的。
“嘿,你要来玩吗?”
几个女孩凑了过来,没人在意裙衫上的血迹,更没人在意她们眼旁的泪滴。
“我不玩,没有意思。”
女孩撇了她们一眼,毫无兴趣的转身走开了,屋内的铁血军官依然沉浸在纸醉金迷中无法脱身,孩子们毫无幻想的安于现状,只是想安于现状。
“你喜欢什么?”
几个男孩相互问道,硬说喜欢还真是别有用心,他们同位沦落者,但却丝毫不会怜悯对方。
“我喜欢钱。”
“你真龌龊。”
一帮男孩在旁边起哄道,年龄稍大的一个少年蹲在角落里抽着香烟,可见他衣冠不整,眼神里充满了杀气,脸上与手臂上全身疤痕,应该是孩子们的老大。
“我喜欢铁血被消灭……嘘……”
他还没说完,只见四周的孩子们一片哗然,他们将食指放在嘴前,比出静音的手语,可怜的男孩在瞬间本孤立,他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小伙子们很聪明。
“听着,早晚会有人把咱们救出去,但在此之前,保护你命根子,还有自己的命。”
那个少年扔掉香烟,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小伙子们纷纷点了点头,很快便散开在这个公园之中。
这个幸运女孩的身后总会有几个帮忙警戒的男孩,这是这群孩子们唯一的纯真与勇气,他们秘密组建了中二的集团“复兴联盟”专门用于自保与警戒。
“姑娘…看着点,小伙子们,这里交给我们。”
几个叼着烟卷的巡警将这个女孩围了起来,他们从兜里掏出糖,一块又一块的递给了这些帅气的小伙子们,这里尚存人性的人们都免不了互帮互助。
“臭脚巡,说好了,别让她出事……”
也许读到这里,林荫清会对这个女孩产生一些怀疑,为什么她能被这么一群同样陷入在黑暗之中的孩子们所保护呢?人眼前浮现出来的画面越来越真实,就如同浏览电影般。
女孩走进了房间,她住在唐舒嫣的隔壁,半大不小的囚笼内只有一张床,以及酗酒暴力的铁血士兵所留下来的酒瓶与烟灰。
“今天晚上我守夜,你愿意听我讲故事吗?”
巡警比较年轻,但他可不敢正面与铁血士兵做对,他只好尽可能巩固这些孩子们的童真,帮他们建立属于同龄人的无知与天真,因为一旦有了这些,他们就会一致的希望未来与光明。
“叔叔,你的故事总是比铁血的水要多……”
“会用光的,快躺下……总之,看他们在外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