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七与刘梦一识趣儿的离开了,她们知道这段美好的时光应该属于哪两个在战火中淬炼出钢铁般坚硬的意志的情侣。
“好消息,我要被调回林小队了。”
王权兔轻轻搂住人儿纤细的腰肢,彼此的纠缠总是在这严肃的氛围下悄然展开,或许那此起彼伏的浪花就是在此刻愈发猛烈的拍打在远处的礁石上。
蓬松的短发时时随着这轻柔的海风吹拂在男人的肌肤上,他们沐浴着朝阳,这次休假或许不会再有太多干扰。
“组织上下来了通知,这次七天假可得好好休息,不过,我还有个事~”
林荫清挑了挑眉,她轻轻的掐了一下王权兔的皮肤,这个意思十分明显,看样子她又想重拾曾经那美妙且艰苦的锻炼生涯。二人都是军人,体能自然是优秀的。
“什么事能难得住你小林啊。”
王权兔的手掌轻轻搭在少女的肩膀上,这股微风舒缓了往前战斗中那紧致的神经,海浪拍在沙滩上,提着皮鞋的少女面露一丝红光。
“没……但不过说来也怪,总感觉好像有些人在生活中已经不知不觉失踪了。”
王权兔瞥了她一眼,轻声哼着儿时经常唱起的儿歌,林荫清疲惫的目光先是绕有趣味的打量着王权兔那越发僵硬的表情。
二人停下脚步,那犀利的目光刚好将正有一艘在公海上尽情飘荡的小白船全收眼底,但这也许是渔民?二人没有理会。
“好嘛……那是艘小船?感觉不大对劲”
林荫清越想越觉得奇怪,她有些不舍的撒开王权兔粗糙的手,那有些诧异的目光随即在少女端起钢枪的那一刻随即再次显露出几分别样的凶煞。
“……小船里有人,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王权兔有些怨恨这艘小船打搅了二人的美好时光,但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小林这潇洒但却又略显不甘的身影,黑亮的枪身总是在这一刻显露几分别样的寒彻。
这是一种恐惧症,对万事万物的恐惧都汇聚于对任何非新鲜事物的绝对敏感,王权兔可能就是这种恐惧症的绝对患者,但也可能是自诩出来的吧。
林荫清压低枪口,白色的小船随着那早潮的愈发猛烈而彻底沉入了海底,她斜挎好步枪,对着王权兔微微一笑,随即又有些妩媚的牵住王权兔的手,这种感觉真是让王权兔深陷其中。
“你……怎么会切换两种状态。”
王权兔晃了晃肩膀,他只觉得林荫清这种状态很吓人,因为这种强大的心里与随机应变的能力只能让自己在婚姻生活中占据一些被动。
“我不以前就是嘛,对你和对战友,对敌人和对你,我肯定对你更好嘛。”
林荫清笑着说道,她看着王权兔一脸苦闷的样子不禁从中看透出了一些可供参考的情报,微风稍缓的恰到好处,而原本心情紧张的两人也因此陷入了那长久的爱河中。
“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最近在胡思乱想什么,算了算了,你想吃什么?”
闲情逸事的轻松持续不了太久,林荫清所提出的吃饭问题引起了王权兔的注意,他看了看被浪花卷死在沙滩上的臭鱼,远方的海鸥呼扇着翅膀飞过二人的头顶,浑厚螺号声敲响这一天最为美好的开始。
提着皮鞋溜海滩,或许也就这二位能够在早潮都还未完全降临海滩之时享受这股最自然的安逸了,少女觉得疲倦,只得毫无顾虑的坐在金黄色的沙滩上。
“嗯哼~海鲜什么的也不错,不过这里可能要贵一点,也不是太贵罢。”
林荫清从兜里掏出手机,色彩斑斓的桌面壁纸既然在这层幽幽的屏光下颇显几分刺眼,为数不多的享受时间,自然不想浪费。
她的手指来回触碰屏幕,这里的店面都因为经济危机的绝对影响而关张歇业,整个小镇早就没有了住户,看样子,这里足矣做到绝对的僻静。
“这里很安静,四下也没人家,再玩会骑摩托带你回城里吧。”
林荫清放下手机,她心里清楚的意识到这里那出人意料的幽静,曾经的繁华早已落下帷幕,除了几只海鸥在屋檐上鸣叫外,一切都并不是那么稀奇。
“没关系,放轻松,我已经让王陌涵的警力隐藏在这里了”
林荫清轻撩着自己蓬松的短发,穿好鞋子后忽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与奇怪,这个地方的沙滩实在令人沉醉,有些让人痴迷。
雨滴落在这红色的瓦砖上,王权兔觉得有一丝惬意,他抚摸着林荫清背后斜挎着的钢枪,仿佛在找寻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一缕幽风吹过,这里太安静了,就连风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刺耳,窗户的碎片落在这几近长草的下路上,唐舒嫣神秘的坐在房间里,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跟过来的。
“小唐,你在那里吧。”
林荫清停下脚步,她伸手指了指二层阁楼的阳台,唐舒嫣先是一愣,随即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连跑带颠的跑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红。
“阿这,不愧是林队。”
唐舒嫣伸了个大拇指,她有些尴尬的弯下腰,随即捡起一块快要腐烂到极致的美金钞票,少女嫌弃的将其仍在一边。
“这年头美钞不就是纸嘛,对了,什么事。”
林荫清松开王权兔冰凉的手,她同样尴尬的朝那张美金的表面踩了一脚,随即有些顽皮的轻掐了一下王权兔的皮肤,不知道是什么暗示,亦或者只是单纯的玩耍。
“伍班长想带咱仨去阿美那里搞点钱,你这不以后要去东亚搞铁血嘛。”
唐舒嫣说着,将兜里的老式军用手机递给了面前一脸疑惑的林荫清,说实在话,换谁谁都懵,但很显然,小林还是很信任自己的老班长的。
“美国这些天在紧急状态,老班长跟美共那批人有些交集,消息不假,机票订好了吗?”
林荫清与王权兔一致的想要在这战火将起的国度跟着老班长大赚一笔,当然,这是为了往后在东南亚的革命筹集相应的经费,毕竟国库紧张,不是什么钱都要拿来用的。
“放心,老班长不差这点是,机票与组织什么的都说好了,到地方,王局和对外联络部以及大使馆的人会来接第一程。”
唐舒嫣背着唐刀,腰板不由得挺的直挺,林荫清那充满希望的目光顿时泛起一丝忧虑,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她看着王权兔坚毅的表情,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没必要太紧张,二位伴侣,就当是你们爱情路上的一道考验,当然,你们应付的了。”
唐舒嫣调侃着,听到这话,林荫清才敢缓缓点了点头,她接过明天上午九点多的机票,只见远处多了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安防人员。
“快走吧,安防人员一旦露面就代表这里不安全。”
林荫清与唐舒嫣挥手告别,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王权兔属实觉得多少有些不地道,二人相视一笑,果然,休假总意味着一段新旅程的开始。
大洋彼岸的晚风尽情的吹打在女人硬朗的身体上,她嘴里叼着15美分一盒的土质香烟,盘好的长发偶尔有发丝不甚落在着油污的地板上,可怕的是,这里竟是五大湖最大的军火供应商。
“当地越南人的帮派被美共佬砸的很死嘛……”
一个有着广东口音的中年男人冲着烟灰缸内弹了弹烟灰,他黑亮的皮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人血味儿,女人欣赏着红酒,透明的高脚杯将湖面照的通红。
“我有几个曾经手底下的兵要来,明天排面整大一点,还有,红佬和黑联帮的那群呆瓜在这个时候搞事属实不算行,注意把关。”
女人轻轻的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她把玩着由当地唐人街著名大艺术家亲笔签名的“精品”画扇,看样子有些不亦乐乎。
她看着小林年轻时的照片,不由得将含在口中的烈酒吞咽下肚,这种感觉,真是美到极致。
“就美国那群南方佬和白左总是以为动保和女权是什么好货色,他们还是品不到孔家真经……”
女人戏谑说道,她看着窗外满大街高举“反对内战,自由人权”的阿美愤怒青年随即便发出嘲笑般尖锐的笑声,女人打开窗户,随手抓起一把喜糖丢了出去。
“瞧瞧,你猜他们是喜欢黑丝还是喜糖”
女人踢开高跟鞋,微微露出内衣带,果不其然,一众年轻人便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用牌子高高的展示在女人的眼前。
“阿美佬有钱,但没女人,这点来看,咱们可以往这个生意面发展发展。”
南方呛汉子摇着金扇,满口的金牙简直土到炸裂,当然,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会因此而嫌弃他什么,毕竟自己还是当地知名的军火客户。
“行了,别满脑子都是生意,来看看这群处男是怎么发泄他们的雄性荷尔蒙激素的。”
女人打开窗户,只见一群成年男性仅凭蛮力就将国民警卫队的防弹玻璃所砸碎,消防车不断的用高压水枪喷射着愤怒的人群。
“在我还没休眠之前,我仍然可以看见国内某些人高吹美国消防员多么尽职尽责,不过现在我承认他们是对的。”
女人咳嗽了一声,她看着消防车车顶那闪烁的红蓝灯光,不禁一阵唏嘘。
“为什么?”广东呛汉子疑惑的说道,他的性格很像东北某些地区的土财主,但却有着出乎人想象的内涵。
“看看他们把高压水枪练的多熟练,他们想象力也不错。”
女人故意留了一个话佐料,她自认为这是中国文字语言的艺术所在,不把话说死,不把事做绝,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对着身侧的镜子照了照。
“他们总是把人群想象着火的样子,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正义喷射了。”
男人笑出声来,他拿起纸巾,擦了擦鼻梁上喷溅出来的鼻涕,拿起水杯的同时咕咚咕咚的将里边的82年可乐一饮而尽。
“当然了,他们除了意淫中的正义外,也就剩下粗暴的皮囊,西方的某些东西从来只告诉你祈求上帝获得怜悯,但人民却连自己拜的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笑了笑,看了看佛龛里供着的各种东方神明,他们的面色别提有多好,丰盛的贡品真可谓琳琅触目,诱人至极。
“东方文化一贯如此,就是那么的亲民。”
“你们女人都这么幽默吗?”
男人说着,只见大街上的枪响再一次裹挟着民众的怒嚎与愤怒席卷了整个城市,在进入公共紧急状态以来,联邦的局势可谓是每况愈下,大量工厂倾倒牛奶,无数工人走投无路加入美共,当然,很有可能是一群工贼。。
“我的那个兵可是我一生的骄傲,她现在这国内混的风生水起,我还背着冲共在编人员的身份呢……注意啦。”
女人轻轻走到男人的身旁,他正拿着平板电脑看着牛奶厂疯狂收利的爆红营销面板,一系列私人企业的倒闭与被收购,只能让女人的公司在此刻已近乎疯狂的扩张速度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
“把牛奶价格压下去,给老百姓活路,让他们知道塞里斯企业家是仁慈的,仅此而已。”
二人笑出声来,这笑声不知道布满了多少心酸与痛楚,好在反垄断能逼的他俩到外国捞金,这点还是万幸的。
“什么时候你还把仁慈的某些人这么个大标签打在自己身上了,不怕被那些人冲爆吗?”男人一脸坏笑的说道,只见女人将红酒倒半杯,微微珉了一小口,随即说道:
“反击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在官方平台好歹能冲,但在咱们这种大垄断平台,那还不是说禁就禁?”
女人将红酒喝了下去,男人若有所思,他皱了皱眉,好像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随即开口说道:
“那……如果法律在那里,他们岂不是?”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女人便无奈的摆了摆手,一脸坏笑的说道:
“哦天,你是被那帮人骗傻了,有些人最会钻空子了,他们号称地鼠,不过,小林能治他们,我信她的。”
女人说罢,随即有些困倦的躺在了这张二手席梦思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