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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士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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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林荫清不会去其他较为危险的地方,她向来稳妥行事方式至少可以为她带来许多较为明显的安全感,或者说是幸福感。

这架飞机仍然按照航线稳妥行驶,好在飞行员是自己人,要不然指不定会沿着哪条奇奇怪怪的航线行使。

“权兔,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不再为自己与丈夫的生命安危而担忧,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但却又紧张的恰到好处,林荫清撩着自己的短发,她无聊的将面前的电子显示屏开机,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响,一切都处在待设置状态。

“是……看样子是的。”

王权兔珉了一口自带的白开水,他看上去并不放松,亦或者太紧张到了极点,大脑根本无全去组织多余的语言来形容这种心情,舱内空气流通自不必说有多好,但王权兔却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压抑至极的恐惧!

“希望你别太有压力,男人压力应该少点。”

林荫清温柔的拍了拍人儿都肩膀,她的目光中似乎总是夹带着那般同春风相匹配的轻柔与勾人,她凑到男人脸旁,轻轻亲了一口。

王权兔顿时有些春风得意,就冲这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犒劳,他就算把刚才那异常紧张的氛围在用大脑如同看电影一般过一遍都心甘情愿。

“好了,慢慢等着吧。”

一段静寂之后,唐舒嫣在座椅上伸了伸懒腰,清新的空气令少女的鼻腔不由得感受到了几分舒爽,她握紧拳头,好像有一种血脉喷张的错觉感。

云层缭绕的高空没有了陆地的喧嚷与嘈杂,安静与一望无际用来形容大海也为时过早,阳光算不上炽烈,但却足矣热情奔放,它给机翼做着按摩,在洁白云朵下,一切赏心悦目。

“很美的,但我的心情却很复杂。”

林荫清看着窗外的白云,她陷入了短暂的遐想之中,无可自拔的沉迷与那略微空洞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机舱里的一切,按耐不住的双腿总是觉得不太对劲。

“你应该休息一下,至少我觉得如此,咱们三个人,确实好久没一起出过任务了。”

王权兔摆了摆手,他自然也觉得无事可做,随即便在想这无聊的时光中插入一些二位姑娘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嗯,是这样的”

但情况显然并不乐观,要么就是其中一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要么就是这压抑的环境让人根本提不起交流的兴趣,或者说,大家都在思考自己内心当中的焦虑。

几个小时在这无聊至死的漫长岁月里并不怎么令人记忆犹新,但却让王权兔备受煎熬,他太想交流,虽然是跟任何一个人。

在飞机落地之前,林荫清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在窗外那洁白的云朵上,她感受着这份属于所有人的和平与平静,但总有一种神秘的谜团正感觉时时刻刻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少女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比起陷入胡思乱想的境地,她更希望通过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烦恼。

唐舒嫣觉得身体有些轻浮,她揉了揉眼,看着林荫清的侧颜,她觉得难受至极,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快降落了,注意警戒。”

林荫清拖住下巴,她无精打采的再度看向窗外,城市的轮廓勾勒出晚霞的盛景,华盛顿灯火通明,但却暗流涌动,飞机的起落架缓缓落下,机体的轻颤让小林心头一震,直呼震撼。

空乘人员走到唐舒嫣身边,先是有些毕恭毕敬的递了杯水,随即便小碎步似的走开了。

“嗯……这里边放了个糖?”

唐舒嫣晃了晃水杯,她觉得有些奇怪,这杯水中的糖果呈现出来一种迷人的玫瑰红,香味扑鼻的同时但却隐隐觉得有些作怪。

“别理,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要随意接过别人递给的东西。”

林荫清瞥了王权兔一眼,她将老式翻盖手机完全关机,随即熟练的拆开安装在后机盖上的电池,整个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唐舒嫣疑惑的看着林荫清,眼前的糕点好像不香了。

“谨慎一点,别贪吃。”

随着飞机稳稳降落在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一切都已然尘埃落定,整个机舱内没多少人,行李自然也处理的很快,这里的空气并不像国内某些文人墨客那样说的香甜,林荫清牵着王权兔的手走出飞机,唐舒嫣瞥了她一眼,好像有些羡慕。

“这里有许多无家可归的黑人,以及艺术家,当然,内战造成的。”

黑人乞讨者,流浪歌唱家以及各种从商店中抢来当货品销售的倒爷,甚至还有一些脏话纷飞的老兵残疾人。

唐舒嫣拎着手提箱与专门装唐刀的大型容纳袋,林荫清使了个眼色,只见王权兔迅速从衣兜内掏出一盒万宝路便凑到了安检人员身旁,这是个瘦弱的白人,眉毛不浓密但却沾点灰色。

“嘿,兄弟,知道你们这儿最缺这玩意了。”

借着王权兔打掩护的功夫,二人迅速跟安排好的安检员进行接应,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林荫清的耳边,唐舒嫣觉得奇怪,那股淡淡的轻香既然只弥漫在了自己的鼻腔旁边。

林荫清走过安检排查站,耳旁便传来了那熟悉的《国际歌》旋律,她总觉得有些变扭,红色的旗帜裹挟着黑色的镰刀锤子,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纯真的美共。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自然,唐舒嫣偶尔会用自己的零花钱来打赏这些战火中的艺术家,阿美内战目前为止还没牵扯到海空军之间的矛盾,因此,这里能够保持绝对的安全。

“华盛顿这地界不稳定是正常的,但比五大湖街头交火估计已经好太多了,低调行事。”

唐舒嫣耸了耸肩,王权兔看上去有些齁不住场,那种既好奇又克制的冲突心里在自己的心中正无限的徘徊,他靠近林荫清,有些无奈。

“咱们去搞几把枪,经费已经报过来了,这可不是在玩GTA。”

林荫清先一步走出机场,眼前的公路上开满了民主党的游行车队,武装人员手中拿着制式自动步枪在破旧的皮卡车上胡乱的破口大骂,他们黑色的旗帜在自由的飘扬。

唐舒嫣看了看皮卡车上的武装人员,她觉得头皮发麻,车轮碾压着无数个被极端分子所打倒在地的年轻人,林荫清见惯不怪,她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入枪店。

那个老板的嘴里叼着香烟,鸭舌帽帽檐都掩盖不住那骇人的眼神,唐舒嫣有些紧张,只见林荫清却稳稳当当的将枪架上的两把AR-15民用自动步枪取了下来,老板突然起立,林荫清使了个眼色,老板一下子鞠了一躬。

“咱班长把业务发展的很大,这块有人照应咱们,别紧张。”

王权兔点了点头,他从挂架上取下一把塞里斯造56式自动步枪,他掂量在手里,感受着来自祖国的力量。

那个老板同样紧张,他赶紧向着几个店员连忙挥手,呲着大牙说道:

“是伍总的人,还不快鞠躬!”

“不必了,咱们都是塞里斯人,在外得硬气点。”

林荫清摆了摆手,唐舒嫣将唐刀背在身后,随着付款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三人套上行具,将8个弹匣按口径与作战需要平分,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三人耳边,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嘿……欢迎来到自由的国度,女孩们,还有那个小伙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丽娜,你们可以叫我的代号,王八。”

金发碧眼的成熟阿美女性毫无礼貌的走到了林荫清的身旁,她的嘴唇吐的就跟番茄酱一样令唐舒嫣难受至极,她不敢相信,这是阿美红的特工。

“你的塞里斯朋友一定很喜欢你。”

林荫清笑着说道,她突然觉得奇怪,随即打量着女人的身体,总觉得有一点不大对劲,但谁知道美国女人的身体该长成啥样呢?

“谢谢你,我知道你们很幽默的。”

林荫清跟王权兔走出枪店,接着便是唐舒嫣,杰丽娜的目光泛起涟漪,她不知道为什么流下眼泪,那宝石蓝色的眼眸顿时楚楚可人。

“阿美人都很动情,当然,我可并不觉得如此。”

漫步在这枪药味儿十足的街道上,美国女人走在前边带路,华盛顿还是那个华盛顿,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美共特务和群众自发粘贴的各种传单。

“打倒————?”

林荫清更觉得这里奇怪了,怎么连上世纪70年代初期的宣传报都可以在象征着国际化和现代化的大都市里瞧见,虽然满大街都是所谓的嬉皮士和3k人,但也不至于整成现在这幅混乱的模样啊。

“阿红美宣传真是什么都贴,不要紧张家人们,咱们接着走。”

那个美国小姐扭着屁股,她纯正的中文让人不免觉得变扭至极,金发及腰,修长的美腿被轻薄的黑丝遮掩,林荫清瞥了一眼王权兔,微笑着歪了歪头。

大楼矗立在这自由的土地上,美共的画报简直就是康米主义的一锅大乱炖,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愈发觉得颇有国际纵队的即视感。

天空湛蓝色,空气不太新鲜,到处是丧家女身上肮脏的体香味儿,几个阿美女兵蹲在街上,抽着烟,还是明码标价那种。

“那些人没有标榜什么是什么,美国的黑人和女人却尝遍了什么是残酷。”

林荫清听着杰丽娜口中所说的西方标准笑话,一个三岁的婴儿被一个男人从楼上扔了下来,看样子这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要不要照顾她?”

唐舒嫣问道,林荫清却摇了摇头,一脸冷漠的绕开那个孩子,三人快步行街,只听那婴儿很快被她的妈妈放在地上,粗大的缰绳死死的勒住婴儿的脚踝,脚掌被浇水粘住,上边的木牌上清晰的写着几个英文大字

“3万美金,陪睡。”

众人接着往前走,这里是要穿越帮派社区,一群穿着紫衣服的帮派男女正在殴打警察,唐舒嫣紧张的握紧步枪,她已经很多疑,不敢让战友再受伤害。

“警察都已经跟匪徒划等号了,小妞快把枪放下,他们不值得同情。”

唐舒嫣压低枪口,一批阿美大学生蹲在地上抽着闷烟,他们高声诵读着圣经,无数老人对着被塔吊摧毁的林肯像磕了足足800多个响头。

“其实,虚假的民主只不过是哄骗的外衣,内在的本质是通过剥削来发展生产力,小唐,悠着点行事。”

林荫清清晰的认识到某些事情并不是单看上去那么简单,759的救助队名义上救济可怜的失业工人,但没有人敢提出工人家庭要用孩子与妇女进行交换,才能得到759巾够吃一个月的口粮。

“小林,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带点纪念品回去,至少证明咱们来到了阿美。”

王权兔端着56冲冷笑着说道,他捡起地上的香烟盒,封面上印着几个清晰的大字,和平万岁

林荫清将香烟盒拿在手里,默默的踹回衣兜,袜子被刮蹭到拉丝,这里还没到唐人街。

“真是有意思极了,759还能入股阿美联储。”

唐舒嫣看着美联储银行大厦门前围满了讨债要债的工人和奴隶主,也只有钱能把他们维持在一条战线上了,林荫清拾起一块掉落在地上的金条,背后画着759的logo。

“该死,哪儿都有759。”

“伍总说过要给759干票大的,现在正乱,把银行一抢也算惩恶扬善,毕竟你伍总是著名的爱国资本家。”

杰丽娜笑着说着,她在地上捡起一个雪茄叼在嘴里,自己手中的四手拉皮产打火机来回摩擦出火星。

“来小伙,借个该死的火。”

王权兔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这颗雪茄,林荫清一把夺过王权兔的打火机,拍了一下人儿的肩膀。

“你那肺害抽呢?”

唐舒嫣问道,被两个女人管起来就是麻烦,连抽根烟都是那么的艰难。

“……嘻嘻。”

一个人跟在后边,他像只狗熊,全身是棕色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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