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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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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清的心跳不断加快,她关闭单兵终端,随即自然的将双腿搭在前边的铁箱上,本该清醒的的大脑在此刻却被感性冲昏了。

这么说来倒也奇怪,林荫清从来没有指挥过如此情报零散且火速任职的战役。

她思考片刻,随即缓缓地从容纳箱上站了起来,身旁的王权兔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示意赶紧歇息一会。

列车滚滚向前,林荫清感觉车厢有些颠簸,一眼望去,窗外荒凉的大漠已然没有了曾经的生机,天边的彩霞唤起少女心中的那般春意,此刻,轻撩短发的那只手微微有些发颤。

“权兔…谢谢你啊”

“什么谢不谢的,爱人,同志,战友嘛,你歇息一会,我去这个车厢找点吃的”

林荫清看着王权兔翻箱倒柜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半蜷缩似的坐在铁箱上,渴望温暖的眼神不断索取着男人对自己的温柔,可能,这对曾经的林荫清而言也是个奢望了吧。

“哎,他们带了许多水和压缩干粮,很多,但不够在野外活三个月”

王权兔拿起压缩干粮和军用水壶,林荫清的双手强行撑住身子,她轻撩着自己布满汗液的短发,单手接过军用水壶。

“嗯…还好啦,谢谢。”

林荫清拧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将水壶里的清水灌在了自己的嘴里,她只觉得水冰凉,但却心底却泛起无限的暖意。

“列车现在快停下来了,你枪还在吗?”

王权兔苦笑着说道,随即将狙击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林荫清在清凉的微风中稍微回过些神,红扑扑的脸蛋忽然泛起别样的光泽。

她冲着少年抿嘴笑着,双手撑住铁箱的那一刻如同再起的英雄挺拔的站了起来,搂住头盔拾起唐刀的模样颇有种常胜将军的**。

“把车门到时候打开…铁血不知道要搞出什么烂活,总之,我不戴头盔也能打。”

林荫清嫌弃的将头盔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接着打理着胸前黑亮的警用手枪快拔枪套。王权兔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位杀气十足的战术少女,随即心无杂念的喝了口水。

列车缓缓降速,可以感觉车厢内的颠簸要比之前更为剧烈,林荫清看着刺眼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还未观望几秒便用手遮住了这刺眼的光线。

“太阳很烈,头8点我觉就得老热了。”

圣洁的白云高挂天空,清凉的微风在光线的折射下趋于无形,林荫清的体能缓慢恢复,她看着箱子上汗水成片,不由得脸红起来。

“以前跑2000米的时候大概出过这么多汗…你那会儿跑个1200哭爹喊娘呢”

林荫清笑着吃下王权兔递来的巧克力,人儿轻撩着自己的短发,同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疤。

“呃,当时我数学成绩比你好来着,不过也没好哪去。”

王权兔拍了拍人儿的肩膀,这种愉快轻松的对话很显然持续不了太久,但是仍然要任务式的进行着,这是解压于无形,同样的,也是增进彼此的友谊。

“我最近身体有些怪怪的,不过无伤大雅,只,不过比学生时代感觉空虚很多”

林荫清早已知道这节列车是自动驾驶,所以也并不注意自己说话的音量,王权兔扶着铁皮艰难的站在原地,他体力下降不少但却仍然精神焕发,这点让林荫清都觉得奇怪。

少女盘腿坐在了地上,她修长的玉腿交叠在一起的美感与那颇有些紧张的深情出乎意料的一致。

“权兔啊,看看这节车厢里还有没有军火什么的。”

林荫清忽然闻到了子弹本身发出的那令人陶醉的味道,她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眼瞅着王权兔从铁箱的最深处拎出一把崭新的56-1式自动步枪。

“弹匣全满,估计是70年代的老货,当年援助阿美共的。”

林荫清起身接过钢枪,她卸下弹匣,里边早已压好的子弹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独特的安全感。

少女调节着快慢机,随即检查着略有刮蹭的机匣盖,护木保养的还算可以,至少握上去手感并没有特别生硬,王权兔用随身携带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枪身。

“准备停车。”

林荫清将枪口对准车门,她已经隐隐约约的听见零碎的枪响正随着列车越渐降下的车速而越来越刺耳,少女深情镇定,只有王权兔的脑海里依然想象着某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林荫清淡定的往嘴里塞了块糖,心领神会的王权兔很快用旁光扫视四周的黄金。

“该死的铁血搞什么名堂。”

王权兔一边骂着,一边看着林荫清单手将布满沙土与石子的沙袋堆放在二人的身前,骇人的枪响与周围那此起彼伏的哀嚎顿时让王权兔清楚的认识到了这次所要面对的是什么类型的敌人。

林荫清走上前去,她的战服可以让自身的平衡性达到最优,所以便轻而易举的在车厢里随意走动。她拉开车门,那飞速行驶的轿车正在朝紧追不舍的尸潮倾泻最为猛烈的火力。

“站台轨道正在变动…”

昕玥与胡爷用自动步枪在铁轨枢纽处肆意的扫射,昕玥根本站不住脚跟,双手冰凉的只会扣动扳机,几个工兵从远方的草丛中冲了出来。

“我知道有些东西……咱们或许理解不了,我到现在都在想我休眠结束后的那个黑影与小孩。”

林荫清将枪口对准轿车嘀咕道,她以沙袋作为依托,整个人呈十分标准的卧姿射击姿势。

“那个雷达站的事比你那些还严重,不过,现在先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王权兔拍了拍林荫清的小腿,紧绷的肌肉与那紧致的战服使得少年稍微感受到这特质战服所带来的绝对魅力。

林荫清侧脸微笑着,就好像特意是为王权兔的样子而准备的,那种自然纯真的感觉确实在后三战时代很少见了。

“你干嘛?想感受一下战服材质可以找759定制部定制,也不贵,几十万。”

林荫清有些没耐心的皱了皱眉,随即冲着王权兔示意性的摆了摆手。

“还有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少女最烦的就是在这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搞这些无意义的玩笑,但自己却总是很包容少年这种出于本能的行为。

她向着车厢外徘徊在站台中央两侧的行尸连连扣动扳机,这着实让王权兔惊了一下,好几十发7.62毫米子弹在刺骨的阵风里做出一道竖长的直线。

王权兔调整了一下状态,他举起狙击步枪,手指勾住扳机毫无怜悯的在林荫清的身侧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响与那瘆人的悲鸣融为一体。

林荫清透过机械瞄具死死盯住面红耳赤的驾驶员,他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呐喊与怒吼仿佛时刻验证着自己身体与嗓门的极限。

少女噗嗤一笑,黑洞洞的枪口迅速调转至站台前的几个机器人形,短促的枪响在列车的急停下如狂风骤雨般笼罩在了这几个敌人的身旁。

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林荫清单手撑地持握住步枪,窗外的小风很快卷起地上的落叶。

她的神经越发的紧绷,那芊芊玉指反复已然形成了固有的肌肉记忆,不断用子弹屠戮着周围行尸的生命。

王权兔站在少女的身后,轿车天杀的撞上了站台,行尸们果然得势,他们好似无视王林二人费劲心血制造出来的火网,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冲上轿车。

林荫清三步两脚的冲下车厢,手中的56-1虽然有些出乎人预料的如同塑料般轻盈外已然没有了太多特殊的地方,她将枪托抵住肩窝,凌乱的短发偶尔沾染上飞溅的油绿色血液。

她调整呼吸,近身的行尸就用刺刀将其挑开,远方的昕玥与胡爷已经打响了紫蓝色的信号弹,看来一切都应该也必须步入正轨了。

林荫清卸下空弹匣,随即用枪托强行破窗,王权兔连拉带拽的将唐舒嫣从车后座扯了出来,伍敏云状态很好,她手握消防斧格外的神气。

“把唐舒嫣转移,昕玥她在汇合了”

林荫清接过王权兔递来的弹匣,她拉动拉机柄,随即快步冲上去阻拦横冲直撞的行尸,胡三爷背着昕玥慌忙的初心在了林荫清的视野。

“掩护,交替掩护!登车!”

林荫清一把将伍敏云推上火车,只因为大家都在刹那间感受到了大地的颤动,一个黑影已然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饥饿的霸王龙将整个站台冲垮,飞溅的砖瓦甚至差点砸在林荫清的身上,它张着血盆大口,那粗大的尾巴将无数只刚才疯狂的行尸打出十好几米远。

巨大的脚掌将一堆行尸踩成肉泥,王权兔还未来得及欣赏,林荫清便迅速关上了车门,胡三爷抱住昕玥柔软的身子抽着闷烟,而伍敏云则显得有些失落。

“这节车厢的东西加起来价值有三个亿大概,每人分分大概也就行了,到了阿拉斯加会有专机接咱们去远东。”

“海参崴?去度假嘛……”

林荫清微笑着说道,伍敏云点了点头,她坐在箱子上喘着粗气。

“嗯,不过要时刻提防着雷达站那事儿……闹的蛮严重的 ”

伍敏云看着林荫清的这身行头不禁连连赞叹,她点了根烟,玩笑似的对着王权兔说道:

“你小子享福了,对荫清要好啊,她是个疼人姑娘。”

王权兔点了点头,身旁的林荫清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一度活跃,但却好像天然的将胡爷隔离开外。

“昕玥还没醒吗?”

林荫清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她蓬松的长发已经遮住了胡三爷的大腿。这个处世很深的老处男终于动情了?王权兔在一旁胡思乱想,唐舒嫣掐了一下他的皮肤,直接将其带开了。

“我知道你想的啥,跟你那么多年同学还不知道你嘞?管好小林得了。”

王权兔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他坐在铁箱上歇息了一会儿,随即便小睡过去。

“啧,她怎么了。”

林荫清冲着胡爷问道,伍敏云找来一个名贵的毯子盖在女孩身上,紫色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刚刚让行尸挠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林荫清迅速将人儿的鞋子脱了下来,没人知道为什么行尸会在女孩的小腿处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儿。

“刀给我。”

伍敏云将军刺递给了林荫清,她测算着这腐烂的覆盖面积与速度,随即紧张的接着说道:

“酒精纱布准备好,小胡,老班控制住她。”

四只手纷纷控制住了女孩的身子,林荫清将刀刃对准女孩小腿处腐烂的肌肤,毫无顾忌的一刀直接切了下去。

“别叫……我草!”

女孩发出嗷唠一声惨叫,她的双腿开始胡乱踢着,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在眼眶旁边打转,她发出接二连三的呻吟,手指不断的抽搐,眼神飘忽不定。

“咬住我手臂大妹子!”

昕玥果真咬住了胡爷的手臂,林荫清将酒精整大半瓶全部撒在了女孩的伤口处,这直接让昕玥痛不欲生,眼泪已经过了眼眶,布满脸颊。

“别他妈哭,把眼泪给老娘憋回去!是个兵,就给老子咬牙忍着!”

林荫清接过镊子,她小心翼翼地取出行尸留下来的毒牙,黑血顿时喷了少女一脸。

“呸…把那虫子必须给她取出来,要不然,她这条腿今天就得搭在这鬼地方了!如果按照国内某些医院的尿性,今天非把腿给砍了。”

林荫清随手拿了根吸管,直接对准虫子咬下去的伤口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她向着吸管吹了吹气,黑绿色的鲜血混杂着粘液顿时冒了出来。

“这是那家伙留下来的酸液,我休眠的时候,这些虫子会钻进休眠者的鼻腔里,活活把你大脑给你吃掉!”

林荫清看着粘液被排挤完毕,随即又用镊子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中寻觅到了虫子的踪迹,她一咬牙,直接将线条一样,近乎一个大拇指长的恶虫弄了出来。

“我草…快整走!”

“你们整个火把…把这玩意烧了……然后把伤口加固,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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