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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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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姿在刺骨的寒风中略显脆弱,她紧握住手中的步枪,近乎沸腾的空气中已然充斥着一丝沸腾与绝望。

随着烟雾弹的消散,洛情轩得以靠近已然着起熊熊烈火的居民楼,她咬紧牙关,向着远处最为明显的火力点连续扣动扳机,她半跪在地上,金黄的弹壳从抛壳窗内落在冰冷的地上。

“...这帮匪徒,难怪啊,没有林荫清的指挥,真不习惯...”

洛情轩缩进掩体中,她脆弱的身躯无法抵挡弹丸的攻击,每一发子弹都敲击在近乎烧烂了的铁板上,好在对方四个人所持有的武器子弹口径偏小。

“...嗯...总部...这里是电厂,我是塞里斯的警员...喂...?靠”

嘈杂的声音从总部传到了洛情轩的耳朵里,她所面临的绝望与悲凉是她退伍当干警这些年来从未遇到的,即便是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

“...快...快走。”

一位口吐鲜血的老警员倚靠着警车,缓缓抬起手臂的那一刻便被狙击手一枪干掉,他的脑浆喷溅在大地上,洛情轩抚摸着自己被子弹划破的伤口血流不止。

“...他们投掷震爆弹之前,快走...”

周围的腐臭味夹杂着火药味弥漫在整个城市上空,洛情轩将头微微探了出去,一连串子弹随即接二连三的射在了汽车前方的钢板上。

她已经无从退路,狙击手随时有可能瞄准着自己的头颅,在震爆弹落下来的时刻,她很有可能成为歹徒的俘虏,也有可能光荣的牺牲,总之,这一切难道就该这样结束。

伴随着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闪过,洛情轩的大脑在此刻已经无法高速的运转了,她慌忙的向四周扣动扳机,但随着那周围的爆炸愈发猛烈,强而有力的冲击波随即将人儿掀翻在地。

洛情轩吐出鲜血,眼前已经一片漆黑,整个顿时陷入晕眩状态,她的双腿来回发抖,甚至觉得胸前有股热浪在向她袭来。

匪徒停止了射击,他们才不会有时间去俘虏一个警方的姑娘,随着电厂的爆炸与大地的颤动,这个城市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住了。

乌市的一切警用系统被迫陷入了瘫痪的境地,红蓝色的灯光在这已然崩溃的城市内尽情的闪烁着。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狙击小组大摇大摆的从这些牺牲的警员身上搜刮战利品,因为他们知道,乌市的所有警员几乎都在这场袭击中损失殆尽,这座城市几乎已经又自己所掌控。

洛情轩的眼前一片漆黑,人儿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眼前所出现的景象几乎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狙击手蹲在洛情轩的身旁点了根香烟,他将狙击枪垮在背后,那贪婪的手不断抚摸着人儿俊俏的脸庞,AB两队已经扬长而去,他们可能去趁火打劫警员指挥部了。

“这还是个女警员...当俘虏带走!做为人质和要挟的手段。”

狙击手嘴里叼着烟,从一旁经过的观察手随即二话不说的将洛情轩公主抱似的抱了起来,他有些笨手笨脚,看样子傻呆呆的。人儿处在昏迷状态,在此刻还根本无法察觉到外面的状态。

“在此之前,保持你们做为初号体队员的操守,我们不是铁血那群无头脑的繁殖机器,学习塞里斯军队,优待俘虏。”

那个年纪稍大的狙击手叼着香烟小声说道,那个傻呆呆的观察手也在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几个狙击小组顺着街道缓缓走向他们的藏头地点。

“老头子,咱们跟塞里斯那边可没太大仇恨,这个警员可不像地方的。”

其中一名狙击手冲着老头嘀咕着,只见他三步并两步凑到观察员身边,仔细的瞧了瞧洛情轩那清秀俊俏的脸庞,随即便啧啧的打量着人儿的全身上下。

“是啊,所以我说要善待嘛,再说了,咱们现在按塞里斯人那边讲就是三国局势嘛。”

那个老头拿着香烟,随即朝着一个警员的尸体上弹了弹烟灰,涣散的目光好像没有一丝神气,就宛如战场的行尸般,当然,这得与他粗糙的皮肤相结合。

“咱最多是为了钱办事,初号体上头所说的消灭人类,我看也就那回事”

看似虚弱的老头抱着狙击枪走在队伍的最前边,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平民百姓,就连一只蟑螂都在此刻没了影子,私家车横七竖八的停在主干道上。

“单作战,让铁血去填线”

老头那浑厚的嗓音好像天生就富有磁性,他胡子拉碴,略显泛黄的牙齿在那标志性的,宛如机器人般僵硬的表情中隐隐约约浮现在众人眼前。

士兵们摆弄着手里的狙击枪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阴冷的寒风吹拂着他们沧桑的面庞,清晰的视线可以使他们更早,更精确的发现目标。

黑亮的军靴踏过石子与弹壳,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已然被这年关前的袭击所彻底瓦解。

这几个老兵无精打采的走进了废弃的地铁站,这里是一群臭鱼烂虾,乌合之众的汇聚点,除了一帮只会操着污言秽语拿枪杀人的混混们外,这里已然不是这些老兵们梦寐以求的天堂。

“哟,大金牙,呆哈士奇回来了,快快快。”

一个手持短托“黄金”AK的少年用讥讽的语气讽刺道,只见那些老兵微微一笑,好像没有生气,更别提愤怒,他们甚至连头也没带回的大步走入了自己平日里所待的地铁车厢里。

“这人我见过,跟林荫清上过镜……初号体有几个魔怔人一直想要拿这姐妹俩的命,我蛮不理解。”

这几个老兵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坏,考虑到初号体与塞里斯没有仇恨与基本利益上的冲突,洛情轩自然会被安置的好好的。

那个年轻稍轻的士兵将洛情轩的武器放在一边,温柔的将人儿的双手拷了起来,他温柔的拍了拍洛情轩的肩膀,示意人儿赶紧苏醒。

“如果塞里斯军队来了,就把她放回去,咱们都是文明之师,没必要整太多非人道的。”

那个老头眨了眨眼,起满茧子的双手十分克制的避开女孩稚嫩的皮肤,他觉得有些无聊,随即将狙击枪放在了破烂不堪的挂架上,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纸牌。

“接着斗地主。”

他叫了俩人,用破旧到表面生灰的MP3播放出那悦耳动听的斗地主特色音乐,跳动的旋律摧残着他们的神经。

洛情轩与林荫清曾经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外人说她俩有着近乎过命的交情,虽然时间已经过的很久,但林荫清却从未忘记过这位待自己胜过亲人的姐姐。

直升机掠过繁华的北方城市,林荫清睡眼惺忪的将河中地区辽阔的耕种地,发达的自动化高新科技厂区全部尽收眼底。

她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翘起双腿的同时敲了敲座椅。这里看样子已经是首都的边界,用不了多久,这架直升机就该降落在东城区的某个临时机场。

天色已黑,林荫清耐不住困倦的又一次歪头睡了过去,但直到她再度醒来时,眼前的一切却已然变了副模样。

距离降落还有几分钟之差,林荫清才从这难以接受的睡梦之中缓缓苏醒,她完全没有想到,机舱外所出现并不是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反而是灯红酒绿,令人眼花缭乱的城市与街道。

直20缓缓降落在大厦的停机坪上,待螺旋桨完全停止工作后,伴随着楼梯间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机舱们缓缓打开了。

“终于回来了……”

林荫清走下直升机,脑海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在她精神最为松懈的那一刻出现在了人儿的眼前,这正是自己的战友,从童年时候起最喜欢的帅小伙,王权兔。

“我也是刚醒来没多久。”

王权兔冲着林荫清行了个军礼,人儿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只见林荫清的脸颊却在此刻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即冲着王权兔回敬军礼,严肃的站在人的面前说道:

“没事就好,咱们天在任务结束后聊...咱这是在哪里?”

王权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军姿立正,红润的脸蛋浮现出令林荫清甚为想笑的滑稽模样,一方面强装严肃,一方面掩盖自己心中的激动。

“由安全专员保护起来的酒店,具体的任务安排不是你操心的事儿,现在,是上边给你安排的休息时间。”

林荫清可不想随随便便的在这应该休息的时间内浪费为往后的作战任务打下基础的时间,她跟随王权兔的脚步离开了直升机停机坪,快步前往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个酒店已经被保护起来,专门用来安置刚刚结束休眠的军人与干部,可这里确实安静的可怕,就连林荫清都觉得有一丝不寒而栗。

“你这衣服到时候换换,你的房间在607号,正前方最顶头,这段时间最好歇息歇息,不要太过在意。”

王权兔拍了拍人儿的肩膀,恋恋不舍的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林荫清耸了耸肩,她快步打开房门,她犀利的目光在紧张的神经下打量着每一个角落,好在,没有敌人。

只到确认四下安全的那一刻,她才打开了客厅的灯光,该有的确实都有,不该有的确实也都没有,房间内除了一个略显呆萌的居家机器人外,已然没有其他活物。

“换衣服……”

林荫清走入卧室,这明显是一张被特地加宽的双人床,旁边有个可以容纳两个的过道,再然后就是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的衣柜。

林荫清坐在床上,床垫太软,让她根本无法接受,石头大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人儿关好房门,利落的脱下了这身陪伴了她许久,但又不进惹人生厌的战服。

她换上便装,随即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几个手势,这身所谓的便装其实就是07式夏季常服,包括对应的军衔与领章,以及一双还算新的中跟皮鞋。

空旷的房间内好歹摆了个电视,但林荫清显然对这些产品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想勉为其难的躺在这柔软的床垫上呼呼的睡去。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林荫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换下常服钻进的被窝,她太困了,浑浑噩噩这四个字都不足矣形容人儿现在所面临的状态。

被子压住她的身体,而小腿与双脚则全然裸露在外面,她发出微微的鼾声,时不时转过身来接着睡去。

她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个频率几乎每隔25到30分钟不等,这种折磨闹的林荫清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她的呼吸频率依然在加快,甚至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不忍直视的血腥场面几乎在她闭眼的瞬间就如同播放电影般在人儿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不睡了,这还睡个什么,泡咖啡……”

林荫清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向窗外,天早都亮了,但小雨却依然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时不时还有那烦人的鸣笛声。

她穿上拖鞋,揉了揉双眼,精神疲惫的人儿摇摇晃晃的走向客厅,还未等她寻得咖啡调料包在哪个位置,人儿便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真就折磨人...这比打仗残酷难熬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毫无顾忌的躺在还算可以接受的沙发上,也许王权兔也会面临这种情况呢?林荫清幻想着,可就现在这情况来看,能够保持大脑清醒便已是一件高于常人的事儿。

林荫清躺在枕头上,她用遥控打开电视机,东亚新闻台果不其然还在报道外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规模袭击案件,他们的记者是如何采访到这些凶恶的悍匪的,这不禁令人深思。

就在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新闻,不禁感叹乌市人民的悲惨生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敲门的声音。

林荫清穿好上衣,紧走几步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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