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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乃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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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清缓缓推开房门,一个极其陌生的面庞随即在开门的瞬间出现在了人儿的眼前,他戴着油绿色墨镜,厚厚的嘴唇在微微上扬的同时强行露出随和的微笑。

他轻拍房门,手指来回点击着门锁。

“您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如果有需要的话,按下电箱旁边的闹铃,千万不要碰电箱。”

那个男人的身材比较瘦弱,他的手臂非常细,乍一看还以为是两根等大的木棍杵在哪里。洪亮的嗓音与他这近乎奇特的身材极度不符,同样的,人儿的个子不算很高,就连林荫清这种少女比他高了有小半个头。

只见他挑了挑眉,吹了几句口哨。

“哦,谢谢大叔,收到了。”

林荫清轻撩着短发,那温柔的声色就好似是从天使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她微微一笑,轻咳了几声,好像在刻意压制住声音,可谁不想这让甜蜜的话语尽情的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内呢?

人儿俊俏的面庞挂着自然和善的微笑,她略有警惕的探出半个身子,确保对方手里没有武器后便将整个身子全然正冲着面前这个古怪的男子。

她略有紧张的瞄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控,跌宕起伏的内心深处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她轻轻敲了敲墙壁,好像在表达自己心中那分焦虑与不安。

林荫清此举表现让人不免让人心生疑惑,待人扬长而去后便走出房门,站她在门前仔细的检查了一圈门框,果然,一张纸条夹在了门框的缝隙之中。

“紧急任务...秘密转达。地下2层,见面聊。”

通过刚才的交流,林荫清已经获取了关于这座城市的最新情报,这里被保护的很安全,但要时刻擦亮双眼,因为有人在结束绿色的力量试图监视着自己。

林荫清走进客厅,同时将门关紧,她要用一身不那么显眼的衣服去躲避那些“墨绿色”的眼睛,人儿微微皱眉,脑海里浮现出了与刚刚那位神秘的大叔近乎一致的墨绿色眼镜。

确保躲避机器人与监控,用一种最为保密方法抵达酒店地下,这算是件难事,不过,如果用一些看似狡诈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这也是合理的。

她轻轻凑到电箱旁边,红色的按钮与中英双译的提示语随即出现在了人儿的眼前,她毫无顾忌的打开电箱,只见那沉重的积灰随着屋内的小风在戛然间弥漫整个空间,这里边显然不是密密麻麻的电线。

空荡荡的电箱内果然摆放着一个还算精致的盒子,林荫清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将这个盒子捧在胸前。

她拍了拍盒子表面所堆积的灰尘,绕有兴趣的将包在盒子上的蝴蝶结拆开,果然,这精致的包装盒内放有酒店服务人员专用的工装。

林荫清将盒子随手扔在沙发上,随即抱着衣服前往卧室,干净利索的白色衬衣毫无褶皱,胸前的工牌上写着服务员对应的牌号,整个衣服设计的宽松得体,布料可谓上品之选。

穿上肉色连裤袜与灰色包臀裙,人儿便将用卫生纸包住的无度数眼镜戴在了眼上,乍一看还真认不出来林荫清。

她照了照镜子,双手在整理衣领的同时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了防止因为自己那极其僵硬的表情而被跟踪,林荫清还特地练了几分钟的职业假笑。

林荫清蹑手蹑脚的穿上中跟鞋,紧张的长呼一口大气,也就在此刻,一名职业安全专员开始进入了她所应该进入的角色。

她走出房门 游荡在走廊内的机器人果然冲着这位陌生的小姐投来分外敌意的目光,他们的眼睛果真冒着幽幽的绿光。

“你们好,继续工作吧。”

林荫清切换了一种说话方式,音色比从前那种略显阴沉的语气略高许多,她挑了挑眉,用和善而温柔的目光打量四周的一切,看样子是在检查卫生。

“你们干的不错嘛。”

林荫清借着检查卫生的幌子将整个走廊的摄像头的部署位置全部刻印在了脑海中,她自信阳光的模样令那些不怀好意的机器人为之一振 既然不是要观察的目标,它们也便在黯然散去。

她大步走向电梯,这对于林荫清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做为一个经受过间谍培训的人来说,一心多用几乎是必修课,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

空荡荡的走廊除了来回过往的机器人外已然没有了别的服务员。

林荫清时刻保持着自己的端庄与自信,人儿的脑海里已经将自己定义成一个真正的服务员,因此,她没必要去刻意的装出平和与自然的状态,只要尽可能的去融入这个世界,便可以充当任何可以充当的角色。

电梯间除了一个垃圾桶,死个角落全然布满了360°无死角探照监控,但很明显,他只负责录制画面。

忐忑的内心平静而随和,能做到这种心境冲突却又稳而不乱的士兵,心理素质是极其强大的,但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林荫清能够坚强的面对眼前一坨烂肉般糟糕的场面。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地下二层空荡荡的大厅内,那个大叔果然站在原地等候着林荫清。

他认可的点了点头,但林荫清却感觉这个大叔表现出来一股怪异与难堪。

“大叔,你个子怎么突然比我还高了?有什么事赶紧交代。”

林荫清好像看出了什么,随即单刀直入把话撂在原地,大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出一份任务简报,微微一笑,随即说道:

“乌市特大袭击案你肯定听说了,现在我们让你去跟踪刺杀一个人,你翻开档案资料吧。”

林荫清不敢转移视线,她一手扯开档案袋,另一只手平放在裤线上,配合着那极具杀气的眼神,似乎提防着面前这个线人。

“阿梅...从大兴机场乘坐01769号客机前往乌市,这老熟人了,有什么别的安排没。”

林荫清说着,只见面前这个大叔哈哈一笑,洁白的牙齿映入眼帘,别提多么滑稽。他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我以后专门为你提供情报,还有,明天下午5点38左右,来门口集合...有车接送你去机场,你要扮演...哦,空乘,蛮适合你的。”

林荫清尴尬的笑出了声,她的目光随即投来一丝轻视与鄙夷,看着面前这个大叔,她不由得怀疑再三,疑惑的询问道:

“你是哪个部门的?”

大叔一愣,连续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759的,放心,自己人。”

林荫清没再说话,在像人儿挥手告别后,她便陷入了一阵沉思与痛苦之中,阿梅这块料还活着,这属实震惊到林荫清了,但这次任务布置的同样太过仓促,不免令人怀疑其真假性。

度日如年的感觉徘徊在人儿的头顶,少女还是少女,平日里总是想耐不住寂寞的去玩点新奇的东西,但任务还没结束,又有什么可值得去体验的呢?

她盖住被子,自己既然已经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度危险的任务,那为什么还不去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告别呢?

林荫清这样想,光明正大的告别总会许下电影里那些不切实际,带有极强暗示性的flag,但这唯一好的,便是可以给角色带来活着的希望,使得角色本不可以牺牲的那么快。

自己要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这是需要保密的,这么值得信任的对象万一说漏嘴了呢?林荫清同样这么想。

但总而言之,自己是没有办法去在这些时日里去为自己所喜欢的人创造一个美好的家庭了,林荫清的思想斗争终于在燥热的环境下结束了,但总而言之,自己还是得有一个象征性的告别。

她穿上鞋子,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随即敲了敲王权兔的屋门,屋门果然在瞬间打开了,二人四目相对,相互获取着对方通过眼神所传递的信息。

“你知道我要有新任务了吗?”

林荫清与王权兔坐在沙发上,只见王权兔缓缓摇了摇头,有点蛮不自在的笑了笑。

“浪漫与单纯的恋爱不属于军人,但我还要讲句肉麻的...”

林荫清用手指堵住人儿的嘴,微微一笑的同时,那美丽俊俏的脸庞便越发红润,露出一丝不可言说言说的光泽。

“闭嘴...少来这套,电影里一般说肉麻话的人都咔嚓了,况且,跟你从小生活到大,我还不了解你?”

王权兔尴尬的笑了笑,他将手中的毛选放在茶几上,两个人贴的很近,不知道林荫清要转达什么有趣的信息。

“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好好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为理想奉献终身。”

林荫清笑了笑,她的身体几乎都快要压在王权兔的身上,她的体重很轻,所对应的便是身材几乎是其他女性所羡慕的对象。

林荫清的眼眶微红,可见那种自信与阳光全是刻意装出来的,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出于本能的克制,下一秒二人都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激动的举措。

“行了,告别仪式结束了...”

林荫清将胸前挂着的子弹壳项链摘了下来,颇有无奈的叹了口气,忧郁的目光里暗露一丝不舍与依赖。

没人知道这项链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林荫清现在知道,她要将自己的精神传递给下一个人,乃至下一代人。

“做为军人,完成任务是我的职责,但做为革命爱情上的伴侣,我确实失职,把项链留好。”

林荫清低声细语的说完,那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壳项链便放在了人儿充满了热汗与眼泪的手心里,或许,这项链在当初送给林荫清时,本就蕴藏着一种传承与悲壮。

少女起身站在原地,她轻撩着自己的短发,黑暗果不其然的又一次笼罩在古老的东方大地,铁血与初号体的目的与野心其实早就在林荫清苏醒过来的那一刹那全然暴露出来。

“今天我就陪你聊聊天,反正我现在都快成了铁人,这觉不睡自然怕不了。”

林荫清坐在沙发上,她的后背倚靠着枕头,微微翘起的脚尖非常可爱,少女在此刻好像又变换了一个形态,变得更加温柔体贴,褪去一时的英气与潇洒。

“是...咱俩研究研究阶级敌人呐?哈哈”

二人像朋友一样开怀大笑着,但同时又如同战友般保持着该有的默契与尊重,每一个玩笑都拘谨有度,没有任何过火的行为与举措。

“咱俩可是精神相对...果然,导师总结的话没错,爱情……”

王权兔还没说完,林荫清便狠嘟嘟的撇了人儿一眼,她微微一笑,好像尽可能不让王权兔提到“爱情”这两个字。

他起初还不理解,但要是站在林荫清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试图通过屏蔽词的低劣方式来使对方尽可能保持愉快与轻松的状态确定有在为对方考虑问题。

但,这未免也太让人心酸了点?有些时候就连林荫清都觉得这种无聊都逗闹打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但做为爱人,既要为自己考虑,也要照顾他的心情。

“我真的觉得到累了,有些时候恨不得想自己一个人去死。”

林荫清逐渐安静下来,她多次思考时间的意义,总是在自认为最开心的时候被埋藏在心底思绪所震慑到,然后,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等你回来的那一天...在此刻,我和战友们会永远等着你。”

王权兔肯定的说着,林荫清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了,距离自己出征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她擦了擦眼泪,轻轻拍着王权兔的肩膀。

“嗨……说这些干什么,你了解我的,更了解759,这事没有个几年是完不成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林荫清走向卧室,打开灯光的同时收拾着床铺,她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太感性了,为此必须转移自我的注意力,说林荫清不敢面对现实,她总喜欢一种坚强,说她真的坚强,其实都是死撑下来的。

“喂喂……别忘了项链,保存好,明天下午五点半我出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说。”

林荫清温柔的看向王权兔,她还是不舍,即便装成无比坚强的样子。

“……那就,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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