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直接打在林荫清俊俏的脸庞上,她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安稳,厚厚的棉被裹着她的颇有健壮的身体,那轻微的鼾声仿佛时刻提醒着已然早起的王权兔抓紧将早餐弄好。
“嗯...还没睡醒啊...”
王权兔瞟了眼卧室,林荫清仍然沉浸在梦香之中,距离她出任务也不过还有几个小时,她被美食的香味所吸引,这促使她缓缓睁开双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真的很放松,也很开心。”
林荫清掀起被子,露出自己那修长的双腿,她睡眼惺忪的望着四周,颇有些尴尬的露出了自己在早晨的第一个微笑。
王权兔瞄了她一眼,看样子是在示意人儿吃早饭,林荫清凌乱的短发好在没有太过影响她骨子里就带有的那种气质。
林荫清伸了个懒腰,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窗外的阳光随着温柔的小风透过窗帘,那刺眼的光芒非常柔和,即便直直打在少女的身上也不会使人儿感受到一丝多余的炙热与温暖。
“早上好...那个...早饭是啥”
林荫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仓促的好上拖鞋,摇摇晃晃的从卧室快步走了出来。她微微翘起唇角,随即向人儿露出一个还算可爱的微笑。
少女温柔的目光打量着桌子上的早饭,香气扑鼻,别提有多么的诱人,人儿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攥紧勺子后随即微微抿了口热汤。
“蛮好的...谢谢。”
林荫清眨了眨眼,她感受着热汤的温度,没隔多长时间便将整个脸大的饭碗造了个一干二净,这便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自然,下午的远航代表着人生中那多如繁星的离别。
“嗯,遇到任何危险,如果要至你于死地的那种,一定要快跑”
王权兔坐在人儿身旁,看着少女满足的将碗筷整齐的放在一起,那种骄傲与自信随即浮现在了人儿的脸上,林荫清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电视仍然开着,热点新闻总是在二人不经意间切换方才无比精彩的节目,塞里斯的记者争相报道着乌市的现状,但最终出现的屏幕皆是一片雪花,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街头上横七竖八的私家车依然在尽情的爆炸,恐袭的阴霾已经传遍了整座城市,初号体与铁血的最终目标,享誉整个东亚联盟的第二大国际银行在此时此刻已然布满了争先恐后试图携巨款出逃俄国的资本家,而此刻,一辆载满了悍匪的面包车又一次神秘的突破了外蒙军区的封锁线,悄然出现在了银行周围的路段。
“老大,我已经掌控了整个银行中控室,后门已开,破译组已经成功破译密码。”
只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次传遍了铁血整个通讯频段,路面上的人群中突然混杂着几个服饰特异,面露凶煞的怪人。
他们张望着四周,嘴里都叼着烟卷,兜里都好像揣着什么东西,但总归是隐藏起来的。
“嘿兄弟,过来一下,或许咱们应该聊聊……”
只见一个男子用极度挑衅的语气说道,他朝着保安比了一个中指,虽然没有将骂人的脏话说出口,但是那极为嘚瑟的口型还是将这个处世未深的小兄弟惹怒了。
“怎么的,CNM?”
“我TMCNM”
那个男子字正腔圆的将这五个中文口头禅全然撂在了那个保安的面前,保安平日里牛的上天,一见有人干这么侮辱自己,怒目圆睁的凶煞之气必然是少不了的。
“哟哟,你tm草谁m?”
那个保安掏出手枪,周围的人群顿时如同见了天王老子一样尖叫个不停,仅在刹那间,原本秩序井然的街道便在此刻混乱不堪。
“我tm草nm,听明白话没?”
那个保安掏出手枪,铁黑的枪口在此刻直愣愣的冲着那位口吐芬芳的男子,但也就在此刻,保安小伙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只见嗷唠一声刺耳而又滑稽的尖叫,锋利的匕首仅在数秒内在他的身子上留下了几乎四五个血红的肉坑。
“兄弟们,开干了嗷!”
此刻,那几个神秘的男子顿时在同一时间戴上头套,黑色的棉皮布料将他们头部的大面积区域全然保护了起来。
几个大汉喘着粗气,随着碰的一声脆响,几个街道口的消防箱全部被他们用重拳全部砸烂开来,他们人手一把消防斧,耍帅一样将衬衫全部扔在地上。
“整起!一人一把斧,全体下地府!冲鸭!”
一个猛汉话音未落,只见这几个悍匪便已经手持消防斧直接冲进了银行,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人,用那锋利的斧头砍下这群人类懦弱的头颅。
“兄弟们,杀了他们!”
五个壮汉将整个大厅牢牢控制,一个显而易见的包围圈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快速形成,他们抄起斧头,就好像见了自己的杀父之仇一样向着几个无辜群众的头上砍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唾沫星子伴随着鲜红的血液,还没五分钟,近乎十多个人头已经落在地上,到处都是残尸,到处都是孩子与老人的哭嚎。
他们不需要人质,他们只需要杀戮,因为他们是邪恶而堕落的FXS!
铁血的残暴让大厅内的无辜百姓几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时间,除了手无寸铁,毫无用处的反抗外,几乎每一个未在第一轮围剿中死亡的幸存者都被堆积在了大厅的正中央,等待那泯灭人性的恶魔敲响属于自己的丧钟。
“你们这群混蛋……!”
一个成年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只见那锋利的斧头仅在片刻间便夺取了人儿的生命,在此刻,5个老人,3个小孩与2个妇女,他们手无寸铁。
“我们是铁血,你们是渣滓,就应该连同这该死的世界下地狱!”
一个悍匪说道,只见一个老人在此刻突然间直挺的站了起来,用字正腔圆的话语直冲着那个悍匪骂道:
“狗日的王八蛋,泯灭人性的贱种!”
他抡着拐杖,试图想要凭借自己唯一一丝力气给面前这位“高大”的悍匪,他瘦小的身子难以扳动眼前这健壮的身躯。
“还有没有活人啊,快快联合起来,将总督赶出我们的国家!”
老人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好在那几个悍匪饶有兴趣的想让看这位老人做最后的挣扎,那锋利的斧头暂时丢到了一边。
老人晃动着身子,他将自己唯一的资产,一块苏联时期的军功章从兜里掏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将自己从前的荣誉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的国家被你们奴役,但我的后人,我的孙子,我的民族还在战斗,我是高大的,我是崇高的,苏维埃的工农群众会把你们永远踩在脚下。”
那个老人像是个狂热的年轻激进左翼,他近乎癫狂了一样说着孩子们眼中的胡话,自然,铁血的那几个悍匪只是向看猴似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不仅唏嘘了几声。
“有压迫,就有抵抗...来吧,把你祖父的脑袋砍下来吧,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他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铁血抄起斧头,伴随着一声哀嚎与尖叫,斧刃的鲜血顿时飞溅在了整个房间四周,鲜血染红了老人的军功章,但孩子们相信,这块勋章必将由他们在次拾起。
“妈的...这群赤匪。”
一个悍匪将军功章扔到垃圾桶里,面包车将这四个凶恶的悍匪送到了银行正门,整个街道已经没有任何无关的人,警车不会在他们抢劫时如同往常一样出现了。
此刻,几十名悍匪大摇大摆的冲进金库,厚重的金库大门被众人那近乎无可比拟的力量所推开,自然,眼前出现的一幕令每一个普通人的手心都不自觉泛起一阵瘙痒。
无数块黄金成箱成箱的堆放在一起,那般分量已经高过了公园中由人工构筑起的山坡,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金钱与奢华的味道,此刻,钻石,黄金,以及钞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财产已然挥入铁血与初号体集团名下。
“这座城市暂时属于咱们了,现在咱们只要看好这些金银财宝,等着集团的部队进驻便好。”
一个领头的壮汉说着,他手底下那帮贪婪的小弟便用撬棍与斧头撬开或劈开了此刻犹如薄纸一张的木头箱子,无价之宝,各种名贵的首饰与珍珠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没人能抵御这种诱惑,除非那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坚定,众人快速将宝石与珍珠项链洗劫一空,黑色的背包几乎盛满了小型的金块与价值连城的珠宝。
“有点出息……”
那个老大没有管太深,反而是操弄着自己的单兵终端,毫无感觉的抱住身旁的金块,这种金钱的萎靡与空虚他显然不想堕入其中,至此,一场声势浩大的袭击案在纸醉金迷的欢呼声中结束了。
娜塔莎已经无从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她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躺在温暖的病床上,两个手持自动步枪的少女正坐在她的身旁若无其事的看着手机。
一切对于娜塔莎来说都出乎意料,在她想要说话之前,刘梦鸳便将一块大白兔奶糖放在了人儿的枕边,她轻撩着自己的短发,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我们救了你,让你免受一场灾难,或者说……死亡。”
何墨媛用俄语说道,可见她的卷舌音并不是很好,说出来的腔调可谓非常奇怪,娜塔莎的呼吸逐渐平缓,她同样用俄语回应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把面前的两位少女难住了,她们没有俄文名,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翻译自己的名字,脑海里一片空白,但聪明的何墨媛怎么会被这种问题所难住呢?只见她开动脑筋,上嘴唇碰下嘴唇,小声说道:
“她叫功夫,我叫熊猫。”
娜塔莎蒙了,面前这两位难道来自古老东方的使者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武林少女?她幻想着,随即轻声说道:
“我叫,嗯...叫我娜塔莎便好”(作者不懂俄文名)她笑了笑,靠着枕头与何墨媛握了下手,代表感谢与友好,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友善与和蔼,人儿微笑着,纯洁的眼神充斥着犀利与坚定。
“谢谢你们救了我,可爱的中国姑娘,你们认识林嘛?”
娜塔莎笑着说道,她只知道姓,忘了后边俩字该怎么形容,所幸就说了出来。
何墨媛点了点头,她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医院里不知怎的多了许多急救病人,一切就好像如同身处地狱般,到处充满了哀嚎与尖叫。
“嗯...我出去看看...你们别乱动。”
何墨媛握住手中的步枪,略有警惕的持枪行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她环顾四周,在四下确认安全后随即前往走廊的尽头。
人儿透过窗户,很快便发现了无数个顺着公路赶忙前往郊区的难免,他们拖家带口,有的甚至都缺胳膊少腿,一切景象都太像自己曾经在三战中所看见的,所经历的。
娜塔莎与刘梦鸳紧张的待在病房内,二人屏住呼吸,她们已经同时感觉到了事情正在向着最为极端且糟糕的方向挺近着。
刘梦鸳拿着手枪,缓缓走到窗边的那一刻身体紧紧倚靠着墙壁,她探出小半个脑袋,只见几辆军绿色皮卡正沿着高速公路快速碾压着那些群众,外蒙人民军兵变了。
此刻,一切都变得焦灼起来,凭借何墨媛的作战经验,这个医院绝对要被外羊奶军队临时征用为前线指挥部,届时,这里一个人都活不了。
同样的,刘梦鸳同样意识到了这点,三个姑娘们屏息凝神,而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突然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楼下的枪响在此刻戛然不断,无数名看似训练有素的人民军士兵将整个一楼彻底控制的严严实实,他们根本不想留活口。
“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上二楼,咱们需要静观其变...你这病房挨着电梯很近,一旦有事我和...熊猫,会掩护你离开这里。”
刘梦鸳尴尬的笑着,她趁着人民军士兵忙于屠杀,随即迅速的拉上窗帘,仅仅留出一个供于观察的缝隙。
她贴着墙壁,拉动手枪的套筒的那一刻,人儿的心跳也愈发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