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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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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瑙河佣兵团】基地·医疗区——

马德兰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外,双手插兜、默默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珂赛特,一墙之隔的两人保持着沉默,随着玻璃上映出马德兰那张无表情的脸,反光的镜片底下是一双被黑眼圈环绕的憔悴眼神。

“放心吧,李说了她没什么大碍,休养段时间就好。”弗雷来到马德兰身旁,双手抱胸陪他一起凝视着病房里的少女。

“到头来,我又回到了这里。”马德兰举起左手,将带有口袋余温的手心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骤然的温差令他的手心仿佛被什么锐物给猛地刺了一下,但马德兰却如同什么都没感觉到般面不改色。

“她不是第一次躺床上了。”弗雷转身背靠玻璃,低头望着自己那被拉得长长、通向走廊尽头的影子。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马德兰低声说道。

“是啊,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谁都无法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但我许诺给她美好、安稳的生活。”

“那又怎样,说那么多她病就会好了吗?真够渣的。”弗雷直起身子,迈步走向前方,“事到如今,反正伤她的心还是伤她的身,你总要选一个的。”

还没走出几步的弗雷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弗雷回头一看,马德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忘了,你本来就渣。”弗雷眉头微皱却扬起嘴角,“你既伤自己的心,又伤自己的身子。”

弗雷俯身撑起昏迷的马德兰,一步步走向病房门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渣男可照顾不了孩子啊,蠢货。”

就在这时,马德兰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弗雷耳边响起了他的呼唤——

“菲……”

弗雷停下脚步,又一次垂下头,但这回,她抿紧了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大这是怎么了?!”刚好回来复查的李看到这番光景后大吃一惊。

“没什么,**熬夜过头了而已。”弗雷将马德兰丢给李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走廊,“给我绑紧他,二十四小时不许下床。”

“……傻、傻瓜?”比起弗雷那简单粗暴的命令,她的这一称呼更让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离开医疗区的弗雷径直来到情报分析室,当她开门后,埋头于资料中的凯伊正好也抬头看了过来。

“马德兰呢?”凯伊问道。

“晕了。”弗雷不以为然地答道,同时拉开椅子坐下。

“总算晕了。”凯伊也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弗雷问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凯伊有些不爽地将文件往桌面上一甩,“两个战场,一个活口都没留,只能问装备了。”

“至少装备不会撒谎。”

“是。”凯伊向弗雷投来严肃的目光,“然后有了个大发现。”

“哦?”弗雷颇为好奇。

“【GENS】。”凯伊随手在背后的屏幕上调出各种数据、图表、照片等,“虽然标识什么的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但那群恐怖分子用的武器都是它们产的,甚至对驾驶舱的改装技术也是它们的手法。”

“有没有可能是恐怖分子从黑市或什么地方搞到的?”

“已公开或半公开的装备或许是可以这么弄,那机密项目呢?”凯伊将座椅转向屏幕,接着在屏幕上调出一份新的报告,“经过调查,那些居民虽然直接原因都是死于枪杀,但在被处刑前,他们似乎还被注射了各种药物。”

“……人体实验?那是什么药?”

“单从效果而言,有点类似于兴奋剂的超级强化版,但技术路线是截然不同的,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珂赛特明明使用了【雷鸟C】还被对方打到住院,经过那种药剂强化的人类能够获得超人体质。”

“这真的可能吗?”弗雷汗颜道。

“……你明明就是超人体质了还搁这质疑什么呢?”凯伊有些无语。

“……”

“不过也是,你们俩的技术路线是有些不太一样。”凯伊继续汇报,“那群人使用的药物不需要改造肉体,似乎是刺激了脑垂体,改变了身体激素水平,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强大的能力,至于代价嘛……”

屏幕上出现了一具被解刨后的尸体,尸体皮肤底下的肌肉几乎都融成了肉糜,骨头表面也布满了裂缝。

“这是跟珂赛特交手的那个人,刚解刨完就是这样。机器全负荷运作都会坏,更何况人。”

“所以你觉得是【GENS】在暗中资助恐怖分子,让他们帮自己做各种实验?”

“没证据的事不好乱说,具体还是得等马德兰怎么看待这些资料。”凯伊起身走向门口。

“你这是在拱火哦。”弗雷瞪着凯伊说道。

“那你就负责灭火吧。”凯伊停在弗雷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之后又继续前行。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弗雷背对着凯伊问道。

“我已经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弗雷听出了凯伊的弦外之音,显然他仍掌握着某些机密不让自己知道,同时她也了解他,他要是有不想说的东西,那用什么办法都撬不开他的嘴。

“最后一个问题。”弗雷追问道,“被珂赛特救下的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客房里待着呢。”

“那……”

“她运气好,还没被注射过那种药。”留下这话后,凯伊径直离开了情报分析室。

十分钟后——

弗雷来到软禁着贝娜妮的客房前,在示意两侧的卫兵暂时离开后,她独自一人走进房内。

房门刚一打开,坐在床上的贝娜妮便惊慌地坐到床尾处蜷缩成一团,大半个脑袋都埋在膝盖底下,只有一双好奇又恐惧的眼睛在偷偷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弗雷。

“戴上。”弗雷从口袋里掏出同声传译耳机丢到贝娜妮身前,接着指了指挂在自己左耳上的耳机。

贝娜妮乖乖照做后,弗雷就这么靠在门边的墙上同她对话,“你叫什么名字?”

“贝娜妮。”贝娜妮顺从地答道。

“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贝娜妮摇了摇头,“他们全死了,我是被奶奶捡来的。”

“那那个奶奶呢?”

“也被枪打死了。”

“关于打死你奶奶的那群人,你知道什么关于他们的事吗?什么都行,从哪来,跟你们说过什么?”

贝娜妮用力摇头,一句话也不答。

看着这可怜少女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弗雷也着实有些无奈,她认为除非这位“贝娜妮”的演技极其高超,否则是不可能演绎出这些反应和回答来蒙骗自己的,更大更合理的可能性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话虽如此,弗雷也不认为就可以把她当无关人员一样放出来或丢到基地外,因为在这无辜的少女身上,她看到了某种可能性,某个能够改变那对“别扭父女”的机会。

“脏死了。”弗雷迈步走向衣衫褴褛的贝娜妮,“发你衣服你不穿,澡都不洗一个,糟蹋心意也该有个度。”

“让姐姐来帮你。”话是这么说,可弗雷那冷淡的表情与“和善”二字根本不搭边。

“别、别过来……!”贝娜妮吓得双眼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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