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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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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马德兰那边也收到了好消息:订购的装甲已经到岸,只需运进机库再行组装即可。这件事能进行如此之顺利之快,就连马德兰都感到惊奇,但由于在一番调查后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加上必须抓紧时间,他也就欣然接受了,立即着手安排岛内的运输路线。

原本努瓦尔对此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碍于还要调整系统,没办法抽出时间和精力去进行调查,他也想就此先一笔带过。

不过马德兰前脚刚开车去接装甲,独自留在机库里的努瓦尔便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并且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令他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努瓦尔先生,收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赐克·斯缇……”努瓦尔当即查看起附近的监控探头以及线路,并没有遭到入侵或被监视的迹象,所以理论上赐克此时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位于何处的,“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觉得我们该算算账了。”赐克的语气还是那样温吞,但在这平缓的表面下却暗藏杀机,令人头皮发麻,“之前我报给你坐标的事,还有帮你通融装甲过关这事。”

“装甲也是你安排的?你已经跟军政府勾结了?”

“努瓦尔先生,希望你能明白,我这次打电话给你不是来回答问题,而是向你传达任务的。”

“……”

“非常好。”确认努瓦尔不再提问后,赐克的声音里浮现出一丝占据上风的愉悦,“其实也很简单,我要求你打倒斯曼军政府最近刚刚入手的改造型【猎虎者】,它的代号是【赤色要塞】,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我们之间的账就两清了。”

听到这一任务要求,努瓦尔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但他并不清楚,赐克发布这个任务的动机是什么,尽管这与自己接下去的目标不谋而合,但既然是赐克提出的,努瓦尔就不免心生疑虑,提防其中是否有什么问题。

赐克显然读出了努瓦尔的部分心思,于是又补充道:“我想你对任务目标没有异议,为了我们双方能进行更好的合作,也确实需要回答你一些问题,所以你问吧。”

“你跟军政府是什么关系?”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为什么你要我去打倒【赤色要塞】?”

“那台【AWT】是我们的阻碍。”

“阻碍了你们什么?”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以无可奉告为开头和结尾,努瓦尔知道即便自己再追问下去也很难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决定将下一个问题作为这场秘密谈话的结局——

“我要你调查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努瓦尔先生,你要我面对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强的军火工业集团之一,而他们的情报技术能力同样是世界一流,这不是你一句‘快点’就能解决的。”

“少跟我兜圈子,我要的是结果。”

“目前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

“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觉得我实力不足大可另请高明,但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会沿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

“等解决掉【赤色要塞】后我再联络你,在这之前除非我的委托有进展,否则不许主动联络我。”

“好的。”

挂掉电话后,努瓦尔瘫靠在椅背上,抬头吐出一口长气,与赐克的交流总是这样令人疲惫,倒不是因为担心赐克会做些什么,而是他那冰冷得宛如机械的态度,着实让人怀疑自己究竟是在跟人类亦或机器交谈。

但无论是机械还是人类,只要是可利用的道具,努瓦尔都不会放过,为了达成他的目标,纵使要让这世上的一切都变成棋子也无所谓。

而刚刚与努瓦尔联络完毕的赐克,转身便走进了军政府设立的情报机关中枢。

“监控设备的布局怎么样了?”赐克问一旁的工作人员。

“离预定覆盖率还有16.48%,预计将在三天内完成。”

“手机的普及率呢?”赐克又问另一位工作人员。

“报告,78.35%。”

赐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除去一些基本用不到手机的瞎子,哑巴和婴幼儿,差不多了。”

“也就说只要再有三天,【方舟系统】就能上线了?”斯曼悄然出现在了赐克身后。

“啊,这不是伟大的元首嘛。”赐克假装被吓了一跳,对斯曼连忙鞠躬,“前置条件基本完成,但想真正让系统上线还有一些细节工作要做啊。”

“什么细节工作?”

“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双手抱胸的斯曼皱紧眉头,但他和他的部下们没有一人懂这些知识,所以即便赐克在这里说了什么,他们也无法验证真伪,而让他恼火的其实是赐克的这番态度——看似卑躬屈膝,实则居功自傲。

“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说明的。”赐克笑眯眯地抬起头。

“哦?”

“【方舟系统】想正常运行,除了要有足够的硬件,作为其‘核心’的程序软件同样是必不可少的一环,目前我们已经在调试程序,相信很快就能有成效。”

“那能让我看看吗?”

“恐怕不太行,伟大的元首。”赐克解释道,“目前该程序正在我司的机密服务器里进行检测,没有最高管理层的批示,我无法向外人展示。”

“我们都跟你们合作了这么久,这点批示还拿不到吗?”斯曼显得很不耐烦。

“呃……我只能说制度不是这么运作的。当然,我司也考虑到与您的合作非常愉快,所以决定额外为您提供支援项目。”

“嚯?”听到有额外福利,斯曼的不满顿时被一扫而空,两眼都开始放光。

赐克对一旁的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随即取来一个手提箱。

赐克打开手提箱,将其中的内容展示给斯曼。

“……这是什么?”斯曼举起一管十厘米长的绿色溶液,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它。

“【强化针剂MX-1984】。”赐克冷笑,“这可是我们刚刚研究出的好东西,可以大幅提升人体的各项能力,至于效果……我觉得您可以给【赤色要塞】的驾驶员用用看,因为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马上就会有一场针对【赤色要塞】的进攻行动。”

“【阵线】那帮人的反攻么……”斯曼皱紧眉头,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来得正好!”

看到斗志如此高昂的斯曼,赐克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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