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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狭缝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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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m 22:00 南迁的路上

高大的温迪戈矗立在一条道路的尽头,在他身后不远,搭起了一排排错落有致的营帐,雪怪小队的成员围坐在篝火旁,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大爹都在这等了多久了,大姐和伊斯塔还不回来?”佩特洛娃凝视着巨大的背影,不满地嘟囔一句。

“虽然大尉和叶莲娜之前相处的不太愉快,但是他们的亲情终究是牢不可破的”,盾卫鲍尔沙克在一旁感叹道,“血浓于水。”

“有死鸟在,放心吧……”安德烈安慰着,他自己的脸色却也并不好看,“唉,就算打不过那支部队,死鸟带着大姐跑是没啥问题的吧,我记得他跟我们说了好多次‘打不过就跑路’。”

“那个新雪怪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整合运动确实很久没遇到过这样的新人了,反正今天我算是服了。”盾卫扬科维奇微笑道。

“不管有趣还是无趣,给我早点回来啊……”一旁刚刚恢复过来的杨格焦虑万分,甚至开始祷告起来。

◇◇◇◇◇◇◇◇◇◇◇◇

一道蓝光在道路前方亮起,等候在另一端的爱国者微微一惊,眯起了鲜红的双目,握紧了手中的长戟,直到迎面而来的两声呼唤:

“爸?”

“大爹…”

没想到爱国者亲自在此等候,伊斯塔利背着霜星的情景被他一览无余,两人都有些惊慌失措。

“我能自己走了,放我下来,伊斯塔!”霜星急切道。

“好…你小心…看路。”伊斯塔利小心翼翼地把霜星放下。霜星的脚依旧有些麻痹,刚踩到地面又险些摔倒,黎博利赶紧扶稳了她。

“不必硬撑,身体状况不理想,依靠同伴,并不可耻。”爱国者简单地陈述道。

“我很好,只是今天的战斗让我有点累,你不必啰嗦”,霜星还是挣脱了伊斯塔利的搀扶,“你今天派来的盾卫大哥很可靠,谢谢,但是现在我想和雪怪们相处,我们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老顽固。”

“保重自己,叶莲娜。”爱国者凝视着女儿向营地走去。

“大老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搭我的营地了。”伊斯塔利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等一下,伊斯塔。”爱国者雄浑的声音阻止了后者。

“战术优秀,观察细致,指挥成熟,见多识广,强大的源石技艺,鲍尔沙克,对你的评价。”

“鲍尔沙克大哥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大老爹。”

“我观察很久,你配得上,如此评价。”

爱国者的话语让伊斯塔利受宠若惊,他在之前的战斗和盾卫部队几乎没说上话,哪知爱国者竟早就在在关注自己。

“叶莲娜,状况在变差,帮她分担,请你,务必!”

“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大姐,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保护她,请大爹你放心!”

2.

p.m 23:00

“哟呵,死鸟终于来了!”篝火旁的安德烈笑着招呼着。

“少啰嗦,没良心的大熊,我一个人在那边搭营帐,你们在这边吃大餐,罪不可恕!”伊斯塔利骂骂咧咧地走到篝火边,在佩特洛娃身边的空位坐下。

“唉,真是抱歉了伊斯塔老弟”,别尔夫什卡坏笑着说,“毕竟大姐回来,肯定是全部人都过去帮她搭营,就只能委屈你一个人看着办了。”

“虽然补给缺的不少,但是今天取得了难得的大胜,我们还是简单地办了一个庆功宴”,佩特洛娃微笑着递给伊斯塔利一份她独创的瘤奶炒油籽,“还是给你留了不少的,指挥官。”

“还有这个,每人今天都得来点!”阿列克谢窜到伊斯塔利身边,拿出酒瓶,将伏特加倒入简易的杯子里,“可惜藏货没剩多少了,喝不尽兴。”

“再次警告,行军时不允许饮酒!”佩特洛娃一本正经地提醒道,“今天开宴会,倒是无所谓。”

“算了,佩特洛娃,今晚大家都随意一点吧”,坐在首席的霜星微笑道,“不过还没到年龄的小兄弟只允许喝山莓汁哦。”

“大姐,我没有成年…可是…我…我想喝点…”杨格有些怯意地举起了手,“伊万诺夫他们都牺牲了…我还是很难受…”

“给杨格倒一点吧,阿列克谢”,霜星回应道,“杨格,伊万诺夫他们把生存的希望托付给了你,以后你就是侦查组组长,明天我也会安排新的侦查组员去老爸那里训练,你一定要振作!”

“我会的大姐,我不会辜负兄弟们!”杨格将伏特加一饮而尽,涨得通红的脸还是滑出一滴泪水。

“杨格,加油!”安德烈鼓励道,“今天我们的胜利,也算是告慰了伊万诺夫他们的在天之灵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哥哥们,哥哥们是你的后盾!”说着他向新的侦查队长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伊万诺夫那家伙生前是我的老酒友了,喝起酒来就他最豪爽,他的灵魂如果还在,看着我们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才不会高兴!”阿列克谢举起酒杯,“说好的庆祝胜利,大家吃好喝好,来,干杯!”

阿列克谢这番话瞬间扭转了气氛,雪怪们本性也多是乐观爽快,放开拘束之后,喝酒吃肉毫不含糊。

“唉,可惜了三位盾卫大哥,原本我们是要留他们一起办庆功宴的,结果大老爹直接就把他们叫走了”,别尔夫什卡不满道,“听说盾卫大哥们酒量惊人的不少,我还想跟他们来个不醉不归。”

“你就别想了,盾卫军纪严明,要是被你这几个人带坏了风气,当心大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佩特洛娃不屑地回击。

“没关系,盾卫大哥走了还有指挥官在,今天你的指挥也让我长见识了,你和大姐最后两个人消灭了一支驻军,太了不起了。来,我先敬大姐,再敬你一杯!”一个年纪稍大的雪怪战士举起酒杯,面向霜星一举,一饮而尽,后者微笑着举杯回应。然后他又倒了一杯,面向伊斯塔利。

“不敢当,大哥你才是值得我仰仗的老战士”,伊斯塔利微笑着举杯回应,“没有你们这些可靠的战友,今天不可能能赢。”

“兄弟,虽然大姐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老大,但是今天的你也不赖,平时你还帮我们修补无人机,真是个热心肠!”一名术士也举起酒杯。一时间,所有人都敬着霜星和伊斯塔利二人。伊斯塔利来者不拒,和雪怪们谈笑风生,显得应对自如。

“伊斯塔。”身旁的人悄悄叫住了黎博利。

“什么事呀,组长。”正在咀嚼烤肉的伊斯塔利回应道。

“哼,真是厉害的家伙,只用半年,都要变成大姐之下雪怪第二人了”,佩特洛娃的语气略带酸意,“不过也没差,雪怪在北原跟驻军和纠察队打了十多年,说难听点也不过是被到处追着跑。我们感染者过的本来就苦,有时候甚至觉得为兄弟死了就算了,所以今天一开始我也有牺牲自己拖延时间的想法,这一点你来之后变化可大多啦,不服你不行。”

“我刚进来的时候全靠你罩着,不然早就被大熊他兄弟俩整死了,我会记住的,组长”,伊斯塔利狡黠一笑,“无论怎样,我们感染者活下去是最最重要的,这是我永远的信条。”

“活下去…”

佩特洛娃陷入了一阵沉思,直到被一名雪怪凿冰者打断——

“组长,我敬你,今天多谢你的掩护啦!”

“哼,好家伙,还亏你记得住!”她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无情的死鸟,到处出风头,还不来敬敬哥哥我!”安德烈大大咧咧地吼叫着。

“大姐,我先敬你。”伊斯塔利说着走到霜星的位置,和她碰了碰杯。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酒馆,你酒量看起来不错”,霜星笑了笑,“今晚随你喝尽兴,但是喝醉了可别乱说话,不然我肯定收拾你!”

“放心吧大姐,我口风很严的。”伊斯塔利非常小声地回答,他很清楚霜星是在告诫他不要把她今天昏迷的事泄露出去,然后喝下了酒。

“敬了大姐该敬我了吧。”安德烈又提醒道。

“组长,干杯!”伊斯塔利又找上了佩特洛娃。

“你!”

“干杯,别尔夫什卡大哥,还没好好感谢你给我治骨折。”

“你太客气了伊斯塔老弟。”

……

“你不会这么快就喝醉了吧大熊”,阿列克谢露出了损人的笑容,“你看,别人都不理你,你在这大呼小嚷的让各位看笑话吗。”

“兄弟,连你也!”安德烈气的脸由红变白,“死鸟,你在这装没听见是吧!”

“你是?”伊斯塔利迷茫地望着安德烈,满脸苦恼地回想,“我好像记得,你是不是姓‘熊’?”

“哈哈哈哈哈!”雪怪全员哄堂大笑,霜星和佩特洛娃也笑开了花。

“气死我了,死鸟我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安德烈追逐着伊斯塔利围着篝火狂奔,营地里弥漫着欢乐的气息。

3.

a.m 0:30

“能这样喝酒,真不错!”

伊斯塔利遥望着篝火旁的众人,他们或欢笑举杯,或亲密交谈,有醉意横生的还跑到篝火边表演起了节目,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可惜这短暂的时光很快就会不不复存在”,充满惋惜的女声,从黎博利身旁传来,“就像梦境般狭缝中的宴会。”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昨天或者明天的痛苦,就去放弃现在的快乐”,伊斯塔利说道,“对于感染者,尤其是对于乌萨斯的感染者游击队而言更是如此。”

“乌萨斯前所未有的昏暗,腐朽的政体,腐败的贵族,它如同病入膏肓的老人,而且这个老人还把你们视为病灶,急于切除”,女人接着陈述着,“更何况,恶神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你脚下的国土。”

“但是我从他们身上能看到希望”,伊斯塔利淡然地回应道,“即使见不到光,他们身上也没有丝毫对黑暗的畏惧,我明白,他们并不是为了什么样的结果才投身这种战斗……”

“但这又会带来什么”,女人指向了正和佩特洛娃亲密交谈的霜星,“作为首领的卡特斯,她的生命之光已然黯淡,我能看到她的时日所剩无几……”

女人注意到,伊斯塔利的脸不自然地chou动了一下。

“你曾经对我说,感染者的生存是第一位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再奋力的抵抗不过也是理想的殉道者而已”,女人接着指出,“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伊斯塔利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了这句话。

“我确实很看重‘活下去’,然而有时并不只是生命存续就可以,还有历史、文明上更重要的意义。现在的整合运动,他们的抵抗就算再微弱无力,也会成为乌萨斯的第一点火光,它会蔓延,直到觉醒的滔天大火烧遍整个乌萨斯。因为历史、文明就是按照这样的规律推动的。”黎博利坦然地陈述着:

“感染者得到权利与自由,一定是文明前进的方向,我坚信这一点!”

“如果有一天乌萨斯,不,整个泰拉的感染者,都能这样带着笑容欢宴,今晚的宴会便不再是狭缝,而是在文明中永生。”

◇◇◇◇◇◇◇◇◇◇◇◇

“还是老样子,伊斯塔,我是说不过你。”女人终究是露出一丝微笑。

“你也不适合说这些,今晚的你可真够反常”,伊斯塔利回以一笑,“你对他们展现出了一种怜悯,智天使。”

“你这家伙又在妄自揣度我的想法了。”

女人走上前来。她有着水蓝色的垂肩长发,庄严而精致的面庞,白色的外衣配上淡蓝色的里衬,臂袖上的字符“Cherubim”昭示着她的身份,头顶巨大的光环展示着她的权威——非同寻常的萨科塔降临于此,然而除了伊斯塔利,没有任何人甚至察觉到这个存在。

“你认为他们需要我的怜悯吗?”智天使问。

悠扬的旋律突然回响在营地四周,温润婉转的歌声飘扬着,喧闹的雪怪们安静了下来,静静围拢在歌唱的白兔子身侧;远处的二人呆住了,沉浸在这如同天籁的回响中­——

“Тыпотерпи, браток, не умирай пока,

(你忍着,我亲爱的兄弟。现在你还不能死去)

Будешьты жить еще долго и счастливо,

(你将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Будемна свадьбе твоей мы отплясывать,

(我们要去你的婚礼上跳舞)

Будешьты в небо детишек подбрасывать.

(你会像个天真的孩子在天空中飞舞)

Давайза жизнь, держись брат до конца,

(来,为了生命,勇敢的兄弟,让我们好好活着)

Давайза тех, кто дома ждет тебя,

(来,为了他们,那些在家里等待你的人)

Давайза жизнь, будь проклята война,

(来,为了生活,管它可恨的战争)

Давайза тех, кто дома ждет тебя.”

(记住他们,那些在家里等待你的人)

◇◇◇◇◇◇◇◇◇◇◇◇

一阵猛烈的鼓掌声传来,打断了二人的思绪。雪怪营地又恢复了喧闹,这次是无数夸赞霜星的声音,夸到卡特斯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伊斯塔利微笑着望着这一幕,心满意足。

“需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想你已经看到了答案。”

“是的,他们不需要,这里也不需要我这个过客”,智天使欣慰地笑了笑,“我要离开了,下次再见面可能又要等很久。”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教宗已经到了需要你出远门执行任务的地步了吗?”伊斯塔利问道。

“卡兹戴尔,座天使已经在那里了。”

“咦,‘三天使’中的两位都……”伊斯塔利露出了一丝罕见的震惊之色,“也就是说现在坐镇拉特兰的只剩炽天使了?”

“镇守教宗,他一个人就够了”,智天使一脸轻松地说道,“说起来,拉特兰曾面对过你们这边的传奇温迪戈,博卓卡斯替,那时我们三天使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出动,让他取得了侥幸的胜利。”

“你们满脑子都是跟萨卡兹打打杀杀,看来卡兹戴尔的统一给拉特兰带来的压力确实挺大”,伊斯塔利耸了耸肩,“我当然不会打听具体的内容,就这样吧,一路顺风!”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事,智天使摸出一张小纸片,递给伊斯塔利,“如果你下次见到阿能,帮我转交一下这个。”

“你要给你的学生补发毕业证吗,但是你看,我现在的状况,可能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企鹅物流那群家伙了。”伊斯塔利无奈道。

“不急,无论等多久,你见到之后移交便是,上面有我的特殊加密手段,她一看便知”,智天使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祝你好运,伊斯塔!”在消失之前,她又望向了另一边的霜星,“也祝那只白兔子好运!”

“谢谢你,智天使。”

◇◇◇◇◇◇◇◇◇◇◇◇

“对不起各位,我肚子太不舒服,耽误的有点久!”伊斯塔利带着歉意回到了篝火旁。

“死鸟,自罚三杯!”

“刚刚大姐唱歌那么好听,你居然不给面子,必须自罚!”

“表演个节目吧伊斯塔!”

……

黎博利很快融入熟悉的嘈杂中,没注意到霜星悄然望向了刚才伊斯塔利和智天使站立的位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4.

时光荏苒,整合运动连续进行了好几次转移,又是半年过去。

随着攻城计划的提前,整合运动内部酝酿着剧烈的变化:

首先,在近几个月里,整合运动的规模急剧扩大,塔露拉来者不拒,接收了大量来路不明的感染者,尤其是萨卡兹佣兵队伍——他们确实展现了极大的破坏力,甚至将数个岗哨的驻军打的四处流窜,但是他们贪婪而嗜血,和其他感染者的冲突是家常便饭。然而塔露拉不仅不调节冲突,对他们的表现似乎还相当满意,将萨卡兹佣兵领袖加尔森等人设置为整合运动干部。而塔露拉一直提起的柳德米拉和亚历克斯,也在切尔诺伯格附近成功与整合运动合流,成为了代号为弑君者和碎骨的干部。

其次,新加入的感染者普遍行为乖张,对乌萨斯人充满了憎恨,袭击普通人频繁发生,塔露拉对此愈加纵容。虽有伊斯塔利的提醒,但依旧看不下去的霜星还是找她谈了几次,对方含糊其辞的回复却让谈话无功而返。因此,雪怪小队和其他整合运动成员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不过雪怪战斗力非他们可比,倒是没什么人敢过来闹事。

◇◇◇◇◇◇◇◇◇◇◇◇

a.m 9:00 切尔诺伯格以西数公里处

“兄弟,没想到真的看到大城市了”,安德烈遥望着地平线上高高矗立的移动城市,感叹着,“小时候在矿场每天吃不饱穿不暖,都不敢想象大城市什么样子。”

“是啊,难道这里真的能成为…我们的新家?”阿列克谢迷茫地举起酒瓶饮了一口。

“你又偷偷藏酒了阿列克谢!”佩特洛娃怒道,“杨格他们还没回来,敌我情报都不明确,万一需要作战,你就准备醉醺醺地上去一个法术命中自己人?”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组长,就喝一点……”阿列克谢无辜地说。

“算了算了,还是告诉大姐把,我看我是管不住你了。”

“打起精神各位,杨格回来了!”安德烈向远处开始挥手。

“汇报情况,杨格”,霜星走到杨格跟前,“我们必须保证进入城市前不会出现更多阻碍。”

“大姐,情况严峻!”杨格汇报道,“在我们两点钟的方向大约3公里,有个像是切尔诺伯格之前废弃的区域,不知道是我们泄密还是什么原因,那座废墟居然潜伏了乌萨斯的部队,我们已经看到他们在废墟里生火做饭。”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霜星眉头紧锁,“昨天加尔森和W在会上说已经肃清了切尔诺伯格外围,而且柳德米拉和亚历克斯也已经成功地联络到城里的感染者作为内应,攻城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半点差池。”

“所以刚刚领袖派人联络了我,领袖说她要亲自带队去解决敌人。”杨格接着说。

“塔露拉?她要带领什么队伍?”霜星有些疑惑。

“这是队伍名单,她派的人给了我一份。”杨格把一张纸交到了霜星手中。霜星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熟悉的名字,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伊斯塔,你在塔露拉点名的队伍中。”

“我?”正在帮助无人机术士小组维修无人机的黎博利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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