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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3-2 相逢,浮生若梦(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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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黑蛇第十天 时间未知 地点未知

苏醒之后,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分辨自己身体的状况是件很困难的事,腰部以下似乎没有知觉,抬起手臂也很困难。

不过,比起之前贯穿全身的剧痛,现在可算是舒适之至。

地面上突然出现一缕光斑,随后又是一缕,光斑开始变多,令人不禁想抬头望向光源——在那个瞬间,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刺得生疼,又不得不用手捂住。

“这里是,监狱?”

喃喃自语中,终于发现了光是从高得离谱的合金栅栏直透而下,也发现,这个囚笼的四壁也是某种合金,笼内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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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我等的领域,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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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头顶传来,来自刚认识几天的奇怪男人,他似乎并不属于大地上已知的任何种族,不过一口乌萨斯语却是异常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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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身陷囹囫,所以我必须为你进行说明,那么首先,你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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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混乱,无法对此进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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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乎常人想象的能量在你体内流动,侵蚀着你的每个器官、每条血管,以及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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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要死了吗?”

艰难地发出了喑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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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玩完,你唯一的活路,就是尝试去驾驭这股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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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驭……这能量……驾驭他们的……”

痛苦的画面开始呈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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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倒是很想帮你,可是这个我真帮不上,总之你自己加油吧,测验一,逃离这个高达30米的囚笼,现在已经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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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验一?这是什么测验?”

思维难以跟上对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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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获得Destiny干员资格的入职测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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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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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顺便提醒一句,你好像没有时间思考个中因由了,你的身体状况恶化得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在死亡到来之前赶紧掌控能量,然后突破这座囚笼,我的小伊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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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萨里耶维奇,乌萨斯骏鹰一族,泰拉历1075年4月16日出生在乌萨斯首都圣骏堡,一个学者加军人组合的家庭中。

当然,其更为后世所熟知的名字是伊斯塔利·阿波卡利普斯。

不过那是后话,在二十多年前,小伊凡的父亲阿纳托利·萨里耶维奇是在乌萨斯考古学界声名赫赫的年轻教授,他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勇于探索的实践精神令其在卡兹戴尔、莱塔利亚等地收获颇丰,更与沉迷古玩的第二集团军上将——米哈伊尔公爵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伊凡的母亲拉莉莎·萨里耶夫娜则是第四集团军最年轻的中尉,“后大叛乱”时代晋升最快的青年军官之一,但是天意弄人,她在伊凡三岁时就意外地“因公殉职”,她的同僚们无不为此扼腕叹息。

爱妻的去世令阿纳托利遭受到巨大打击,使他陷入了常年的消沉,这位考古教授的研究成果在那之后变得寥寥无几。饶是如此,他作为单亲父亲还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独子,尽职尽责地将他抚养到大。

因此,年幼的黎博利在圣骏堡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教堂公园、艺术广场,以及各条街区都有他和同伴玩乐的身影。更难能可贵的是,乖巧的小伊凡特别能够体谅父亲的不易,到了上学的年龄后,他在初级学院里品学兼优,兴趣也逐渐向他的父母靠拢。

这位少年喜欢听过去的事,能够安静地在自家顶层的小花园里阅读父亲那些晦涩的考古著作,同时还对乌萨斯的军事、战争,乃至国策兴致浓厚。其中,乌萨斯帝国对感染者的无情镇压令他陷入了深思,虽然对自己的母亲已经仅剩模糊的印象,但他也知道母亲的去世是因为遭到感染,感染者问题一时间令小伊凡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感染者们不都是在工厂中努力工作,为国家的繁荣做出贡献的人吗,就算矿石病无法治愈,让他们居住在固定的隔离区不就好了,为什么政府要如此残忍地下毒手呢。”

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伊凡拿着一份报纸转向靠在林荫下休憩的父亲。

“你又在看今天的乌萨斯新闻了吗,小伊凡?”

阿纳托利坐在阳光斑驳的草地上,慈爱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这是因为,我们的皇帝陛下和那些大贵族们,想要的是轻松省力。”

“轻松省力?”

“这样说好了,感染者已经失去了为国贡献的能力,当权者养着他们得花钱,损害他们自己的利益。但如果把他们当敌人处理,农夫们饿肚子的时候,皇帝就可以声称是这群不工作还带来恶疾的感染者害的,贵族无论怎么剥削人民,都可以把黑锅扔给感染者,这也是依托于乌萨斯帝国长期将对皇帝的无限崇拜根植在每一个子民心中,剥夺了大多数人的独立思想。所以爸爸希望你以后也能做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记住了吗?”

伊凡小脑袋一歪,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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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凡的印象中,才华横溢的父亲并不喜欢社交场合,他真正的至交好友唯有二人,一个是神秘的哥伦比亚气象学家,名为伯纳德·伊斯塔兰,他和父亲的信件往来颇为密切,不过自己无从得见;另一个就是卡卢伽城的米哈伊尔公爵,伊凡亲切地称其为“伯父”。

米哈伊尔的独子名为康斯坦丁·库可夫,一个憨厚正直的乌萨斯小男孩,比伊凡大三岁,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照顾,两人感情之亲密更胜父辈之间。第二集团军的公爵对这个聪明伶俐的“侄儿”也是颇为喜爱,而且还认为他在军事上的天赋不在其母之下,经过与阿纳托利的一番长谈,再征得伊凡本人同意之后,十一岁的黎博利被送往圣骏堡中央军校少年班就读,开启了人生新的一页。

在即将进入军校的前夜,莫名醒夜的伊凡突然听到一阵抽泣之声,揉着惺忪的睡眼,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声音的来源——他父亲的房间。透过门缝,他看见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笑容的父亲,此刻正面对着怀表内亡妻的照片,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呢喃,泪如雨下:

“你看到了吗……拉莉莎,我们的孩子,他也进入你的母校了……小伊凡,他多像你呀……”

伊凡哑然无言,只是感到眼里不断渗出的水分流入口中,又咸又苦。

这个画面让伊斯塔利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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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 3月5日 p.m 17:55 圣骏堡一处偏僻小巷

“给我狠狠地打,弟兄们!”

面目狰狞的乌萨斯青年招呼着他的小弟,将黎博利按在墙角拳打脚踢,后者用手臂护住头颈,痛苦地蜷缩着。

“‘乌萨斯粗口’,明明是米哈伊尔捡的野种,居然混进了这个军校,这是你配进来的地方吗,鸟人?”

伊凡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老大,我看教训得差不多了,再打可能真的要出人命了。”

“再打两下,不打死就行了,米哈伊尔难道真敢查,又不是他亲儿子。”为首的乌萨斯依旧是不屑一顾,丝毫没注意到健壮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那他的亲儿子现在就在这里,你又想如何,维塔利?”

库可夫握紧拳头逼近众人,棕色的眼瞳仿佛要喷出火来。

“‘乌萨斯粗口’,这渣滓怎么来了?”维塔利在心中暗骂着,急忙把小弟们召集到一起:“我警告你啊,康斯坦丁,我们现在有五个人,识相的就把这条路让开!”

“噢,我不让就要动手是吗,正合我意!”

库可夫说完,一声咆哮,然后一拳击中维塔利的面额,瞬间打掉了他三颗牙齿。小弟们见状急忙向他扑去,然而无人是这名愤怒男孩的对手,都被他三下两下打倒在地:

“带着你的人,滚!”

话音刚落,刚才还耀武扬威,围殴伊凡的人,狼狈地一溜烟跑远。

“伊凡,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库可夫一脸焦急地扶起地上的同伴。

“我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这些混蛋伤不了我,只是可惜了我这身衣服。”黎博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暴露在外的皮肤多处淤青。

“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你平时训练的这么苦,不该怕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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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会选择还手,蠢熊,你这混蛋差点坏了我们的大计!”

清脆的女声从高处传来,女孩从墙上一跃而下,她头顶长着一对小巧的鹿角,尽管年幼却英气初显。

“算了,斯捷潘,也怪我们没和康尼亚交流这个计谋。”

“计谋?什么计谋需要我的兄弟白白挨打,我知道了也绝不会同意!”库可夫望向埃拉菲亚女孩,涨红了脸,“准是你的馊主意,斯捷潘·科涅托娃!”

“你的愚蠢已经无可救药,伊凡比你成熟多了,他还小你三岁,人和人的差距真大啊。”科涅托娃开始冷嘲热讽。

“抱歉,这个计谋是我想出来的,兄弟”,伊凡解释道,“新的校规,校外私下寻衅滋事、殴打同学的学生一经查实立刻开除,我知道他们早就想对你我动手,就自己卖了个破绽,只要我不还手,就可以定性他们为私下殴打同学……”

“而我负责拍摄证据”,科涅托娃晃了晃手中的相机,“到时候我把这个发给学院上层,再借由你我的父辈向学校施压,就可以把萨姆索诺夫公爵的儿子直接开除,让他们的家族声名扫地!”

“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容忍兄弟受这种欺负。”

“所以我们决定不告诉你,还好我迅速关掉相机,不然把你那段拍进去,伊凡的努力就白费了”,埃拉菲亚叹了口气,转向了黎博利,“伊凡,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带你去我叔叔的私人医院。”

“不必了,我真没什么事。”黎博利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感激地望着余怒未消的乌萨斯:“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康尼亚。”

“你这家伙,总之以后别做这种令人担心的事。”库可夫一边嘱托,一边帮着黎博利整理皱巴巴的装束,一不留神翻出了对方胸口项链一般的东西:“诶,你还带着这个神秘咒文吗,伊凡。”

“当然,这是我爸给我的护身符,他告诉我必须一直挂在胸口。”

黎博利说着,小心地握住由圆环和“T”字形组合成的金色坠饰,将它塞入衣下……

只是,一股若有若无的热量从这个坠饰上不断传出,让伊凡感到阵阵温暖,不过他也并未多想。

几天之后,伊凡和科涅托娃的计谋大获成功,对方想反咬库可夫一口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被学校扫地出门,三人就这样除掉了这个军校里的大仇家。到了学期结束,军校进行统一期末考核,结果12岁的新生伊凡在一年级各项测验中表现完美,拿到100分,库可夫和科涅托娃在三年级也拿到100分,整个少年班仅有的三个100分引来众人瞩目,令学校高层赞不绝口。

学期结束那一晚,伊凡和库可夫二人在圣骏堡城里散步谈心,交流着一学期下来彼此的经历与收获,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城里著名的彼得大帝青铜像前。精致的雕像将这位带领帝国走向强盛的乌萨斯皇帝勾勒得栩栩如生,在夏日明月的装点下,似乎正神威凛凛地望着地面上的二人。

“康尼亚,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彼得大帝靠着无数子民的牺牲才赢来赫赫武勋,由此确定了帝国的根基,也就是说,乌萨斯帝国并不是有史以来就存在的,也不是理所应当就该存在的,而是无数人的集体意志共同创立,这样的意志才成就了这位伟大的统治者。”

“伊凡到底想说什么?”库可夫感到心间一阵剧烈的悸动,不知如何回答。

“我在想,如果我能处在他的位置,我要怎么做,才能做的比他更好。”

伊凡的蓝色双瞳和雕像的双目幽幽对视,他此刻更像是在和这具雕像对话,令库可夫感到了强烈的冲击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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