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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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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看上去依旧像往常一样外出购置药品,实际上她的一言一行都被狂气所控制,明日香的位置其实也不难找,她其实也没有深入商业街,反而是在离开商业街的路上。

明日香有所不解,为什么德尔塔和崔凝如此严密管控自己?按照三人达成的协议,自己提供情报,她们负责寻找离开这个世界的出口,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返程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明日香找不到原本休息的仓库在哪儿,这里不是她熟悉的第三新东京市,而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泡,一个名为沧海市的大城市。越是找不到路,越是令少女心急,而关于往日的记忆也随着焦虑如涌泉一样浮现。

“啊!抱歉……”

“没关系的。请问这位小姐,您是迷路了吗?”

看到满是心事的少女突然撞到自己身上,樱很是诧异地低下头看向那个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女,而明日香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找到返回的路,还撞上过路的人,瞬间感到很是羞愧,但明日香只是平淡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并没有真的作出大惊失色的模样。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迷路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迷路的?!”

“沧海市是个大都市,本地人在其中迷路都已经是常态,所以看出这点并不难。”

居然是这样,明日香从来也不知道沧海市竟是这样的地方。眼前的人对这里很有了解,不正好可以问问路么?

“我记得在这附近……大概是附近,有一条很暗的小巷,你知道在哪儿吗?”

“小巷?我倒是确实记得有一条巷子,”

果然,在熟悉沧海市的居民的帮助下,明日香顺利抵达德尔塔藏匿之所所在的黑暗巷子,本想着让樱也一起来做客,但感觉那种地方不太适合为人所知,而樱也很疑惑,居然有人会在这里居住吗?

“额……明日香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才不是!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的仓库而已,我很快,很快就能离开这儿了!”

明日香百般辩解,表示自己才不是那么邋遢的人,自己早晚会离开这个憋屈的仓库,前往更广大的世界。听到这样豪言壮志的樱,也礼貌地笑了笑,对少女给予了肯定的鼓励。

“我相信你,明日香小姐。你一定能成功的。”

“这是一位患者送给我的谢礼,我想……送给你。”

樱似乎是被明日香那耀眼的光芒吸引到了,她从自己的挎兜里翻出一副黑色镀金的面具,中间偏上的区域还镶嵌着暗蓝色的宝石,一副欧式复古的造型,算是明日香所在世界很时兴的一种款式。

“这是,一副面具?”

欧式的戏剧面具与清纯的巫女搭配起来并不合适,但这幅面具似乎没有被这个叫樱的少女佩戴过,只是一直带在身边。樱也看出明日香眼中的迷雾,便再次慢慢地解释道:

“这是一位戏剧演员送给我的,这象征着对我的认可。而每当我看到它,都会感到充满信心……我想,这一定能帮助到你……”

看到眼前的女子对其视若珍宝,却又如此认真的将其交给自己,明日香此刻也心软了,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欣然接受了樱递来的面具。

“哼!好吧,我接受也不是不可以。那么谢谢你了,樱医生。”

明日香就是这样的少女,虽然很不坦率,但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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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任何人,德尔塔和崔凝似乎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明日香也想着把希望寄予给这两位,但如果不是亲自行动,她倒还有点坐立不安。

“唉,真是的,这里又没有危险等着我解决,精英可不能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这种话也就只有安慰作用,明日香真正的想法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希望能再见到碇真嗣……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才没有要见他呢!”

少女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明明不是讨厌碇真嗣这家伙嘛!为什么又开始突发奇想?明日香想彻底忘记这件事,而出于掩饰的心理,她急忙寻找转移注意力的目标,而手在胡乱摸索之中,突然摸到了一个类似面具一样的东西。

“诶!对啊,樱给我的面具,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明日香一下子抓起那副樱交给她的面具,据说这个面具曾给予樱直面顽疾的勇气与信心,明日香对此将信将疑,翻来覆去地触摸把玩,随后衍生出对此物的好奇真心,想试试戴上去的想法从少女心中油然而生。

“一个戏剧演员的面具,总感觉有点魅力呢……”

她确实是个很直接的人,想着要戴上去,看看自己的模样,倒还真的将黑色的面具覆盖在那小巧的面容上。虽然没有镜子,但盘子的反光隐隐约约还能透出少女戴上面具的模样。

“啧,也就那样吧,还是摘下来吧。”

虽然映像不是很清晰,但明日香也看大概知道自己戴上面具时什么样的形象。她似乎不是很满意,于是放下盘子想着将其摘下。但手刚放在面具上,少女又再度松开想摘下面具的手,反而慢慢地站起坐在床上的身体……

“朗基努斯之枪?它怎么突然……”

明日香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把血红色的长枪突然从双叉的模样开始变化延展,随即那螺旋的结构突然散开,分散的长枪结构如飘带一样涌向自己……

……

远在米哈游办公区的崔凝,突然感受到城市的崩坏能正在成倍地增长,这不是寻常的增长方式,只有律者诞生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侵蚀之律者,终于有动作了么?”

这是崔凝的判断,德尔塔早在自己的休息室就告诉崔凝这种存在,而德尔塔目前为止也在与律者作战。崩坏能爆发,证明律者已经恢复了力量,那么德尔塔必然是凶多吉少。

崔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奔向能源来源地尽其所能地奔赴,

而德尔塔这边,突然发现律者战斗越来越力不从心,虽然这家伙目前为止还没恢复怎么样,只是靠着神之键强撑而已,但她依旧察觉到了不对劲……

“律者,别捣鬼了,”

“从那一晚我就知道,你真是不是好对付的家伙啊,看来不得不这样了……”

狂气突然从四面八方开始收敛,不断汇聚围绕在律者周身,直至律者借助狂气凝聚成九尾黑狐模样,德尔塔知道,这就是律者的真身。

“终于露出真身了么,战斗就应该认真一点。”

德尔塔对律者的反应这才稍稍有点肯定,但她也不是什么战斗狂,德尔塔还是感觉这一切都很有蹊跷……

但接下来不容迟疑,黑狐忽地发力展开九条尾巴,尾巴如睁开眼睛一般射出九条紫色能量束,霞似乎看出德尔塔的顾虑,便率先上前将德尔塔推开,自己借助外道六发召唤雷狱丸与黑狐进行对波,雷狱丸果然不负霞的期望,电磁光束从狐**发而出,与对方的光束激烈对撞。此刻的德尔塔,却被霞一下子推落到地面。

“怎么回事……崩坏能怎么突然爆发式增长……”

观星此刻接收到爱酱的数据,爱酱报告称在某处爆发了严重的崩坏能聚集状况。而且并不是在律者所在的地方,反而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那么……是时候了……”

激烈的能量对峙下,一个粉色的人影趁乱从黑色的狐狸体内跳出,趁着在场人不注意,瞬间消失不见。不过已经脱出场外的德尔塔反而注意到了这鲜为人知的一点,立刻火力全开,跟进那粉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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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惊奇的景观。

一条条红色的长带子将中心的存在裹成了一个红色的茧,而长带缠绕牵引着四周水管墙壁,将红茧悬挂在小巷的最深处。

最先到来的律者站在红茧身前,一副十足满意的样子。虽然这些红色的质感类似金属的长带她并没有见过,但这些物质似乎能和着世界泡本源的力量如此亲和,也算是意外收获。眼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完美容器就在这巨茧之中,律者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钻入这其中。

只要等到这具身体彻底朽坏……

“果然,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

“那又如何,你已经晚了,现在我和这副身体要彻底融合在一起了。”

律者言罢,那纤长的身姿突然化为齑粉,黑色雾状的存在裹挟这长刀迅速地隐入那红色的巨茧之中,德尔塔跳上去,并试图破坏那巨大的红茧,但这包裹所谓“身躯”的茧却异常坚固,德尔塔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呵呵,没用的,没用的,你们就和这个少女好好说声再见吧!”

律者的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随着声音消失在空气之中,红色的茧也开始迅速流动,变成了参天的十字架,随即十字快速收缩,渐渐显露出一个人形。

“那是……明日香?!”

没错,律者盯上的“完美身躯”就是明日香,她竭尽全力干涉量子之海,就是为了寻找这样一个存在。

而此刻律者早已占据少女的躯体,褐色的长发变成了及腰的银白长丝。而朗基努斯之枪成为了律者的连体衣裙,黑色的刀刃化为铠甲镶嵌金色的宝石,更显鬼魅的面具仍然覆盖在少女的面颊。

“啧,这就是这个少女的最适状态么,还是离不开紧身衣这一项呢……”

律者似乎对这样的姿态还有不满,但律者也知道相由心生这样的道理,对于这鲜红紧缠着全身的姿态也不愿在意了,现在的律者不仅能控制自身权能,而且成为了这个世界泡的“神明”——拥有了控制整个世界的力量。

“你这家伙,这种同样的戏码,你还真是不嫌烦。”

德尔塔没有办法,这一切她也试图阻拦了,可碍于那奇怪的红色飘带,她没能成功拯救明日香。恼怒的德尔塔,只得再一次爆**绪因子,竭尽全力击落这个只会占据他人身躯的卑劣存在!

“这一切,结束吧!”

颜料攻击很是迅猛,刚刚占据明日香身躯的律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睡美人之梦劈中了面颊,脸上鬼魅的面具瞬间破碎一半,只见纤瘦的面庞从可怖之中显露出来,眼瞳洋溢着金红色的危险……

“居然让你得逞了?那好,这一次的我,可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了呢~”

首战不利令律者怒极反笑,那标志性的疯狂笑容再度显现在这个异界少女的面容上,鲜红的手在下方突然打了个响指,夹着小巷的大楼也随即轰然崩塌,砖块与砾石从天空如倾泻一般砸向德尔塔。

“什么……你这个……”

“噤声,阁下不必慌张。”

“?!是你!”

律者本想着将对方彻底淹没在这钢铁水泥之下,但在废墟之下,一道坚固的银白结界突然显现在眼前,无论多么重量级的存在,也无法击碎这道屏障。律者为此十足诧异,直到屏障解除,那个出现在粉发少女的黑色身影才终于进入律者的视线。

“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

“我劝阁下还是顾全自身为好。”

还未等律者结束她的惊呼,崔凝便打断了她的发言,随即运转周身的崩坏能,构筑了成千上万的银与黑的锁链,齐齐从四面八方射出,意图控制律者。律者也不甘示弱,调动崩坏能驱动驱动缠绕身体的长条,从背后抽出的长条将所有锁链一并斩断。

但这一切都是佯攻,真正的攻击就在那展开的十字。十字显现出银白闪耀的力场,被律者凝聚的崩坏能开始飞速瓦解……

“居然是神之键……现在的我,也可以!”

那暗金的十字同样挺立在废墟之上,两者相同的力量瞬间产生了抵消。随即恼怒的律者再度打个响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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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在激烈的对波下躯体居然分崩离析了,德尔塔的猜测没有错,霞也对此深信不疑,但她没有继续行动,而是联系正在赶向小巷的丽塔与观星……但下一秒,一阵暗金的旋风将她们脚下的房顶粉碎,所有人都掉落在下方的诊所之中。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要将你们一起杀掉!这样就无人阻挡我了!”

律者那奇异的姿态显现在所有人都面前,包括观星和丽塔。现在除了德尔塔与崔凝,所有人均已就位,看来律者首先攻击的是她们这些主动前来世界泡的存在。

至于那两人,她们的实力较强,律者打算彻底适应这具身体后,再一并消灭。

“那个少女,果然被附身了。”

“以太锚点,果然是在律者身上么……”

少女们最不愿遇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而丽塔却发现以太锚点和律者核心被律者一并占据,并融入体内。现在的侵蚀律者拥有世界泡的力量,绝不是寻常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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