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醇厚的香味肆意在房间中蔓延,淡蓝的微光伴着嘟嘟的声响从床上传来,无力感瞬间涌上左慈幽纱心头,但很快她便重新振作起来。
祁阎被拐走的时间应该没过多久,如果现在开始搜寻线索应该还来得及,然而正当左慈幽纱准备出发时突然想起那名叫安德里奈的少女提醒。不过左慈幽纱并没有时间思考遇到入侵者后应当采取什么样的举动,现在是她位数不多能报答的祁阎的机会,而她也应当相信南都的安保。
温和的风拍打着左慈幽纱的身躯,原本温和的微风对于此刻的左慈幽纱而言却无比寒冷,无暇的白光依旧照耀在调律会大楼中无人的大厅。原本在左慈幽纱脑海中本应满是荆棘的道路却畅通无阻,她登上调律会高层的道路就如同可以被人打通一般,没有仿生人的阻拦更没有其他研究者。
一扇虚掩着的实木门在这洁白的尽头等待着,而在左慈幽纱推开房门的瞬间,花朵的清香、典雅的音乐与身着华贵的金发女性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嗯?怎么是你呀小家伙,来的路上有见到月吗?”奥瑞莉娅疑惑的声音让左慈幽纱从刚入门时的惊叹中脱离。
“小阎失踪了!”左慈幽纱焦躁走到奥瑞莉娅面前,但还未等她靠近。安德里奈冷漠的声音便从一盘响起“注意你的地位,非常抱歉奥瑞莉娅大人,这是我的失责。”
可还没等安德里奈将左慈幽纱赶出房间就遭到了奥瑞莉娅的阻拦,“虽然妹妹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但在我的地盘发生这种的事情还真是被小看了。不过这何尝不是一个和月拉近距离的机会呢?”奥瑞莉娅看着安德里奈,她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细缝嘴角开始不断上扬。
安德里奈她刚刚是紧张了吗?而且从我回来开始她就一直有点不对劲,更不用说那堆明显用来拖延时间的工作以及迟迟未来的月了。再加上现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的态度,背叛?这道是不怎么可能,不过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那么就让看看吧,你安德里奈的棋局……
哒,清脆的响声从奥瑞莉娅指尖发出。华贵的服饰就如同魔术一般化作火焰,毫无特色的白色长袍取代了礼服,但显然奥瑞莉娅和安德里奈并不在乎这样的过程。等到左慈幽纱观赏完这样的变化后,空旷的房间中仅剩下她一人。她连忙追上两人的步伐,而等待着她的是两人无声的配合。
奥瑞莉娅只需要抬手,安德里奈便会将东西送到她的手边,明显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合作。不过这倒是让知道祁月模样的左慈幽纱立即想到了什么,奥瑞莉娅在左慈幽纱心中原本高大的形象突然崩塌。
为什么小阎没见这样的场景呢,不然她也应该知道这位叫安德里奈的大姐姐有多可怜了,也能明白奥瑞莉娅到底有多喜欢祁月小姐了。
不过奥瑞莉娅并不在意左慈幽纱目光的变化,毕竟她并不在乎别人在想什么,只有证明自己值得被重视的人,才会让奥瑞莉娅在意她的想法。现在无论是祁阎还是左慈幽纱,对于她来说都太过天真、无趣不要说背负未来的觉悟了,就连思想都未免称得上成熟的雏鸟,她又为什么要重视呢?
于此同时不知身处何处的祁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在这看不见边际的黑暗中她永远猜不到‘伪善’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过也许是幸运女神终于眷顾她了,或那女人终于感到厌倦了,祁阎并没有看到‘伪善’的踪迹。大脑的麻木感也逐渐消散,这也许是她唯一逃脱的机会,祁阎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始破解束缚着她的镣铐。
哐当,金属砸向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解除束缚的祁阎立即起身,但从腰间传来的剧烈酸痛让她用手椅背才能勉强站立。祁阎并不清楚‘伪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但在对身体初略检查之后,除了有些地方留下了奇怪的红色以及腰部的酸痛之外并无其他问题。虽然祁阎对此感到异样,但时间并不允许她思考这么多事,她便着手开始对大门的破译。
而一切发展远要比祁阎想象中顺利的多,温暖的风依旧吹拂在南都的街道,久违的阳光让祁阎难以睁开双眼。远处传来的悠悠钟鸣预示着她并没有离开南都,在街道上尽力奔跑数十分钟后,祁阎再一次对身体进行了检查。
她认为这样的逃离太过顺利,想必‘伪善’还有什么后手,然而尽管祁阎再一次对身体进行更加详细的检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难道真的是想多了?那个女人真的是单纯的大意了?祁阎开始怀疑究竟是自己多虑了,还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最后祁阎还是决定找找奥瑞莉娅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她是真的找不出任何问题,但有总感到异样,她并不想将灾祸待到亲人以及朋友的身边。不过奥瑞莉娅她有能力解决这样的问题,所以去拜托她应该没有问题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找姐姐解决这样的问题。
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再次出现在祁阎的面前,她并不知道奥瑞莉娅到底回来没,不过即便如此,她现在也只有去调律会大楼碰碰运气这一个选项,总不能在归去吧……
虽然说乘坐列车回到中央都市听上去可行,但是回到中央都市又能做什么呢?如果‘伪善’真的对自己的身体动了手脚,南都或是北都的检查一定能找出问题所在,而中央都市却不一定。
“呼,可爱的小家伙终于不怀疑了,没想到戒心还挺大的。不过在这方面还是姐姐更胜一筹呢~”在惨白的光线照射哭泣的假面流露出难以压抑的诡异,而假面的主人‘伪善’正翘着腿透过一块硕大的荧幕注视着祁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