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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突袭驱逐,废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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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李文杰的运气并没有逸仙觉得的这么好,当三台建造机中两台建造失败时,逸仙就想去安慰自家的提督,可当第一台建造机中出现一个小身影,逸仙的脸色一变,又回到当初李文杰第一次见面时不可直视的高高在上。

严肃的面容不怒自威,殷红的眼眸盯着或者说审视从建造机中走出的舰娘。

两鬓绑着马尾,红色的头发上是一顶警用宽沿帽,帽徽是三角金属片制成的展翅雄鹰重叠着一个海军的船锚,碧蓝色的眼睛,白嫩的皮肤让人忍不住凑上前去摸一摸。

但可别冒然上前,像外骨骼又像是防爆装甲一般的淡蓝色舰装将这名舰娘的上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特别是左肩挂着的一人多高的金属大盾,若是挨上一下估计得粉身碎骨,右腰像手枪一样挂着的大个的单管舰炮略显寒酸,除了舰炮还挂着一把海军短刀。

下半身是红色的格子裙,左半边是三管鱼雷发射器,右边挂着手雷一样的深水炸弹,带点肉感的小长腿除了能勒出肉的腿环之外就只剩下装有大履带的小皮靴了。

“来自不列颠尼亚的德雷克,舰队护卫和反潜就交给我吧!突袭驱逐舰,为您的服务为荣!”小家伙一开口就是标准的皇家语,引起了建造室内很多人的惊诧,毕竟这里可是隶属于太平洋战区,很少能见到指挥官能建造出皇家那边的舰娘,物以稀为贵,这名舰娘的一登场就引起了在场很多舰娘的好奇心。

不过自称是德雷克的驱逐舰舰娘看到李文杰身边站着的逸仙的时候,原本略显威严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表情从不解到震惊,再从震惊到认命一般的颓废。

“她这是怎么了?”李文杰扭头对逸仙问道。

“她以为自己被俘了。”逸仙皮笑肉不笑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德雷克,“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同一系的幻想舰娘。”

“朋友?”

“敌人。”

这下李文杰懂了,他撑着拐杖尽量蹲下身子让自己的高度与德雷克齐平,轻柔地说道:“放心吧,这里并不是你们互相征伐的时代,而是为了同一个理念一起战斗的世界。”伸手拍拍德雷克的脑袋,李文杰继续说:“我是你的指挥官李文杰,愿意同我签订契约吗?”

似乎李文杰的安慰起了作用,犹豫再三的德雷克点了点头并且并且用比较蹩脚的东煌语回答道:“要我隶属神州的麾下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钱。”

这回轮到李文杰犹豫了,他的津贴面前能养活自己和逸仙,但多出一个得加钱的驱逐舰舰娘似乎有点养不起的样子。

“哈哈哈!小李是不是忘了我啊?”钟莫言走到李文杰身旁伸手一把将蹲下的李文杰拉了起来,并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这小子的上司,这小子想要多少资源老子可以给多少。”

“真哒!”德雷克两眼发光,似乎盘算着今后自己能不能躺在资源堆里喝着下午茶摸鱼。

“你想多了,小德雷克。”逸仙一把冷水泼下去:“提督的心智网络并不能支持你我同时签订契约,这会对提督的心智网络造成负荷。”

被逸仙这话一说,不单是德雷克,就连李文杰和钟莫言都愣在了原地,身后的舰娘轻声地讨论起来。

“那我走?”德雷克此话一出就遭到了李文杰的竭力反对。看着自家提督硬着头皮也要和德雷克签订契约的架势逸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德雷克不要太过乱来,对提督的心智网络不要造成太大的负担。

忍受着太阳穴的胀痛,李文杰皱着眉头揉了起来,钟莫言看着有点心疼,拍手示意道:“好了,建造结束,时候也不早了各自散了吧。小李子,你带这位新舰娘到我办公室来报备一下,顺带测试评级,逸仙你可以到食堂里,我记得那里还有些营养品,翔鹤去准备演习场,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当李文杰带着德雷克到钟莫言那里报备的时候,第一次听闻有突袭驱逐舰这一型号的船的钟莫言为突袭驱逐舰的设计师的脑洞给折服到不敢多说什么。

2500级的驱逐舰浑身上下就一门127mm单管舰炮就算了,驱逐舰引以为傲的鱼雷最高就只能装备三联装的533mm鱼雷发射器,反潜和装甲还算看得过去,可一艘驱逐舰要什么装甲,替主力舰承伤么?

还有,那2500吨的重型悬挂装置虽然能支持突袭驱逐舰上岸,可舰娘本身就可以在岸上展开舰装,专为两栖作战而设计的悬挂系统失去了作用。

“没办法,我的设计指标就是为所在舰队提供支援和治安反潜,主力决战交给其他姐姐就行了。”德雷克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明确的认识,对钟莫言的评价和吐槽还可以接受,但对于将自己的评级放到蓝色一级就持很大意见,说什么非要到演习场上定夺,谁都不希望自己被看扁不是?

演习场坐落在港区的南边的安全海域内,钟莫言和李文杰乘坐具现化舰体的翔鹤远远地观望,远处海域上是德雷克和江风,另一边则是展开自己巍峨舰装的逸仙,这还是德雷克自己要求的,说是这样更能达到测试的目的。

“好了,演习开始吧。”钟莫言在电台中喊道。

“好的,”德雷克在频道中回应道,并在频道中说:“喂,升阳......不对,重樱的舰娘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德雷克对近在咫尺的江风说道,三无的江风歪歪脑袋,头顶的兽耳抖了抖不是很明白面前红发的德雷克打什么主意。

随后德雷克远离了江风,并在她前方较远的位置上停了下来:“神州的战舰!做你们最拿手的攻击升阳吧!”德雷克话音刚落举起左肩的大盾右手握拳重重一敲,“嗡!”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以德雷克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范围之大甚至将远处的江风也包围其中。

冲击扰乱了原本的空气,并且隐约地能够看到被扰乱的空气以一种像流体一样的轨迹朝德雷克吸引过去。

就在其他人奇怪德雷克的能力到底有什么作用的时候,逸仙的主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六门350mm主炮的齐射将周围的浪涛震起,翻涌着的水晕朝四周围扩散。就在感觉到危险的江风压低身子准备闪避的时候,那几枚径直朝着自己冲来的炮弹却像什么东西吸引一般,忽然间改变轨迹,朝着德雷克那边飞去。

“?”

“轰!轰!轰!”演习炮弹腾起的水柱在德雷克身边出现,翻涌的海浪间德雷克较为狼狈的稳住重心,举着大盾让自己不会被落下的海水淋湿,在这一次攻击结束后,挺胸叉腰抬头一气呵成一扫之前的狼狈样,并且放声大笑起来:“哦吼吼!怎么样,见识到黑洞装甲的威力了吧!想打到我保护的姐妹,除非把我击沉!哦吼吼!”

远在翔鹤舰体上完整观看这一过程的两位指挥官下巴都要惊掉了,能改变炮弹运行轨迹的所谓黑洞装甲更是闻所未闻,钟莫言在脑海中立刻拟定出若是自己的舰队里有一艘突袭驱逐舰,黑洞装甲配合着高机动,原本对主力舰威胁很大的塞壬火力可以无视一部分,这样舰队的生存性会大大地提高。

“逸仙?”李文杰略带惊喜地对逸仙问道黑洞装甲的价值以及逸仙是不是瞄错了。

“并不是,提督,我的火控系统一直锁定着小江风,炮弹会飞到德雷克那里完全是黑洞装甲强磁场的吸引,不过可别将黑洞装甲当成宝贝,这东西会影响范围内所有炮弹的弹道。”说着逸仙缓缓地靠近江风和德雷克,待到进入到两位驱逐舰的主炮射程内,逸仙对江风说:“试着攻击我。”

位于黑洞装甲引力场内的江风立刻抬起自己的主炮对着逸仙轰去,然而,这枚小炮弹还没有飞出黑洞装甲的范围就被一股力给拉住,极限扭曲的弹道让炮弹砸到了德雷克面前,让还在沾沾自喜的德雷克翻倒在海面上。

“可恶,没装到!”德雷克站起来赌气似的嘟起嘴来,“神州的战舰!非要拆我台对吧!”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盟军的小船。”逸仙的嘲讽让原本就带着哭腔的德雷克哽咽得更加明显,她随即对李文杰说道:“指挥官~你看看逸仙姐姐!她欺负我!”

正与钟莫言讨论德雷克的评级是金还是紫的李文杰被这嗲声嗲气撒娇激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让听到电台的钟莫言也放声大笑起来,拍着李文杰的后背鼓励他在之后有更多有矛盾的舰娘的日子里坚持下去,每个指挥官都是这么走来的。

最终,德雷克的评级被划到紫色的阶段,黑洞装甲为全队带来可观的生存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像李文杰这样舰娘还很少的指挥官,舰队的生存性得到了保障。

为了庆祝港区多了两位新的舰娘,晚宴那是丰盛又热闹,留守港区的舰娘基本上都参加,特别是重樱一系的舰娘们对新来的江风那是百般爱护。

德雷克在一众活泼的驱逐舰小家伙们当中显得有那么点与众不同,她虽然不会像江风那样三五,也不会像其他驱逐舰舰娘那样跳脱,她的出现还让原本跳脱的驱逐舰舰娘们规范起来,有几个调皮捣蛋地更是被她抓到狠狠地训斥一顿。

还别说,小家伙在一群小家伙当中严肃起来还真得像那么一回事。

“小子,要不要我给你家的德雷克申请报考宪兵队的资格,她还挺适合的。”钟莫言来到李文杰旁边,看着有逸仙陪伴的李文杰神色有些疲惫,便知道他的灵魂网络过量运行的表现,欣慰地说:“小子,回房休息去吧,明天带你的舰娘到另一边的城市买些生活用品。别死撑着,每个提督都是这么过来的,灵魂网络这种东西虽然很大程度靠先天优势,但没说靠不了后期的锻炼提升。”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明天,另一个见习指挥官也会到达这个港区。”钟莫言看了一眼翔鹤,得到她的点头确认之后,笑着用手肘顶了顶李文杰的肩膀:“好小子,刚来没几天就有后辈了,可以呀,”钟莫言随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位见习指挥官也和你一样也有点......”低吟了一下似乎在找准措辞:“毛病。”

“你只是单纯不想带对吧,叔?”李文杰揉着太阳穴略带疲惫地说:“你让一个即将走出心理阴影的开导里一个还在心理阴影的,同病相怜?”

“哈哈哈!差不多,不过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钟莫言朝着逸仙嘱咐道:“照顾好他。”

第二天,隔着玻璃的幕墙,一头红发的德雷克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蔚蓝的眼睛静静地盯着里面展示的一间华丽的贵族礼服,很难想到在琉球这个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贩卖皇家风格礼服的服装店。

“小家伙,看上我店里的哪件衣服啦?”轻柔地女声忽然在德雷克的身后响起,全神贯注正盯着一件礼服的德雷克被吓了一跳,赶忙回过身来操着蹩脚的重樱语说:“不不不,我只是看看。”别说什么舰娘语言精通,无论是东煌语还是重樱语,一直都没出过大西洋海域的德雷克也是第一次说这两种语言,脑海里虽然有完整的语系,但脑袋想的和实际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

“皇家的舰娘?”店主人一听德雷克带着皇家味道的重樱语,便立刻用母语问道。

“姐姐也是不列颠尼亚人?”德雷克看着面前文静的少女一样的店主有些诧异,黑色的长发与整洁的女仆装让她看起来很是平凡,虽然听说这里的皇家舰娘很多都是女仆,但真正出现在德雷克面前还是有点吃惊。

“不列颠尼亚?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样称呼皇家呢。”女仆少女似乎想摸摸德雷克的脑袋,却被小家伙缩头躲过了,不过德雷克脱下了自己的警帽,优雅地朝着女仆少女行礼:“你好店长姐姐,可以叫我德雷克,突袭驱逐舰德雷克。”

“叫我纽卡斯尔就好了,小淑女,南安普顿级轻巡洋舰,纽卡斯尔。”似乎被德雷克标准的行礼给惊艳到,纽卡尔斯也下意识地屈膝提裙。然后反应过来着小家伙的名字竟然是德雷克,恬静的蓝灰色眼睛看着德雷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不,没有嘲笑小淑女的意思,只是......噗......若是爵士知道了自己竟然还有一名同名的驱逐舰舰娘,那个冒失鬼一定会耍大脾气的吧。”纽卡斯尔轻声笑了起来,“要不要进店里坐坐?小姐可以免费选一个店里的小礼品带走哦。”

“真的?”德雷克眼睛冒出光来,但她的电台很快就收到了逸仙和李文杰寻找她的通讯,一想到自己头上还有逸仙这么一个大姐的存在,德雷克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纽卡尔斯小姐,我的指挥官正在找我,看来我们不能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茶时间了。”

“那还真遗憾,不过那个小礼品我会留下,看小姐什么时候来取。”纽卡尔斯只好遗憾地同德雷克道别,目送着红发的精灵消失到来往的人群之后。

一处休息的庭院,似乎是一家糕点店的露天摊位,花圃与白色的围栏环绕,庭院中坐满了人,多数都是约会的情侣或者逛街歇息的行人。西式的糕点屋在几十年前还是个稀奇货色,但由于各国组成统一的战线对付塞壬,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变得频繁和丰富起来,要知道现在才是公元1944年,就连琉球这地方也出现了堪比一些大都市才有的高档店铺,比如说纽卡斯尔的服装店以及这一条街的各式店铺。

李文杰一坐下凳子,他的腿就忍不住发颤,陪逸仙和德雷克走了一个半天,本就不善于运动的李文杰可是累得要死,拄着拐杖的手都已经发僵了。

“那真的辛苦提督了。”向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蛋糕的逸仙坐到李文杰的旁边开始揉起来,虽然逸仙并没有买上很多东西,可和德雷克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这小家伙从街头到巷尾手里都不是空的,这可苦了李文杰的腿和钟莫言的钱包。

钱还是钟莫言出的,李文杰现在暂时还没有财力支持自己为自家舰娘的消费买单。

李文杰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只好让德雷克自己先去逛,自己找地方休息。

“德雷克呢?”李文杰问道。

“我已经在电台叫她了,估计很快就能找到这里。”逸仙抬头往街上看去,殷红的眼睛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我说指挥官,才走这么些路你就累得不行了?”德雷克一回到李文杰身边看着已经摊在木凳上动都不想动,小嘴一撇似乎对李文杰的体力不太满意。

“提督就一个瘸子,行动本来就不方便,没有陪你处跑还真是对不起。”逸仙将桌面上服务员摆上来的一块小蛋糕推到了德雷克的面前。

一块精致的点上草莓的巧克力蛋糕就让德雷克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好现在也是皇家那边的下午茶时间,作为喜欢甜食的小孩子和喜欢下午茶的不列颠人,没有听出逸仙话里有话的德雷克自然就原谅李文杰。

连着被一起数落的李文杰斜眼看了一眼逸仙,没说什么,打开了从糕点店门口的报刊买来的报纸细细看了起来。

云懒散地飘着,虽然被天空吹起的海风包围,可在地面看上去依然是慢悠悠地晃着,如同周围街道上的行人。虽然琉球位于太平洋海域的较前线的位置,可这里的居民与游客依然是过着慢节奏的生活,在一家店的橱窗前待上一段时间都是正常的。

几个报童穿着旧麻布的衣服从人群中跑出回到报刊,在交上挎包里沉甸甸的硬币后,或许是报刊的老板看见报童们满头大汗的样子于心不忍,给多了几个工钱,那几个报童便结伴跑去街边的商店那里买弹珠汽水。

几名表情严肃的军警牵着狼狗从糕点店门口走过,其中几个似乎看到逸仙华美的霓裳与美貌,眼睛都直了,若不是他们的队长训斥,估计会撞到什么路边的障碍物吧。

‘还是和升阳没什么两样。’似乎是逸仙的心里话传到了李文杰的心灵网络,逸仙的脑袋里想起了李文杰的声音:“哪里的军警不是如此?”

“神州不是。”

“那还真是太平啊。”

懒散的三人,懒散的下午茶时间,李文杰估算着傍晚回到港区的时候,钟莫言就会把他的正式指挥官资格的文件处理好吧。说真的,他并不喜欢没有任何准备就直接转正,就像是赶鸭子上架那般难受。

一旁的逸仙静静地看着街景,对比于记忆中神州的景色,这里还是太冷清了些。

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视线如同一柄寒气逼人的钢刀,直刺逸仙的脊梁......

“天诛!”

如同血海深仇,如同最后的疯狂,怀抱着最大的恶意与最强横的杀意,街上来往人群中响起着短短词语的同时,一个身影宛若闪电从人群中窜出笔直地朝着逸仙冲来。话音未落,逸仙便从座位上往后一跳,远离了李文杰和德雷克,跳到后方顾客刚刚走掉的空桌旁。

她是冲着逸仙来的。

两道寒光猛然相撞,似乎天地间都为之暗淡,巨大的钢铁嗡鸣声扭曲着空气,形成肉眼可见的激波在糕点店露天摊位的角落朝四周扩散,巨大的风压直接吹飞了周围的泥尘以及花圃上脆弱的鲜花。

逸仙脚下的地面龟裂开来,异常明显的划痕是逸仙遭受突然冲撞后向后划出的痕迹。逸仙的舰装已经展开,但这是闹市区贸然开火会伤及无辜,所以,在寒光相撞的那一刻,逸仙挺起一边的舰装用尖端类似于撞角的地方猛地撞在了袭击她的人的腹部,同时握着长剑的手腕部一挑,剑尖划过袭击者的脸颊。

银丝飘落,袭击者翻身回落地面,单膝跪地压低身子左脚弯曲如蓄能的弹簧,左手反握着腰上佩戴的一把胁差,右手垂在身侧握着太刀的手没有松掉,可止不住的颤抖。猩红的眼睛盯着逸仙,头顶的兽耳绒毛竖起,扭曲的面庞上鲜血从左脸滑落。

龇牙咧嘴发出低吼的样子,如同陷入最后疯狂的饿狼,伺机而动。

逸仙一甩剑花将长剑背于身后挺立于前,青虹的八面汉剑将其上唯一的猩红血渍摔在地上,撑开的殷红眼睛自上而下俯瞰着来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朝贡国的?升阳?”

怒涛在翻腾,压得周围散开的人群都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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