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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末世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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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岳云,你怎么在这!”马尚怒火心生。

对方没有理会马尚,或者说没有办法理会,岳云的嘴上还贴着胶带,说不出话。

马尚看到岳云的处境,心中的火气还是下了一半。

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马尚猛烈地撑了撑绑手的绳子,绳子纹丝不动,绑得很紧,这不是那种能简单就解得开的绳结。

看到没有结果,就又将目光投向岳云。

马尚说:“你也是被余林给下药了?”

岳云眨眼,摇晃下身子没有做表示。

“哦……你用点头摇头表示是或不是。”接着马尚又问出那个问题。

岳云点点头。

“那梁谷反呢,他人在哪?”马尚顿了顿,换了个说法,“他还活着吗?”

岳云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眼神漂移,像是要遗忘什么。

“死了吗……”

马尚对此并没有显现的多高兴,甚至心底还泛出了淡淡忧伤和同情。

唉……

无论如何,梁谷反还是与他深入险境,共同冒险过。

“你知道余林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是受到什么人的指示吗?”

岳云刚准备做动作回应,这个阴暗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马尚和岳云立马朝那里看去。

是打开门的是余林,门外看的阳光已是傍晚的颜色但依然令两人刺眼。

马尚率先问道:“你是要干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余林笑着摇摇头,道:“不要急,你会知道的。”

余林没有走向马尚这里,而是靠近岳云身旁。

岳云看起来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突然开始大叫起来,将身体反复弹起来,想是想远离余林的意思,但实际没动多少距离,反倒是像在砧板上的鱼。

余林将脚用力踩在他的小腹上,对此岳云发出了声哀鸣,动弹变小了。

余林弯下腰,在他耳畔说:“岳云,知道该轮到你了吧。”

岳云无言地摇着头。

“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余林道,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管状的东西,猛得扎在他的大腿上。

马尚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针管。

不出所料,岳云为了反抗,又剧烈地动起来。

“你就安心吧,打下这剂麻药,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感觉的。”余林边说着又扯下粘在岳云嘴上的胶带,让他得以说话。

岳云刚能够张口,就喋喋不休的喊:“不!!!你不能这样!你会招天谴的……放过我吧……真的,求你了……”

“当然不行——你是知道我还有个孩子还饿着肚子的吧?”

“那家伙不是你孩子了!你知道的……他死了,他——”

余林一脚踩在岳云的脸上,打断他的话。

“你看来是想快点成为食物啊。”余林低沉地声音说。

岳云意识到自己多了嘴,但想撤回已经是不可能的。

余林拽起岳云的后衣领,像拖麻袋一样把他扯到手推小车上。此时岳云打的麻药药效发作,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没办法做一丝挣扎。

马尚见况,道:“余林!你想把岳云怎么样!”

“你会知道的。”

余林言罢,“哐”的一声关上门,

房间内再次陷入昏暗之中。

只不过这次的黑暗只有马尚独自承受。

02

余林无言地推着小车,无视岳云的乞求。

“余林,不能这样,我们是伙伴吧!?”

“我在遇见你的时候跟你分享了食物吧?你是不能忘记的!”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的孩子早就不是人了!”

“把活人给他当食物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吗!?”

余林将手推车在另一间房间的中央停下来,把反绑岳云手的绳子解开,然后依次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岳云知道这代表什么。

“余林你这个婊 子!!!”

岳云再次从身体里挤出一丝力量,强制站起想踢开余林。还未成功,余林先从地上举起了一个柱状体,那是一个灭火器。

余林没有迟疑就一挥砸下。

“岳云,给我不要乱动。”

岳云前胸被狠狠地砸中,瘫倒在地上,他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

“啊……岳云!你不要就这样死了。”

余林突然抛开灭火器,急忙弯腰检查岳云的情况。

岳云身体微微颤动,眼角撇了她一眼,心底不由得感到好笑,肺部像抽风机抽动起来。

“什么啊?原来你还活着啊,难得让我觉得你有了些男子气概呢。”

余林把岳云扶起来,尽管像是在提一块软泥,但岳云终究还是活着的,他依然像个破风箱那样在笑着。

“活物可比死物好的多,否则我还有出去的必要呢。”

余林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他还是活物才对作为食物有价值。

“阿拉啦,马上就要被吃了,有这么开心吗?”余林笑着,“我看你也坏掉了。”

余林转身走向隔间,在那里像是对一个人在喃喃细语。

岳云依然在抽动地笑着,谁也听不到他嘶哑的声音。

03

马尚盯着大门,在想着岳云在遭遇什么,想着余林为什么要这样干,想着自己等下也会遭遇什么,想着莲究竟现在在哪……

从今早开始马尚就没有停下来,现在无事倒给了马尚可以思考的时间。

“啊啊啊--”

从走廊里传来凄惨的叫声,打断马尚的思考。

大概是岳云出了什么事。

是被打了?

马尚在这里也不好妄自猜测,但却能肯定一点:岳云要死了。

凄厉的叫声时断时续,大概每隔开一分钟,岳云又会再次痛叫,然后慢慢平息。

大概没过多久,岳云声音也渐渐不再发出,马尚也明白了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这是像被凌迟一般的。

想到此马尚细细地颤抖了下,背脊开始发麻。

接着又急躁地扭动手上脚上的绳子,但是绳子粗大又绑的紧,依然纹丝未动。

一束白光投了进来,大门被推开,白光明晃晃的照在马尚脸上。现在外面已是黑夜,余林是打着手电进来的。

马尚脱口说:“你……你来干什么!?”

“啊啦,紧张了?”

余林有条不紊地走近,马尚能看见余林身上被溅上的血迹。

“阿姨我啊,现在有点事,所以提前找你了。”

余林在口袋里摸出麻醉剂,熟练地扎入。即使马尚边在挣扎。

可恶!!!

马尚渐渐感觉到身体四肢的无力感,不过这次更胜过岳云,现在连话都说不得了(由于刚才发生的岳云还能动的事,所以余林加大了麻药剂量)。

已经和案板上待宰的鸡鸭一样了。

然后马尚也像岳云一样,被放上手推车上,车轱辘“吱扭”的转动声让马尚恐惧渐渐升起,身体渐渐冰冷。

莲,你现在在哪里……

“到了到了,马尚你还没有看过我的儿子吧。”

马尚艰难地撑开眼。

余林离开,然后慢慢从隔壁出来,手牵着一个小孩。

她打开房间的灯,淡淡的灯光透出入夜的外边。

马尚这才看清了那个余林所谓的孩子——男孩应该原本满脸血渍的,是被余林用毛巾擦拭过,但龇露出的牙齿夹带着碎肉,以及肌肤透出不正常的光泽,眼里无神的光,这些都让马尚明白,这是只丧尸。

他猜得不错,岳云就是命丧在这只丧尸之口,但他也没想到,余林的孩子竟是丧尸。

丧尸看见了马尚,就向马尚扑过来,但是余林说了一句话,就阻止了丧尸的进一步动作。

“俊辉,我说过很多次,你不能直接吃,会把不能吃的衣服一起吃下去的。”

丧尸像是听懂了余林的话,没在上前,反而是退回余林身后。

“俊辉就是我的儿子——可能是岳云身上没多少肉吧,他没吃饱,所以说就只能提前拿你做食物了。”

余林有条不紊地解开马尚的衣服,看她那样子,马尚从余林话语里看不出异常,就像是在做一件平常的事一般。

余林这样绝对是疯了。马尚想着。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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