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痛痛。”
和司机(芬兰人)一同坐在临时借来的克莱斯勒气流汽车的前排,瓦尔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果然起包了。’
‘不过话说回来……被下了那么重的手,自己的这条小命竟然还在,也许已经值得庆祝个三天三夜了?’
瓦尔特想着,斜眼从后视镜看去,只见那位始作俑者,正不急不忙地对着镜子勾唇线。
瓦尔特不是很懂这种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住所搞得一团糟,比和她同坐后排的爱因斯坦的发型还乱(爱因斯坦:你礼貌吗 狗头.JPG)。
‘一着急,出门还差点忘了换衣服。’
不过,说不定让瓦尔特更难理解的是,她是从哪里翻出来这一身轻飘飘的披肩和连衣裙的?连一个褶子都没有。但凡看见过那堆披萨盒叠叠乐的人,也绝对会相信这人是有个四次元衣柜的。
不对,应该反过来说,但凡见过眼前的这位可爱的女孩子,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住在那样一个乱七八糟的环境里吧?
表面光鲜的女青年似乎要收起镜子了,瓦尔特赶紧把视线别开。
余光中他看到,芬兰人的嘴角诡异的翘了一下。
“……”
‘好好开你的车!’
“你没事吧?”
坐在后排靠窗位的李阳将视线转移到了瓦尔特这边,准确的说,是他头顶上那看起来比较明显的小包。
“特斯拉,你下手太重了吧,你这样以后可是会找不到男朋友的啊~”
李阳也学着特斯拉先前那样捧读般的语调说道。
“要……要你管……”
特斯拉收起了化妆品,撇过头去避开李阳的视线。
“呐。”
就在瓦尔特感觉到郁闷的当口,爱因斯坦从后座递过来了一个文件袋。
“这是……给我的?”
瓦尔特接过了文件袋,里面似乎是几个硬邦邦的小本子。
“嗯,打开看看,一会你就要用到的。”
“……”
其中的一个本子是护照,另外还包括帝国研究院的工作证,以及一些可以用于出入境担保的文件。
“瓦尔特·乔伊斯?”
护照上印着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啊……乔伊斯这个姓来自一个作家。”
特斯拉突然插了一嘴。
“知道《尤利西斯》吗?”
“尤利西斯?……你是指拉丁语里的“奥德修斯”吗?”
“不是……”特斯拉本想反驳,但又一想到瓦尔特已经缺失了先前的记忆,也就无奈的说道:“嘛……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呢,当我没说就好。”
“反正她给你取得名字你自己记好,免得在海关面前露马脚。”
“露马脚……难不成这个证件是伪造的吧?”
毕竟,“瓦尔特”这个名字也仅仅是爱因斯坦和李阳不久前取的。
“看你怎么说了。”
“就当它是——“由民间人士(确信)擅自签发的官方证件”吧。”
特斯拉笑着说道。
“这算是什么说法?”
“总之是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啦!”
特斯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呢,如果你的表现太过古怪,那些苏格兰场的正义伙伴们肯定要搜查一番——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苏格兰场不是刑警吗?!“
“……真是的,你一个失忆的人怎么还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知半解?”
特斯拉有些无语了。
““苏格兰场”是警察厅啦,警察厅!”
“呃……”
“放轻松。”
爱因斯坦笑着对瓦尔特说道。
“把名字记熟就没问题了。”
“……嗯。”
瓦尔特点点头。
“啊。”
这时候,特斯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芬兰人,你儿子怎么办啊?”
“儿子”。瓦尔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汇的准确意思。
“没事,已经给学校打过电话了。”
芬兰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约阿希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没有问题的。”
‘约阿希姆。看来芬兰人的儿子叫这个名字……等等……儿子?’
瓦尔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这个金丝边儿眼镜,他儿子都能上学了吗?!’
“发什么呆呢?你这呆子!赶紧给我把名字背熟了!”
特斯拉一记手刀,正好打在瓦尔特的后脑勺上。
“痛痛痛……”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记名字啦!”
“你啊,是在羡慕人家芬兰人吧~”
特斯拉的诡异的笑了笑。
“呃……”
瓦尔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
“Miss “Yang”。”
“呃?”
“海因里忒·杨,考古界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神(神州)德混血的大美人,这个芬兰人如假包换的妻子。但是呢——”
特斯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人家同时也是个一年只有十几天能在家的大忙人,你要不也自己单独带个孩子试试?”
“呃……”
“哈哈哈……上学以后其实好多了。话说回来,孩子他妈的工作本来就值得我们每个人的支持。”
“总而言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名字背熟。连名带姓,其他什么的都不要想!飞机上有的是时间去做其他事!”
特斯拉拎起瓦尔特的后衣领,狠狠的“嘱咐”了几句——然后就意味深长地转向了身边的天然卷少女。
“不过嘛……话虽如此,某人是不大可能和我做什么吧?哪怕是飞机上那么无聊的地方?”
“……”
“干嘛。上次你不就不和我玩,自己一个人在看书,好像你的时间宝贵到了什么地步似的。”
“……”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地平视着特斯拉的双眼。
“这次我们住双人间。”
“……”
“哇!真的真的?不搞单人间了?哈哈哈哈,好棒耶!”
特斯拉十分兴奋的说道。
“我爱你!丽瑟尔!爱死你了!”
“——如果你喝完酒、洗完澡,肯好好穿衣服的话……”
爱因斯坦一脸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特斯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戛然而止了。
“……”
“……”
“……”
“……”
“讨,讨厌啦……”
短暂的沉默后,特斯拉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说道。
“怎么会有那种事啦……啊哈哈哈……”
“……等等,刚才那个是真——呜哇?!”
可怜的瓦尔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捂着头,呻;’、。吟的倒在了座位里。
“瓦尔特你给我闭嘴!!!”
……
这趟飞行的时间非常的漫长。
先从伦敦飞纽约——八小时。再转机去芝加哥——两小时。最后再转机去比灵斯——又是两小时。
这其中还不包括登机转机时需要的等待时间——尽管他们是航空公司的VIP。
‘嗯……还没到吗?再睡一会吧……’
……
纽约国际机场。
横跨了五个时区的飞行,使得一行人在距离午餐十个多小时后的现在,依然能在这里看到太阳的余晖。
“爱因斯坦博士,卡尔博士,特斯拉博士。”
两位穿着西服的陌生人突然打断了瓦尔特等人的遐思。
“请问你们是……”
芬兰人警觉地站在了两位女士的身前,李阳甚至是做好了随时从系统空间中掏出枪的准备。
“爱因斯坦博士,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
这个中年男子的嗓音很低沉,瓦尔特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个声音。
“有何贵干?”
爱因斯坦的反应很是冷淡,仿佛双方并没有任何交集。
“老人家希望这个东西能帮到你们。”
中年男子从随身的皮包中取出了一个卷轴匣,递给了芬兰人。
“您是研究古文物的专家吧。”
“姑且算是……”
“那么,您应该认得这个。”
“……”
芬兰人疑惑的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残破不堪、似乎最近才修补过的羊皮纸。
“这是……阿拉姆语……”
“审判日的……献祭……歌……”
“这……这个内容……难,难道是死海文书?”
芬兰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呵呵……您果然知道。”
“不错,这是尚未公开发表的部分,希望其中的秘密能对你们的研究有用。“
中年男子补充道。
“所以,主教他,究竟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这时候李阳也走上前。
“没什么。“
“老人家只是希望在近期的研究中,能够助42实验室一臂之力——仅此而已。“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套说辞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也就是说……他这次,是相当期待我们的研究成果喽?”
“那是当然,他期待着你们的论文。”
“懂啦,懂啦。”
特斯拉突然插了一嘴。
“意思是我们这边的活动,不让北美支部独吞成果就可以了吧?”
“竟然为了这个就兴师动众,你们欧美之间的关系得是有多差啊。”
“……”
中年男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啊对了,这个是伴手礼,还请笑纳。”
中年男子不在理会特斯拉,却从皮包中掏出一盒看起来就是那种价格不菲的名牌巧克力,递给了爱因斯坦。
“那么,再会了。”
话毕,那两个人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
“切。”
特斯拉不屑的说道。
“说的那么不痛不痒,其实骨子里还不是那种独裁思想。什么尾巴大甩不掉啊,强枝弱干啊……新支部兴旺发达了自己倒先害怕起来,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
爱因斯坦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剥开了一块巧克力的包装纸,同时也给李阳丢了一块过去。
“喂!我说你们两个!一盒巧克力就把你们两个收买了?!”
“不好好吃食物的话,农民伯伯会伤心的。”
爱因斯坦微笑着说道,随后就将巧克力塞入嘴中。
“……你有好好听我说话吗?!”
“不愧是名牌巧克力,味道和口感都非常的不错。”
“喂!连你也……”
……
新出的猫猫也太可爱了吧!
pixiv画师:shiki
米哈游你坏(干)事(的)做(漂)尽(亮) 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