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士忠等人的援兵正在路上的时候,罗荩臣这边已经与补充完毕的平南军交了一轮手,在经过修整与重整后,平南军的战斗力得到了补充,但还是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而对于瑀军来说,平南开始将精锐部队留下,派遣普通部队作为炮灰,上前来消耗瑀军的弹丸,此番战法在罗荩臣看来,只不过是在疯狂地送人头罢了。
毕竟,有了新城作为运输中枢,无论是弹药还是粮食,瑀军这边都不悬。
但平南却以为罗荩臣这边的弹药总会消耗完毕的,但若是让罗荩臣亲耳听见,罗荩臣绝对会在心里狠狠地嘲讽一句,八嘎洛姆大!工业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哒!
抛开这些,将目光放在战场上,此时的平南军已再次撤回到了淀南卫所下,除了在地上留下近千伤亡外,给瑀军造成的损失除弹药和体力消耗以外,啥都没有。
此时的战况似乎已经陷入了僵局,平南军那边,吴岩凛明白己方精锐已经损失到了一个线上,不愿再用,那么除去这些精锐,普通的炮灰在数量上也没有绝对优势,这下的仗就难打了。
五千先登,现在就剩下两千稍稍出头的人数,损失如此精锐,吴岩凛也知道事情正在向一个不好的情况滑去,事实上,纵观整个平南军军阵,精锐还剩多少?
两千先登,一千多先锋营,六百斧兵和两千守备营,已不到六千人了,要知道一开始可是有万余兵力,精锐损失便如此了,普通部队的损失会更加严重。
更加糟糕的是,瑀军似乎早就有了准备,他们现在使用的工事让火枪手的攻击变得更加毒辣,他们的枪摆在地上,打出去的弹丸打在士卒的腿部跟腹部,活脱脱的就是在制造伤兵啊。
打死了还好,可打伤了可就不好了,死了就死了,平南军还是可以承受如此的损失,但制造一大堆伤兵,而且好死不死还是打腿这类的,就非常麻烦了,带回来又要付诸人员照看,不带回来,躺在战场中央哀嚎,掉士气。
奶奶滴,横竖都是在给平南军上debuff,但吴岩凛现在却又没有啥好的想法,只有一招,让弓箭手对着瑀军齐射,管他打不打得着,就是把战场之间鬼叫的伤兵射死,都好啊。
“弓弩手准备!”
在如此思想的指引下,两千持有短弓的守备营,两千六百名弓弩手,一齐张开了弓,准备用不可能的射程来打击瑀军。
“放!”
见吴岩凛点头致意,随着哨官的一声令下,近五千支箭矢离弦,朝着瑀军飞去,场面只壮观,不只是站在前排的士卒们,就连吴岩凛也有些心潮澎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平南军心潮澎湃地看着这近五千支箭矢齐刷刷的掉在战场中央,就连一支近点的,离瑀军都有几十米的距离。
“哈哈哈!你们就这么点招式吗!再多来点吧!我们看出来你们是想给我军的弓弩手送箭矢!再来些吧!没准到时候我们还能给你们送些弹丸!”
看着这齐刷刷扎在远处的箭矢,瑀军军阵内顿时爆出一阵欢笑声,箭雨?看着是挺壮观的,只不过,但凡这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吧?
活生生地让瑀军看了一波弓箭表演,着实让瑀军的士气提振了一番,看着没?平南军的手都够不到你脑门,你怕个鸟啊?
在绝大多数瑀军肆意的嘲讽的时候,那些有经验的火枪手们在开怀大笑的同时也明白,在这个距离上,打淀南卫所城门口的平南军,这难度不能说是难如登天吧,也只能说是手到擒来。
没办法啊,很多时候打仗的乐趣就在于,你能够得着别人,还能猛踹,但是敌人就是死活够不着你,挨打,那这副光景就让人很舒服了啊。
“岂有此理!真是叫人心烦!来人!擂鼓进军!全军上阵!今日定要让瑀军大败而归!”
被瑀军那边无情地嘲讽着,平南军的士卒们听着都觉着非常的难堪,那么领头的,还是命令弓箭齐射的吴岩凛就更难堪了。
这那是打我的屁股啊?这分明是在揍平南王的脸!叔能忍,婶不能忍!
于是这一波挑衅,吴岩凛是真真实实地蚌埠住了,那蚌埠住了咋办?干上一仗呗!于是平南军擂鼓进军,全军压上,势要与瑀军进行一番铳实地交流。
“平南军被激怒了,没曾想激将法对吴岩凛有这么高的破防率,那就不要停!接着骂!把他们放到85步的距离再开火!”
见吴岩凛被这么一激,就被勾出来了,罗荩臣嘿嘿一笑,老子还怕你不出来想窝着呢,自己可不想随便就暴露自己能打着城门口的情况,那么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岩凛你个缩头乌龟!终于出来啦!出来晒太阳吗?慢吞吞地走过来,不说别的,真像是一只乌龟!”“吴岩凛你个王八羔子!赶紧过来啊!我请你吃‘金丹’!”
不管吴岩凛那边的心情如何,反正罗荩臣就带着瑀军对着正在赶来的平南军高声地叫骂着,自然,那种不入流地‘下流’骂法,自然是不能被禁言地。
于是,平南军一边进军,瑀军一边骂,不仅骂,还特么笑着骂,有精气神地骂,骂出个慷慨激昂,骂出个虎虎生威,骂出个精彩绝伦,反正就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而平南军呢,特别是吴岩凛,本来就在气头上,许久未见成果本就心有怨气,太阳一晒,温度高了心情就易怒暴躁,罗荩臣带着头让瑀军士卒问候他,自然就气得他就跟要从马背上蹿起来一样。
“冲锋!冲锋!今儿一定要砍下瑀军主将的狗头!枭首!祭旗!!!”
吴岩凛如同嘶吼般的朝前方瑀军的位置咆哮着,吴岩凛发这么大的彪,底下的平南军就知道,再不努力点,就怕砍不下对面人头,自己回去吴岩凛撒气在自己身上砍了自己的脑袋。
于是平南军的部队们加快步伐,朝着瑀军的工事冲去,但在距离瑀军工事还有九十余步的位置就发起冲锋,这个距离冲过去,对于士卒的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但瑀军可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冲过来,当平南军距离瑀军九十五步的时候,火枪手马上开始齐射,将还处于集群冲锋状态的平南军笼罩在上千金属弹丸地‘温暖’怀抱中。
“龙骑兵的兄弟们!随我上啊!!!”
在侧翼,龙骑兵再度出击,用他们手中的多眼铳在较远地距离上就开始不断地转哟着对平南军开火,而瑀军的弓弩手,也开始了他们的攻击。
一时之间平南军就遭到了瑀军极其凶猛地攻击,而平南军距离瑀军军阵还远着呢,就在不断冲锋的过程中,平南军一面冲,一面遭受损失,在这种各有不同的速度差异下,和受击位置的分化下,突出部就在所难免了。
所以,很快,平南军的前头就与后边脱轨了,进攻前后衔接不上,那么进攻就算是完蛋了。
“龙骑兵与弓弩手阻断平南军后部!火枪队全力攻击这跳出来的敌军!!!”
在运动的战场上,这近千名被瑀军的火力制造的前出部队,马上就被罗荩臣锁定为要歼灭吃掉的,并且很快瑀军便做出了调整,用于阻断平南军后方大部分的士卒。
而罗荩臣要做的,就是彻底的吃掉前出的平南军一部,沉重地打击平南军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