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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哈伯先生是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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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契机,才让你的成绩突飞猛进。”哈伯先生半开玩笑地说道。

“您也不相信我吗?”

他扭过头去,抬了抬手,“哪里啊,当然相信了。我最开始也不相信空气能‘制造’面包呢,最后不也发明了有工业价值的合成氨工艺法吗。”

接着,他的目光飘向窗外摇曳的半黄树影。“相信,是一切行动的基础条件;带着希望去做,与带着绝望去做,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谢谢。”她的嘴角提起了一丝微苦的笑容。

还好,她的演技一直在线,入戏深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是那个考出好成绩而被错怪成作弊的可怜海娜了。

嗯嗯,看起来去写小说也是一条生路啊,不一定要顶着海娜的名字去欺骗妹妹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不一定要白嫖衣服再转手倒卖赚钱。

纳尔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在编故事方面还有一定的才能,故事质量之类的暂且不谈,至少构思故事的速度非常快。

快就完事儿了,对不对?在日刊报刊上连载,一天一更,稿费噌噌地往上飞涨,发家致富不再是梦!

……哈哈,说笑而已。

“既然讲完了故事,那我们来说一些现实的吧,比如说如何活下去。”哈伯先生重新发起了话题,关于纳尔如何在这座城市中、或者这座城市外,生活下去的难题。

“你没带着身份证对不对?”

纳尔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我就当你没有了。没有身份证,不可能有合法正规的营业场所愿意招收你在那工作;非法的工作倒是有……可你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哈伯摩挲着他的胡须,为连衣裙小姑娘的工作而烦恼。

嗯嗯,睿智的老人也陷入了沉思!我慎重思考过两三个小时,也没能找到合理出路的问题——他也没能解决……哈哈哈……

纳尔这是在为自己的智力与诺贝尔奖得主处于同一水平而高兴。

笑容中却蕴含了一点点悲伤。难道,只有依附于别人,接受施舍,才能活下去吗。

“没办法了,这样吧,我雇佣你当侍从如何?我不去找就业局登记,也不留下任何纸质合同,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你为我打工,我给你工资,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而不是劳动关系。”

哈伯先生提出了一个方案,纳尔为他打扫房间做做饭,洗洗衣服买买菜,他给纳尔发工资。

不留纸面合同,也不向就业局报备,这样劳动部就抓不到任何把柄。当然,劳动部要深究肯定藏不住,但能够应付一般的检查,就够了。

在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的现代社会里,想要从政府渠道寻找离家出走的人,依靠的工具也是身份证,以及根据身份证延伸出的各种公民信息的收集、保管部门。

想不要被警察叔叔抓回家,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身份证永远消失,和不要被政府部门采集到个人信息。

保证这两点,就能够在法治社会里消失。除非运气太差出门撞见了家长朋友和认识你的人,一般是不会被抓住的。

而且,就算被抓了 也可以“我不是我没有你们认错人了”否定三连,警方充其量也就判个黑户关上几天,或者当成非法入境被遣送回国——邻国直达火车票任选。到那头了说不定还能“梅开二度”,喜得一张回铁血的车票。

啊哈,好像想太多了。哈伯先生说了什么来着,让我当侍从,给我发工资。

侍从,等等……侍从?!

纳尔的联想能力得到了充分发挥,从侍从联想到仆人,再从仆人联想到女仆。

又把身上的正常连衣裙脑补成了女仆装。虽然它只是有些相似,但联想,可是具有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事物联系起来的巨大威能啊!

只用了不到十秒,她就脑补出了一些奇怪的发展。

顺带着脸颊红润了几分。

“不喜欢吗?你不应该是那种很讨厌接受别人毫无理由而且不求回报的施舍的人吗?你为我工作,我给你工资,这应该合你的心意吧……”

哈伯先生一言道出了纳尔的性格。之一。

她很讨厌接受施舍,特别是不等价的单方面接受施舍——她也说过,她要“留有最后的尊严”。目前的境地明显没有糟糕到无路可走的程度,因而,接受任何人的慷慨相助是不可行的。她要付出,才能让自己安心,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帮助,接受自己付出代价交换而来的帮助。

可问题是,这些话她只在心里想过。这位老人难道会读心吗?

“您怎么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哈伯先生神秘地一笑,“我猜的。你信吗?”

“不信。”纳尔很坚决地摇头,“猜怎么可能猜到这种程度?”

就拿猜数字举例子。只有一个空,猜几次就能猜出来。两个空呢?十几二十次吧,这还是幸运点,运气差一些的话可能要试个几十次。那猜电话号码呢?猜当期彩票号码呢?

单单猜个“乐观开朗”、“沉默寡言”,结合一下对方的言行举止,也许可以猜的中。但,想说得如此详细,除非相处已经许久,或者深度谈心过,不然没有任何“猜中”的可能。

她和哈伯才初见不到半天啊!就这样被轻易地看穿了性格吗?您老人家拥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吗?

“是猜的才怪。呵呵。因为你在想什么,几乎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

切……

还以为你有什么独特的技巧呢。结果只是这样,只是被看穿了想法。

诶……不对!我难道没有很好地把内心想法隐藏起来吗?每一个想法都出现在脸上,被这位老先生看了个精光吗?!

她开始更加慌张了——两腮处比脑补到不适合的情节时还要更加红润。

“是……是吗。”

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从变成了女性之后,脸颊就经常泛红。

“是啊。所以,这份‘工作’你觉得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很不好意思,非常抱歉,接受不能,完全不能接受。我“纳尔·菲力克”,堂堂柏林军校应届毕业生,夺得高招考全铁血帝国排名第一的人;您让我去打扫房间做做饭,洗洗衣服买买菜?您在开玩笑吗?

您确定不是让我带领一支舰队掀了塞壬的装甲板,而是让我干这些事情?

哦,也是。这样一个孤独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拉得出一只舰队,再雇我当舰长呢。先不说会不会雇我,他的所有家当凑不凑得出来一艘驱逐舰都是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我拒绝!

她摇头了。“对不起,我受过的教育不允许我从事这种行业,我的知识应当得到更高级的利用。”

“一个月五十马克。”

“对不起……”

“八十马克。”

“我说过,我受过的教育不允许我这样做。”

“一百马克。”

“非常抱歉,无论您出多少月薪,我都不能接受。”

“一百五十马克。”

“这是行不通的,先生。”

“包吃包住。”

“成交。”

就这样,纳尔·菲力克成为了弗里茨·哈伯先生的侍从,月薪一百五十马克的,掌握着海军战术战略理论及大量陆军作战理念的高级女侍从。并非女仆!

因为,哪家女仆能够上舰爆锤塞壬,领兵痛殴土鸡(注1)?

还因为,纳尔仅存的小小自尊心不允许别人称她为“女仆”。

——

注1:纳尔在军校进修时,经常以奥斯曼帝国陆军作为地面军队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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