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消息已经让卡伯特有些恍惚了。
先是听说企业偷懒把教赤鸢的工作扔给了完全不懂航母工作的声望。
然后听说声望因为在这里的工作繁忙,只能把赤鸢留在房间里让她自己学习。
紧接着又说那个出了名的密苏里不知为何抱着必杀的决心跑到英系休息室袭击赤鸢。
最后听说密苏里被怒意正盛的赤鸢揍到脸都凹陷进去了。
这一连串的怪异事件让卡伯特觉得她们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但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列克星敦和赤鸢徒手揍深海大和的历史让卡伯特不得不信。
于是现在,坐在椅子上的卡伯特,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之中。
“那个,小幽灵,如果有什么想法最好说出来,毕竟我们在这里不是来责怪谁的,只是为了好好解决一下密苏里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
列克星敦原本以为卡伯特是无法接受赤鸢受到这样的对待,她连忙起身安慰对方。
谁知道卡伯特一只手撑着脑袋,满脸震撼:“她居然能够揍凹密苏里的脸……”
“是吧是吧!我也超级惊讶!”一边原本还低着头反省的企业立刻满脸兴奋的抬起头,“我亲眼看见的,还两拳!都揍凹进去了!”
“这要是给威斯康星看见了,笑声说不定能从西雅图传到迈阿密!”
“喂喂喂企业大姐头,这不是整个美国都能听到威斯康星的笑声了吗?”站在埃塞克斯肩上的贝尔麦坎吐槽道。
“阿拉斯加、听不到。”埃塞克斯面带遗憾的补充道。
俾斯麦突然意识到这群美国船可能脑子都有些问题,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同样感到有些无奈的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咳嗽了两声,企业立即收声,重新低头反省摆出一副乖乖孩子的样子。
卡伯特有些无奈的转过头,列克星敦也颇有些尴尬:“虽然听起来和你离谱,但是企业说的都是实话,密苏里的确被揍的很惨。”
“那她现在人呢?”卡伯特问道。
“被英国佬们抓走了。”企业回答道,“因为她袭击赤鸢的地方是英国佬们的下午茶室。”
看来密苏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啊。卡伯特悄悄叹了口气。
既然赤鸢没有生命危险,甚至说根本没有受伤,那列克星敦把自己叫过来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了。
想到这里卡伯特微微抬起眼眸,注视着眼前那个宛如未来的自己般的女人。
“那么,想要知道关于赤鸢的什么信息?”
“……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列克星敦笑着翘了翘眉毛。
她不在显得尴尬,这位太太优雅得体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卡伯特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压迫感,更多的像是分别已久的母女坐在一起喝茶,聊聊最近的情况之类。
虽然列克星敦从来没有在卡伯特身上施加过任何压力,但是卡伯特对她的印象一直是看起来很温柔的严厉上司。
毕竟是真正的列克星敦,所以一定是强大且完美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卡伯特实在是没有想到,美系中最宠爱她的说是列克星敦也不为过。
“我的确是保持着‘赤鸢也许很危险’的想法,但我确实没想到,这样的想法会让密苏里冲动起来。”说到这里,列克星敦微微颔首:“是我的失误。”
“因为爱克她才会袭击赤鸢吗?我懂了。”卡伯特倒是坦荡的接受列克星敦的致歉,“心理健康这块还需要好好准备啊。”
她的发言与主题太过于无关紧要,让列克星敦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已经提上日程了,但现在……”
“赤鸢的一切信息,现在都录入进了C国的人改舰名单中,输入我们的账户就可以进行查阅。”卡伯特快速回应道,“如果担心有误差,可以使用辽宁的账户登录,这是她特别允许的。”
一边说着,卡伯特一边把一张纸条推出来递到列克星敦面前。
后者沉默了一秒,然后带着笑容收下了。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工作还没有完成。”卡伯特起身准备离开。
列克星敦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宛如曾经的自己。
“不去看看那个孩子吗?她现在一个人呆在维修区,连接舰装的神经应该会很痛,现在她很需要你吧?”
卡伯特稍微顿了顿,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连孤独都忍受不了,这样是长不大的。”
“这样的成长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小幽灵。”列克星敦出声询问,“你真的愿意她经历这些糟糕的体验长大吗?”
“……她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加糟的事情,比起那些,这种小事微不足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迈开腿,毫无留恋的走到门口,迅速拉开了大门。
卡伯特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缓,她径直离开会议厅,乘着电梯离开了这栋建筑。
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目光之中后,俾斯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她会更激动一点,能够这么冷静真是太好了。”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小幽灵啊,让你和我轮班的计划又要无限期推迟了。”列克星敦故作遗憾的伸出手捶了捶肩膀。
埃塞克斯很懂事的上前替自己的前辈按摩肩膀,贝尔麦坎则落到了衣架上。
“我说猫似的德国海盗,对于小幽灵来说,重要的人能够成长比什么都重要。”他挥了挥自己的翅膀,看起来就像是在演讲一样。
“战场是残酷的,只是温柔和爱可没办法活着回来,就算是要走过地狱,她也会逼着那个小不点去。”
“这还真是沉重的爱啊。”俾斯麦哼哼了一声,“还有,别叫我猫,也别叫我海盗。到底是谁跟你说要叫我海盗的?”
“那个戴着眼镜的平胸游轮姑娘,她天天在办公室抱怨你,我耳朵都听腻了。”贝尔麦坎咂咂嘴,“要不你早个时间把她办了?娶回家堵住她的嘴?”
此话一出,企业便笑出了声来,一旁的埃塞克斯也是双眼发亮的盯着眼前的俾斯麦。
无奈之下,俾斯麦只能选择转移话题:“密苏里……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虽然我很想说胡德知道分寸,但是呢……”说到这里,列克星敦打住了自己的话。
她笑盈盈的眼眸闪着光,然而在俾斯麦看来,却像一只出了口气的老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