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元2020年10月23日,“审判日”、“世界末日”、“新世纪起点”、“大进化之日”,或者别的什么称呼,反正自那一天开始,一直到三年以后,被现在的人们称之为“黑暗的三年”。
末日来自于对新发型的一种化学元素的研究,除去可以用于热核武器的研发之外,该元素产生的辐射并不会将生物杀死,而是引发生物的变异。
某个疯狂的国家利用此元素制造了足以覆盖全世界的核武器,并让武器在大气层中爆炸,诱发变异的辐射覆盖了全球,可怖的怪物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所幸世界末日已经过去了43年,虽然有新的动植物出现,后来出生的婴儿也朝着适应新环境的方向发展,但至此都还算平和。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出去相关的法律法规出台之外,极其壮观的基础建设也拔地而起。
距离康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能透过车窗望见远方那极其宏伟的城墙墙柱——巨大的城墙沉于地底,高耸宏伟的墙塔变为了旅游景区。
列车跨过了城墙区,进入了康城北站交通枢纽。
刚刚走下列车,我便被这即便已经十分宽广但依旧人山人海的景象震惊了。
——所有的人都在自顾自的走着,几乎每个成年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肢体改造,甚至有些根本没有形体,只是一个装着大脑的透明的缸。
“是大脑在控制机器还是机器在控制大脑?”抱着这样的疑惑我走出了车站。车站门外高耸的建筑与让人眼花缭乱的超大液晶广告牌让我有一种窒息感。
我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在我往兜里掏手机掏了好一会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放在脑子里了。
利用导航坐上了去往目的地的公交车,虽然有好几位出租车司机表示可以把我带到那边去,但价格多少有些不美观。
下车地点是一个被许多立交桥环绕的居民区——或者说这个城市不管在哪抬头,都能看见一两条立交桥?
当我跟着步行导航走到目的地时,我却没找到所谓的“云中客”咖啡厅。在东张西望好一会后,我才发现我所处的街道下方居然还有一条街道。默默吐槽这城市规划做的和没做一样。
找到去往下层的楼梯后,我终于来到了这家咖啡厅——不大的招牌用霓虹灯装点着“云中客”三个字,透明的门与橱窗能看见内部的构造。里面空无一人,当然这与门上贴着的休息二字有关。
正当我打算给爷爷的朋友通讯时,咖啡厅的门被一位身穿纯白色长袖衫坐着轮椅的女性打开了,她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来。
“你就是王松海吧?”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坐吧,咖啡厅今天不营业,外面也好像要下雨了。”
女士的眼睛半张着,即便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却仍旧无法遮掩那双眼睛的美丽,配合她那姣好的面容,以及好似许久都未晒过太阳的苍白色皮肤,随意披散的长发,给人一种慵懒,孤寂,又有些许凉意的感觉。
她正用那白皙的手撑着脸,看着正发着呆的我。
自觉失礼,我把目光瞥向其他地方,跟着这位女士走进了咖啡厅。
进门便能看见吧台,吧台后面有两扇关紧的门,与咖啡厅正门对角的地方也还有一扇门。咖啡厅的装横十分古典,纯木制的桌椅和地板,淡黄色的灯光,以及若有若无的香味。
“坐吧,要来点喝的吗——啊啊,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应该带你去餐厅的,当然这里也有简餐——哦,我叫沧素,你可以叫我沧先生。”她把我带到一张餐桌前,示意我坐下。
即便真的来到了这里,还遇到一个能喊出我名字的人,我依旧没有多少的真实感,就好像在坐着一个梦一般,直到我听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自称先生,我才发觉,我是真的在做梦。默默地掐了一下大腿,疼的我脸有些变形以后我才知道,这竟然全是真的。
她(他)疑惑的看着我,见我还没反应,又问了一句:“是坐车太久没精神吗?”
“没,没,只是没想到爷爷的朋友居然这么的年轻,感觉好像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略微的有些尴尬,毕竟这已经是我见到这位古怪的女士后的第二次发呆了。“那个,我们还是说说工作吧?”。转移话题多少有点生硬啊,但是我只能这样干了。
“嗯,工作的话,有两个工作,一个是我负责的企业,你过去那边当员工,一个呢,就是这个咖啡厅了,成为咖啡厅的店长。”她(他)看着我,依旧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难相信这位女士(?)居然有一家企业还会经营这家咖啡厅,不过我觉得还是去当一个职员更加的适合我。但是当我要说出我想去企业上班时,他却说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店长工资比员工的高,而且休息时间多。”他就好像故意停顿了一下,等我打算说时才说出后面的话。或许是错觉。
我认真的考虑了几秒,然后决定成为店长。
“那就好,我本身也是打算你来经营这家咖啡厅的,因为之前的那位店长有另外的工作要做,而我,”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双脚,“你看,我并不方便。而且咖啡厅也已经停了三天了,某些情况下,咖啡厅比企业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