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战差不多是失败了。因为没有在第一回合击杀boss,我们公会获得的奖励少了四分之一,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缺失了那把活动限定武器。
不过这倒是次要的,比起牡丹财阀大小姐的安危,公会战甚至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虽然也没有什么安危……就是我对着猪队友骂了句脏话、把花音吓着了而已。急中生智的我想到用埋胸杀安慰,效果意外拔群,于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埋胸杀成为了一种常规动作。
我没去理正在疯狂滚动的聊天界面,想必其他人正在点草那几名猪队友。比起复杂的公会群友,还是面前可爱得跟洋娃娃一样的花音大小姐令我心情舒畅。
“姐姐,也会这样拥抱别人吗?”
好家伙!上来就是一道送命题,我该如何对答?
埋胸杀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带有情感的拥抱,而是对付我那些沙雕朋友的手段,所以自然早就抱过许多次了。其中最知名的受害者自然就是凤来,因为他个子矮小纤细,加之还是男生,简直是调戏的最佳对象。就在毕业典礼举办的时候,我专门和他拍了一张埋胸杀的合影,他那些肥宅朋友都在起哄说什么“年上”、“开大车”、“姐姐系”什么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那些肥宅看的涩情网站,我手里也有——甚至比他们还多呢。虽然我从没去过性偶酒吧,但我也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老司机,这方面的知识比许多肥宅掌握得都全。
话说回来,这道题其实也不算超纲。拥抱自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做过,但对于没有体验过亲情和友情(大概)的大小姐花音来说,只要能够传达“我在乎你”的感情,她就会视你为挚友。
于是我回答道:
“当然抱过~我以前就是这样捉弄学弟。只不过咱抱花音是真心实意,不是捉弄啦。”
至少我是这么说的。虽然花音清澈的蓝眸子仍然存有疑问,但能糊弄一次是一次,只要别弄死我就好。一想到那名只不过披露了鹰司义勋——也就是花音的父亲、现任牡丹集团实控人——的一小部分私家收藏的记者被大卸八块,我就冷汗直下。法律?这些财阀就是法,市议会的法规没有财阀的点头休想通过。
“哪怕真的是捉弄花音也没关系的~~公司的大家都不敢捉弄花音。”
花音低头望着自己的小手小脚,任由我温柔地梳理她整洁的银发。我能感受到她的寂寞,想必在遇到我之前,所有人都将她当作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之莲,因此在花音看来反而是大家过于冷漠的表现。
也许,我是第一个可以与花音如此肌肤相亲的人?这也不好说,毕竟我又不知道她母亲的近况。
“因为花音是大小姐嘛,”我随便说道,“大小姐可不是谁都敢调戏的。”
“唔……”
花音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钟,按照美容觉理论来说现在应该就寝。
“该睡觉了,”我起身走向电脑桌,“我把电视电脑关掉。”
“嗯。”
只不过不等我到电脑桌前,电脑就突然自动熄灭了屏幕,当然电视也是。
“咦?怎么搞的?怎么突然断电了?”
“没有哦,”花音晃了晃手中的按钮,“这是中央遥控器,可以控制房间每一件家电的开关。”
哎呦!我又忘了这里是她的大别墅,那硬件设施肯定得是世界领先水平。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看传统电视?
于是我连关灯拔电源都没得做,只得爬回被窝里。花音又按下遥控器,卧室的灯就全熄灭了。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听到就怪了,这里是山上——但能听见自己和花音的两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声音。
“紫月姐。”
“欸?”
“身体转过来面对花音啦。”
没错,我是背对花音睡的。从小到大和我同床共枕的除了老妈,再没有其他人,花音是第二个。
“唔、好。”
我不太情愿地转了过来。借着轻微的月光,我看到花音的脑袋枕在绣有花边蕾丝的小枕头上,看着我露出浅浅的微笑。她的呼吸平稳、神态稳定。
“近一点啦。”
见我的身体似乎在向后退,花音以可爱的音调说道。
可、可、可恶!
这个小妖精……我、我不是什么萝莉控,当、当然我更不是什么百合女同——啊呸,我就是又怎么样?
不对不对!我是百合的话更经不住这种银发萝莉美少女的诱惑啊!而且要是再近一点的话,稍微伸出嘴唇就会亲、亲、亲吻的啊!意、意味着我有可能在第一天就会被这个小女孩就地正法的啊!
花音的身上也有香甜的气味。不同于我身上的奶香和有些妖艳的香水味,她身上的清香更偏向于洗发水、沐浴露以及萝莉特有的芳香。这股芳香和花音甜美的面庞一起刺激我的脑袋,使我晕头转向。
“紫月姐不是要作为花音的小妻子吗?就应该肌肤之亲呀。”
“谁、谁是啊!明明是你单方面——”
“不对哦。”
花音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将这跟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
“合同也规定了紫月姐身为花音宠物的义务。宠物不听主人的话可不乖哦。”
宠物……谁是你的宠物……可我不敢反驳,毕竟宠物的另一重意义则是——
“不听话的宠物,在父亲那里,是会被杀掉的。”
奴隶。这是在相当古老的时代才会出现的身份阶级,然而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却死灰复燃。用一笔钱就可以轻易购置到一个人的所有人身权利,即可以对这个人生杀予夺。如果这个人敢反抗主人,那么即使杀掉他也不会触犯刑法典;若此奴隶有亲属则赔偿亲属费用,若非亲非故则象征**罚款了事。
毕竟在这座城市的有些地方,就连警察都没有,自然更没有人关心一个奴隶的人身自由了。
“我、我一定听话。我一定会当好花音的宠物……或者说是老婆,花音怎么样都可以。”
我猛然觉得一阵心酸。我果然是卑贱的奴隶罢了。想到这些,眼泪夺眶而出。
“紫月姐姐不要哭啦。”
少女的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哇,她的额头滚烫。我觉得心跳加快。
“姐姐是花音的宠物、以及老婆,所以姐姐大可放一百个心。花音不会威胁姐姐的生命权。”
她知道“生命权”吗?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学法学。不过财阀公主嘛,学个法学也很正常,毕竟他们的培养方式就是全才型。
“嗯、嗯……”
我有些控制不住,还是抽泣了起来。我想到我的母亲、我的同学、我的小窝,还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孤独?也许是惧怕?也许是对未知的担忧?
“我、我……我好怕……呜呜……”
纵然有千言万语,但汇聚到嘴边仅仅有“我好怕”这三个字。我好怕,我真的怕,呜呜。
我的双手环到花音纤细的腰肢后面,脸蛋则贴着她瘦削的肩膀。穿着吊带黑丝袜的双腿也缠住她的小腿,俨然将她当成了抱枕。
花音的大姐姐趴在她的肩膀上哭泣,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不哭啦。”
她纤细的双臂温柔地拍打我的后背,就像是母亲在哄女儿。我相信我的大胸脯肯定又让她喘不上气来,但我此时只想紧紧抱住她。
我被她夺走了我原有的生活,因此我只想保卫我现在的生活而已。
“乖姐姐~不哭、不哭。”
“呜、呜……不哭、不哭……”
哇,花音她好温柔。再加上甜美的声音,仿佛她才是我的母亲一般。我真没用,竟然当着小女孩的面哭,真是太逊了。
“姐姐第一天来,肯定多不适应,慢慢来就好。”
她甜美且纯洁的声音撩着我的耳朵。我的呼吸开始平和,双臂的力度也逐渐放松。
“其实呀,姐姐把自己当成主人——不对,姐姐就是主人。姐姐和花音的待遇是一样的哦,所以真的不用害怕。”
“真的吗?”
泪眼婆娑中,我轻轻蹭着花音的小脸蛋。
“真的。姐姐是花音的宠物,花音不会让姐姐受欺负的。”
虽然但是……我觉得这味儿有些不对,这简直就跟求婚宣言一样,而且还是那种帅哥宣誓守护美女的那种。
怎么可能!她都点明了我是她的宠物,宠物怎么可能跟主人结婚?
无论如何,永远要做好你被她一脚踹出去的准备,紫月。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知……知道。”
“那,晚安啦。”
于是,我听到“呼~呼~”的呼吸声。定睛一看,花音已经安详地睡着了。
她睡觉好快!也许是小孩子的关系,不像我有时候失眠。
她真是天使般的大小姐呢。虽然我被她的体香、她的娇小身躯、她微微起伏的胸脯、她剧烈的心跳搅到心神不宁,可转念一想自己又穿着极其诱惑的情趣内衣和吊带袜,我就又觉得自己是个铁废物了。
我想睡却又睡不着,于是无聊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不一会儿也困倦得进入梦乡。
这就是我身为宠物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