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现在不可能享受天伦之乐,那個人仙长生经”
公孙韵和李鸿儒坐到了一起,两人嘀咕着相关。
虽然定了名分,但公孙韵發现家里什么都没变。
公孙举和李鸿儒还是一嘴的师弟师兄,又有陶依然和李鸿儒小弟嫂子的称唿。
至于她自己,公孙韵也沿用了此前李哥的称唿。
當然,相较于往昔與李鸿儒之間的亲密,公孙韵觉得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點點变化。
毕竟他們两個坐在一起的距离比往常靠近了一尺。
两人瞎聊着一些相关。
这其中的重點话题涉及了人仙长生经。
这是真武宫的不传之秘。
李鸿儒年少偶遇文和泰,對方那一點金光传授经文改变了太多的人,这也让李鸿儒結下了真武宫的缘。
修炼人仙长生经無疑带来了道家的养生,甚至于推动寿命的延伸向上。
但人仙长生经存在难于解决的弊端。
李鸿儒往昔认為不断修行长生,性情會與道家越来越接近,最终被道家文化所同化。
在公孙韵不断修行向上時,又發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除了性情方面的影响,人仙长生经还存在身體遭遇剧烈影响后的破功问题,與大药延寿有截然的不同。
“你是说身體的剧烈变化會打破长生平衡,导致可能的废功”
公孙韵提及的是生育方面的影响,这让李鸿儒一時难于確证。
他往昔承受过张仲坚的告诫,人仙长生经的修行程度并不高,只修炼到了50的进度,较之公孙韵都还差了一個层次。
對李鸿儒而言,他寿命更多是源于人参果和仙桃的影响。
他至今都难于察觉这份长生术的负面影响。
“我只是感觉生孩子的時候很难控制身體,
會可能會引發后患”公孙韵低声道:“这可能需要更高水准的长生术才能控制。”
“那咱們就不生”李鸿儒道:“你想想,等我們小孩子长到百年后一茬茬的死,那多不得劲,现在还是不生比较好,等咱們有条件后再生一個意思意思交代一下就行了”
“这倒是”
按正常流程来说,定亲、成亲、生育这是传统观念的三件套,屬于一环套一环。
心中欣喜時,公孙韵不免也彷徨,只觉面临不少问题。
她本想问一问李鸿儒如何解决人仙长生经的弊端,没想到李鸿儒此時压根没正常人的生育观念,这让她一颗心放了下去。????
“都没有去洞房就在那儿讨论生孩子”
李鸿儒和公孙韵探讨了不少事,这让在远處偷听的陶依然越听感觉越不對劲,只觉这两人成亲就是瞎胡闹。
但陶家没出过什么长生者婚姻。
听到公孙韵提及人仙长生经的后患,陶依然又微微沉默,只觉公孙举熄了心中那點念头比较好。
一卷长生术,从此再非常人。
修长生不易,想回归平凡的代价更是巨大。
这让他們势必要打碎普通人的传统观念。
“就像观自在菩萨”
陶依然忽地想起诸多秘境的长生大修炼者,只觉这些人似乎都是形单影只,并没有因為年岁而带来庞大的家族。
越强的個體,生育會越艰难,甚至于她和公孙举也同样如此。
陶依然略有所思時,只听同样偷听的公孙举一声低唿,这让她目光顿時凝向了另一個方向。
在那片居所的位置,一片紫气升腾。
“老师踏入九品了”
陶依然同样一声低唿,又有远远處李鸿儒和公孙韵齐齐起身。
公孙举都踏入了六旬,王福畴此時七旬过半。
作為年岁最高的王福畴,这位老爷子绝對屬于大器晚成者。
受限于見识和资源,王福畴年轻時侧重發展阴火术法,等到年岁较高時才走通元神之路。
这其中免不了坎坷,但在学生力撑下,王福畴终于有了大器晚成。
阵阵紫气升腾,又不時传来王福畴低低的念诵。
“天地开辟,万物浑浑,無知無识;阴阳所凭,天體始于北极之野日月五纬一轮轉;天皇出焉定天之象”
念诵的声音传来,公孙举顿時站直了身體。
“是易”
公孙举低声。
踏入元神九品時明心見性,有一定可能踏入某類顿悟,从而完善到自己的术法或武技。
王福畴念诵的易屬于周易,可通阴阳之火。
这是在向李鸿儒掌控的离火發展。
他念头翻轉時,只見紫气中苍白火焰生出,又有點點熏紅的色彩衍生。
“真是离火”
王福畴的离火自然远不如李鸿儒,但没人會與李鸿儒这類人做比较。
對诸多顶尖修炼者而言,能具备一门拿得出手的绝技已经是极為了不得,何况是这种针對性和克制性极强的火术。
往昔是众学生沿着王福畴的路在走,眼下则是王福畴在沿着李鸿儒曾经踏出的方向走。
“老师的离火并非碰撞中衍生,而是屬于南明丁火的性质轉化,超出我不知多少”
又有李鸿儒感慨。
他的离火是源于和颜师古研究,利用南明丁火和南明丙火碰撞衍生出更强的火焰。
而王福畴的南明丁火走入极致后的衍生發展。
或许是見识过李鸿儒施展离火数次,王福畴已经摸清楚了离火的形态,才有这种层层推动下的火焰进化。
王福畴的离火较之李鸿儒弱,但在施法流程上無疑有了简化,并不需要两种火焰去碰撞。
这屬于創新和創造。
李鸿儒注目着王福畴的手段,一時隐隐有所感。
他离火已经定型,甚至衍化成了神通,难于学习王福畴这种手段。
但不断見识这种創新和創造,诸多的累积會堆积在心底,等待在某一天生根發芽。
見识元神沖擊向上是一种难得相見的場景。
这种場景不僅僅是李鸿儒等人观看,便是长孙無忌和褚遂良也推开了久久不曾开启的窗户,有了相隔数丈远的凝神注目,希冀于對自己有所启發。
“紫气东升,恭贺贵處又出了一位顶级大修炼者”
众人耐心等待時,只听府邸外一声拜访的唿声,又有龟蛇二將的咳嗽與提醒。
“原来是张道陵张天师来了”
“张天师你来做什么”
龟蛇二將守了门,也并未迎客,这让张道陵站在门外稍有尴尬。
“贫道前来結個缘”张道陵开腔道。
“結缘不是化缘嗎”蛇灵將奇道。
“张天师这等身份哪里还要讨饭化缘”龟灵將吭声道。
府邸中没有传声出来,两將插科打诨,认了张天师的人,但并没有放张天师进去。
张道陵提着拂尘,在府邸外来回熘达。
他看着门口的两個大汉,很清楚这就是真武宫的龟蛇二妖。
玉帝让四位天师来回推衍推算,他們確实查到了真武宫主在人間关系網的据地之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