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
“鸿儒小弟”
“你到底核对完没有”
每隔上数日,裴聂就来催促李鸿儒一番,想着将彼此的关系定下来。
太学人虽然被他四下骚扰,甚至于一些人被揍。
但没有一个文人愿意当他小弟。
大部分人甚至对他避之不及。
裴聂只得将目光重新放回李鸿儒身上。
虽然李鸿儒没用了点,但多个小弟的感觉不错,至少他会很有面子。
此时连连催促李鸿儒,李鸿儒也拿上了基础剑术精要一一印证。
“你的背诵有问题,大有问题”
生活回归于正常,李鸿儒背诵默写灵脉五经时,也不断核对基础剑术精要。
每日核对数百上千字,又附带一些图形的验证。
随着不断的校对,李鸿儒也慢慢发现了一些不同。
这倒并非说裴聂背诵的基础剑术精要错误连篇。
而是李鸿儒发现,同是手抄本秘籍,阅读室存放的这册基础剑术精要没裴家的标准。
文人少有炼体,这册基础剑术精要在阅读室难有多少人翻读。
即便有一些翻看,也难以有相互的印证。
一些小错误便遗留了下来。
疏漏之处不多,仅仅十余处字眼和描述不同,又有两副图有标注错误。
这些内容错的不算离谱,对修炼的影响不大。
大体上而言,手抄还算标准。
常人读两万余字都可能出错,何况是运转笔墨之力来抄写秘籍。
“怎么会有这种事”
得知了结果,裴聂张大了嘴巴。
他没想到太学的书籍居然有出错的地方。
这压根不是他答题背诵的失误。
而是标准答案出了问题。
裴聂想想两人当初的协定,感觉太学中唯一的小弟可能会打水漂。
“小爷不服,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裴聂忿忿不平道。
“也就浪费了一个下午而已啦”李鸿儒回道。
“那不一样,我等你当小弟已经很久了,如今开学都一月有余了,我等待也要算时间的。”
裴聂满脸的不爽。
如今开学已经许久。
他终于也等来了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和他往常想的不一样。
“太学就是一摊狗屎,误人子弟,这是什么破书,也不按标准誊写,都哪个没心眼的抄录的呀”
裴聂嚷嚷许久,待得李鸿儒翻开书页尾的夹层,看到标记的太书阁录事袁学真于贞观三年抄录,又闭上了嘴巴。
在家打不过裴绍,在太学打不过袁学真。
前者是他的父亲,后者是他的老师。
这是压在他头上的两座大山,怎么也翻不过去的对象。
见得基础剑术精要属于袁学真摘抄,裴聂只觉自己四处碰壁,处处皆遇克星。
这大抵是袁学真早年的丰功伟绩了。
裴聂叫囔上数句,只见李鸿儒目不斜视,继续背诵灵脉五经,顿感没趣。
“赶明儿我就将破术秘录偷出来,虽然你没当成我小弟,但我还是愿意带你的,若能学几分本事,到时候需要助我一番。”
有大占上风之时,他也有揍到鼻青脸肿术法缠身的时候。
并非每天都有上好的偷袭机会,目前的战况属于输多赢少。
一旦文人们抱团,裴聂大概率吃瘪。
只是他脑袋不服气,各种方法不断轮流上场。
待得如今没多少办法。
他也只能将主意打在了李鸿儒身上,希望对方在他落难时能解除术法,这也免得他每日上课过得稀里糊涂。
李鸿儒似乎对这册术法相当有兴趣。???????
这是他勾引李鸿儒说话的手段,屡试不爽。
“你都赶明儿了三十六次了,也不知道你要赶到什么时候。”
李鸿儒扫视了这家伙一眼,裴聂偷家里的东西比荣才俊磨叽太多了。
关键是天天干说不动,他到现在还没见过破术秘录的影子。
“你若是我小弟,我早就偷来关照小弟了,可咱们一直在等结果,结果你还不是我的小弟”裴聂嚷嚷道:“这让我怎么照顾你。”
李鸿儒的地位从预备小弟变成合作者,这让他觉得很没意思。
“咱们第一轮打赌结束,以后还能有第二轮,迟早能定出大小来”李鸿儒笑道:“说不定我将来就是你小弟啊。”
“你别指望我再背书,这阅读室也没存多少武者的书,咱印证不下来。”
知晓了阅读室中藏书可能存在缺陷,裴聂觉得自己不能玩这种赌注了。
这让李鸿儒微微有些失望,想从裴聂那儿套点手抄本秘籍的希望落了空。
建造演武堂没戏,武技难以做额外的补充。
一套追风十三剑属于搏命剑技,若真正交战,没有一套连招带走对方,自己便大概要身亡。
李鸿儒总觉得自己需要多一些技能,才能方便应对各种情况。
这与王福畴教导有些南辕北辙。
在王福畴的教育中,李鸿儒应该专注向上,不论是增强儒家浩然正气,还是钻研学习占火要诀才是正道。
冒然的贪多,只会导致分心,最终一事无成。
但王福畴不知晓太吾的能力,这是一种具备速成修行的能力。
只要财富足够多,李鸿儒甚至能在太吾中修建一所学舍,将占火要诀迅速钻研完毕。
与汗国的争锋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能捞到钱财,但这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活动。
李鸿儒想增添几分手段护身。
但他在钱财和学习能力之间出现了难以调和的矛盾。
这让李鸿儒最终叹了一口气。
耻裤已经为家里增添了三十两黄金,如今长安城中一些人前往服装店时表情有点诡异。
便是李家布店也不时有人来做询问。
但男女买耻裤是较为隐私羞耻之事,即便有心向上层跟风,态度也有些扭捏。
店内不方便试衣,购置者也不方便报自身尺寸。
这是一种推广重重困难的服装。
尚衣阁如今的产出有限,李鸿儒难以指望分成让他大富贵。
如果没猜错,王福畴让人送来的三十金很可能并不止他的分润,便是王福畴等人分得的钱财也一并先给予了他。
“还是要多走走,看看其他各地的情况,也寻觅一些财源广进的路子。”
李鸿儒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新的入账方式。
太学中世家子弟诸多,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也难以琢磨清楚各自的秉性和需求。
他此时没多少新奇之物,想在这些人身上占便宜困难重重。
待得太学散学之时,李鸿儒见得荣才俊一脸匆匆的赶来。
见到李鸿儒,荣才俊顿时大喜。
“鸿儒兄”
“才俊兄”
两人入了太学,因为裴聂拉了李鸿儒做小弟,荣才俊表面上也不方便走得太近。
两人入学来的关系较为平淡。
李鸿儒此时还有些好奇,不知荣才俊找自己做什么着急的事情。
“你要救救我。”
荣才俊一开口,李鸿儒便觉察到了麻烦。
“我父亲不知怎么将那宝镜送到了兵部那里,尚书大人极为赞赏,但他们觉察宝镜视察距离依旧不够用,也不够清晰,想要一面大宝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