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栏提醒过,耐力低于50时,容易受伤。
但并不是一定会受伤。
卢梭完全可以把耐力降到30甚至更低,只要不晕倒,他就还能跑。
另外,在练习两种技巧结合的实验中,卢梭发现并不一定要每次都真正使用爆发技巧。
关于加速过程中,怎样调整步频和步幅,才能达到爆发的使用要求,卢梭已经有了一些心得和感觉,他可以先练这个部分,等着有把握了,再使用爆发。
这样可以进一步节省耐力。
这样算起来的,25点耐力,可以练习很多次了。
卢梭在200米弯道起点处热着身,等着田时伟。
田时伟叹了口气,没奈何的脱下运动服,只留下运动短裤和背心,他马上就感受到了北方夜色的寒冷,于是一边蹦蹦跳跳的热身一边来到跑道起点。
“老田,如果我真能拿到东青会200米的金牌,这里面有你一半的功劳。”卢梭真心诚意地说。
“这种时候还能给我画饼你也是个人物。”田时伟叹着气说。
开始吧
卢梭冲董子健挥手。
于是。???????
起跑。
过弯。
调整步频和步幅。
结束。
再起跑,再过弯,再调整,再结束。
每一次比赛训练都不会超过1分钟,但每一次之间卢梭会用更长的时间去思考,去在脑中回忆自己的动作,去分析问题出在哪里,应该在哪里改进。
卢梭开始明白陆锦荣常说的一句话,用脑子去跑。
当天晚上。
回到寝室时。
是晚上十点。
卢梭的耐力只剩下29100,这样一个破天荒的数字,他扑倒在床上,连洗漱都没力气,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而田时伟只是陪跑,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所以其实也不累,此刻看着卢梭的样子,田时伟莫名有些心酸加心疼,很显然,卢梭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如果换作田时伟自己,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但是要撑住啊。
田时伟默默地给卢梭打气,不能输给李严那个家伙啊。
10月25日。
卢梭起床时,情况并不好,耐力是79100,显然是昨天太累导致身体无法恢复,但算起来耐力的整体消耗,卢梭仍然是赚的。
白天由于没人陪他跑,卢梭就问董子健借了影音室来看,除了自己的录像外,他还在这里找到了美国名将加特林和约翰逊、希腊名将肯斯坦丁、牙买加名将鲍威尔等等的录像。
这些擅长200米的世界名将,为卢梭打开了一扇窗,卢梭是从现在开始,真正有参照性地去了解短跑这个项目上,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差异的。
下午。
等着耐力又上涨到了80开外后。
卢梭便开始练习一些高抬腿、踢腿跑等基础训练,这是为了保证运动状态的持续,保证身体不僵硬,更加深化身体对于运动的本能反应。
这些基础训练,是卢梭原本认为自己做得最好的一部分训练,因为状态栏在每时每刻的记录和提醒着他,而卢梭也在无时无刻不在纠正着自己。
但现在卢梭忽然有了一些疑惑,因为他看到了那些运动名将们的跑步姿态,都是有差异的,相对的所需要的最佳步幅和步频的特征,也都是不相同的。
而状态栏提醒卢梭所做的姿态训练,就是最适合卢梭最正确的那种么在卢梭需要改变自身步幅和步频特征,以适应两种技巧相结合的现在,这些基础训练,是否也有必要进行纠正呢
对此,状态栏没有回应,它是不会回应的。
卢梭也没有更好答案,他只有继续练下去。
晚上,继续加赛。
今天晚上卢梭睡觉前,耐力也依然低过30。
10月26日。
距离出发去东青会只剩下3天。
据田时伟了解,其他在总局训练的队伍,早已经公布了参赛人员名单,普遍时间是23号,也就是会前一周,最晚也没低过25号,就是会前五天。
毕竟,有各种行政上的流程要走,比如订机票、订房间什么的,还有给运动员们心理和体力准备上的时间,像是短跑队这样拖到会前3天还未公布名单的,也是独一份了。
所以晚上陪着卢梭加练的时候。
田时伟就特别指出这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董子健还在一边,卢梭每次和田时伟深夜进行比赛练习的时候,董子健都在。
作为生活教练,董子健事情应该不少,每天晚上能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陪着卢梭,可见董子健十分关注卢梭,田时伟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
“短跑队,也就六个人。”卢梭说,“至少要去五个。”
“那就把你也带上呗”田时伟忍不住说,目光却瞥向董子健。
到了这个时候,田时伟都替卢梭感到提心吊胆。
李严不公布参赛名单这一手太损了,始终把短跑队唯一游离在集训之外的编外人员卢梭吊在那,不上不下的。
田时伟设身处地想像如果自己的是卢梭的话,早就放弃了吧压力太大了
这种悬而未决,始终逼着你拿出更好成绩来说服教练的处置方式,对被处置者来说,简直是身处地狱,真是李严这个魔鬼能想出的办法。
并且短跑队任何一个人,都觉得李严能干出,在比赛前一天,让卢梭离队这种事,到时候其他人去澳城参加东青会,卢梭自己灰溜溜地提着行李回老家。
这场面田时伟一想就替卢梭觉得憋火啊。
而卢梭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在拼尽每一分力气去训练,去争取机会,也让田时伟感觉到佩服。
此刻,面对田时伟的话有所指,董子健没有表态。
董子健对卢梭一向是善意有加,但他不是主管教练,也没什么发言权,田时伟这话,董子健答不了。
“开始吧。”卢梭跟田时伟说。
“以前我对你的好感度是友善的话,现在我就有点尊敬你了,老卢,你真强。”田时伟赞叹着。
“我就是想赢。”卢梭说,这是跟自己说,他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和身体,现在都已经被压迫到极限了,剩下的唯有对胜利的执着。
因为在这个比赛场上,他什么都没有,胜利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卢梭向董子健举手示意。
开始吧
再一次向着生命中仅有的胜利发起冲锋吧
卢梭愿意燃烧自己的一切去获得这场胜利、下一场胜利、每一场胜利
董子健吹响了哨子。
卢梭和田时伟一同冲出了起点,体育场的大灯照亮黑暗,也融入黑暗,灯光中卢梭的身影似乎在黑暗中发散着熠熠的、不屈的光。
这天晚上。
卢梭是被田时伟搀扶回寝室的。
因为这一次卢梭的耐力损耗得尤其厉害。
到达寝室时,卢梭的耐力甚至只剩下了24100。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