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下车了你们两个。”保镖拉开车门，对着还在酣睡的巫溟和江颜说道。
巫溟迷糊地睁开眼睛的样子让他有些心动。之前见面的时候她还没有发育，现在竟然已经出落得这么丰满。
“你比之前见的时候还漂亮了啊。但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一直穿着这种男性化的衣服？”
“这样安全些吧。不然会被你这样奇怪的大叔盯上……开玩笑的。”巫溟拉着江颜的手走出车门，摇摇晃晃地站稳。“总之还是谢谢你了，李叔。这样叫你可以吧？”
“你一直以来戒心都很重啊。不过小心一点也没坏处……提醒你一下，这要塞里面可不全是像温先生那种好心正派的人。你们的住处在四楼，404。”老李坐回车里，以比载着她们两个时快得多的速度离开了。
“李叔也算是个好心人了啊。”巫溟看着这座不算高的四层公寓。在要塞内，建筑的高度普遍不高，最多的也不超过十层，这间公寓甚至没有电梯。
巫溟爬到四楼，站在404的门口，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乏力。近两年以来，她们第一次可以不再奔波，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家”了……
她伸出的手指紧握住精巧的长杆银钥匙的钥匙柄，插入公寓门的锁孔。只是稍稍用力扭动的话，就能打开这扇门，但巫溟的手却止不住地在抖。
在这时，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巫溟侧过脸，看着江颜坚定的眼神，她纤弱的小手终于不再颤抖。
两只手合二为一地发力，她们一齐扭动了钥匙。
门“嘎吱”一下打开了。里面很黑，巫溟用手机的电筒作为照明，找到并合上了电闸，然后按动了开关。
房间很朴素小巧，但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像从未有人住过的精装房一样。
但是在那张父亲曾工作过的红色木桌上，巫溟看到了两张静静躺在相框里的照片。一张是母亲的婚纱照，另一张是在动物园里为自己拍的六岁生日纪念照。它们诉说着这里曾经存在过的的主人，以及他的故事。
巫溟拿起相框，又轻轻放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她很累了。洗个澡睡个觉，醒来之后再想接下来的新生活都该做什么吧。她回过身，江颜却不见人影。
原来是在卧室里面。江颜把脱下的衣服随意地丢在地上，正在床上挣扎地扯着脖子上的拘束环。“怎么回事，很难受么，阿颜？”巫溟急忙阻止了她，要是真弄坏了的话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你很难受，忍一下啦江颜……”现在是要用那个绿色的药了么？巫溟脱掉脏兮兮硬巴巴的裤子，坐在床上，把金属箱放在圆溜溜的膝盖上打开。
巫溟没有注意到，江颜盯着她粉嫩饱满的大腿的时候，涎水已经止不住地从嘴角淌落。她刚取出一瓶绿药，端详着瓶身，想着要怎么打开的时候，就被江颜扑倒在了床上。
“不要啊，江颜……至少等喝了药之后再……”巫溟感受着压在手腕上的分量，却还是攥住了手里的玻璃管。其实这一刻她的心里并不想拒绝，但现在还是先为江颜治疗为好。
江颜抢过她手里的药管，用拇指盖弹飞了安瓿的封口，把绿油油的恐怖液体倒进了嘴里。但下一秒钟，她就厌恶地把它全喷了出来。
“略略略……”江颜把药管随意地丢在地上，那幽绿色的液体在地砖上弥散开来，泛着诡异的光泽。
“不许乱丢垃圾啊，江颜！而且这东西可是很珍贵的，对你的病很有好处。“良药苦口”，你忍一忍好不好？还是说，使用的方式不对？我去找一下注射器……”巫溟慌忙地捡拾起掉在地上的碎玻璃，结果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
几乎是在血珠在手指上涌出来的同时，江颜就扑了上来，含住了巫溟的手指，含情脉脉地吮舔着。
巫溟感受着指尖酥痒的感觉，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江颜的头顶，像抚摸着一只小狗一样抚摸着她。直到指尖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江颜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口。
“真像只小狗狗呢。我的血真的那么好喝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之后，巫溟也有点想尝尝自己的血了。
江颜把巫溟抱回床上，自己则三下五除二用旧衣服包好玻璃碎片，从四楼上精准地把包好的垃圾扔进了公寓楼后的垃圾桶里，发出“窟通”的一声。
倒在床上的巫溟已经知道自己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了。“可以先洗个澡吗……在外面这么久，身上好臭。”
花洒哗啦啦地响着，热气从浴室的瓷砖上升腾起来，逐渐模糊了镜面。巫溟用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摩擦，蹭出一片光洁的镜面，映照着自己那精致的面容。
湿漉漉的像是溶化在水中的淡墨般的灰色长发搭在肩上，桃粉色的双眼则像是碧草丛中的鲜花两朵，含羞地躲在卷翘的睫毛之下，带露含光。芳唇微抿，则现含春娇容，惹人生怜。
巫溟曾梦想过，如果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女孩子的了的话该多好……
而如今，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而且她还这么漂亮。
之前被江颜扎小辫调侃活像个女孩子的时候，巫溟还会有点生气地反驳，虽然他的内心确实那么希望。但现在，她多希望江颜能再这样夸夸她……听不到她活泼温暖的声音，巫溟多少有那么些失落。
那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脑袋，而且逐渐地在变大。江颜的右手托起巫溟的下巴，轻轻扳向另一侧，迎接她的是一个轻咬慢啮的深吻。这份冰冷的刺激却让巫溟脑袋麻木，口齿生津。
江颜借机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巫溟的身上，温柔地上下开弓，轻抚着她新生的稚嫩之处。“呵啊……哈……嗯……哼……唔嗯……”巫溟朱唇微启，从内向外吐露出一直压抑着的心声。她们都期盼着这一刻太久了。
薄雾再一次笼住了镜面。在幽深的夜里，巫溟第一次感觉到身心完全的放松，像是在夜空中飞翔，沉浸在触手可及而又远在天边的星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