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只好开口了:“说起那个女人,应该…是我爸生前的情妇吧…”
“情妇?!”
张太太大吃一惊:“虽然那天我没看真那女人长啥样,可从外表上看,年纪是比我小的,怎可能会…”
张总摇了个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去年年底的时候她突然主动联系上我,说她是爸生前的情妇,还说祠堂的白狐骨就是她送给爸的东西…”
清晖紧张地问:“她这么说,难道是想要钱吗?该不会是想分家产吧?”
张先生摇了摇头:“她说她想要白泽。”
“什么?!”
张太太彷如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道:“那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你继母吗?想要啥就要啥!!”
“我一共见她三回,也没搞清楚她的意图…”张先生一脸无奈:“她只说白泽是她的心血结晶,她不会放弃的。”
张太太埋怨道:“什么心血结晶?说得好像白泽是她生的那样!你爸到底惹来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哪家医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吗?”
千御晨咳嗽一声道:“打断二位,请问一下张总,那白狐骨…是你弄坏的吧?”
张先生愣住了:“…是的,可你怎知道?”
“切口齐整,摆明是人为。全家的下人都对你十分敬畏,他们知道白狐骨是你最珍视的东西,是不可能随便乱碰。至于张太太,就算不迷信,可为了儿子,也不可能去冒犯供奉之物,所以她也不会是犯人。当然,我更不相信一块骨头被小孩子碰碰就能马上断成两截。”
“什么?!”张先生很是惊愕:“你说白泽他…”
张太太说:“白泽以为是他自己把白狐骨毁坏了,最近就一直很内疚。”
“怎会这样…我当初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若无其事地把骨头放回原位,只要不碰就没事…”
赵子朗苦笑说:“可惜,你儿子真的碰了。张总,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张先生解释:“还不是因为那个神经病女人!第一次她来咱家后花园时就说她当年在白狐骨里放了个监听器,咱们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于是…”
赵子朗惊讶道:“那里面真有监听器?”
张先生点了点头:“有。所以我才决定见她第二次。”
张太太晲着他:“就是我回娘家,你约她到书房的那次?”
“嗯。那次她只是说并非真想要我们的儿子,只是想要回属于她的东西。”
“真是笑话,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
“我也没搞懂,那次什么也没谈成,就有了第三次见面,就是她约我到酒店谈的那回。”
清晖的唇边露出狡黠的一笑,用妩媚的声调说:“这就奇怪了,谈事情根本没必要去到酒店吧…”
这位张总没好气道:“我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酒店是对方要求的,而且我俩只是在房间里吃饭,我特意让那个不懂中文的外籍女服务员留下来伺候,她可以作证,我跟那女人什么都没做。不信,可以问赵总身边的宋助理”
“啊?!”
一直躲在拐角处偷听的宋方愕然:“怎会扯上我?”
他见赵子朗跟向自己打了个手势,就立即走过去。
水银心想那孩子已经不在,那他应该不用再躲了,也跟着过去。
赵子朗问:“小方,这是怎么回事?”
“哎?”
宋方傻眼了,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怎么回事。
张总提醒到:“宋助理,那天我去你们酒店,你们家赵总没在,却在大堂碰上了赵夫人与孙家小姐,还打了招呼…”
“对对对,是那天…”宋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张总带着个女的来,是我替他开了个vip套房,还让Elsa留下伺候他们用餐…”
水银一下兴奋了,扯住他追问:“真的呀,那个女长啥样,漂亮吗?”
宋方摇了摇头:“那女的戴着墨镜和头巾,我没看到她长啥样。”
张总说:“只要找你们酒店那个叫Elsa的女服务员求证,就知道我跟那女的什么也没做过。”
宋方犹豫了一会,补上一句:“我记得那天Elsa是张总check out前的十五分钟已经离开房间,所以我想她应该也不能保证之后的事…”
张总的脸一黑,死死瞪着他。
水银却插了一嘴:“对哦,十五分钟,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百里苗举起手说:“那个…我想我可以作证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着她。
张太太问:“你怎样作证?”
百里苗点了个头:“因为那天…是我负责清洁那个房间的。虽然我没碰上张先生,可那时就听Elsa提过那个房间的两个人很奇怪,吃饭聊天一个多小时,连电视,音乐都没开。”
千御晨问:“然后呢?”
“然后那房间check out了,我就被安排去里头打扫。我记得当时房间还挺干净的,连床都是整整齐齐,完全没碰过的迹象,只要收拾饭桌就完事了。我当时就想如果每个房间都能像那趟那样轻松,我就省事多了。所以…”
千御晨看着张太太轻笑:“所以张先生没有出轨,如果他真在那里跟女人幽会,床铺什么的又怎会那么整齐?”
张太太没说话。
宋方凑到百里苗身边笑着说:“Elsa的英文很差劲,没想到你还能跟她沟通。”
百里苗笑了:“这不简单吗?说法语就得了。”
“法语?”宋方傻眼了:“你会说法语?”
水银惊讶地看着她:“喵喵,你会说法语?”
“嗯…”百里苗点头应道:“学过…”
千御晨笑道:“我说水银,你可别小瞧了咱们的喵喵小姐,她可是会七门外语的。”
“真的?!”
水银和宋方都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百里苗。
百里苗却纳闷着:这人到底是怎么查到的?我明明在简历外语一栏上只写了英语一种,他该不会连我所读的大学系统也能进去查吧?
张先生突然对她说:“原来你外语能力那么强呀,要不要来我公司试试?福利待遇怎么也比你现在好许多…”
千御晨一下挡在了百里苗面前:“张总该不会连我家的小喵都要抢吧!我可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教授,要请个得力的助手是不容易的。张总就行行好,放过我这种穷苦的教育工作者吧!”
赵子朗别过脸去掩嘴偷笑。
百里苗却懊恼:这家伙怎每次说话都这么没分寸!谁是他家的喵!
张总苦笑道:“只不过是开玩笑,你也没必要为一个助手这么较真吧!”
“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张太太脸有愠色地瞪着他:“都出这样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有当我是老婆吗?我能明白你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不报警,可儿子是我生的,有人要打他主意,我不是应该要知道吗?”
张总轻笑道:“那你有当我老公吗?咱们读书时候就一起了,大学毕业就马上结婚,都多少年的感情,你就因为一个陌生女人就断定我出轨,还问都不问,就设计要栽我罪,有你这样当老婆吗?”
“刚刚人家都说了,没有证据,我怎栽得了你?我也只不过以为你被狐狸精迷倒,才想办法让你回到正道来,纯粹是为了这个家…”
“那难道我就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容易神经紧张,如果告诉你,你可能连大门都不肯踏出去,还影响到白泽…”
“你这是什么话,说得我像发神经一样!”
“本来就是嘛!”
“什么?!”
…
看到到他们一下子吵了起来,百里苗想劝架:“那个…两位…其实…”
千御晨拦住她:“你别管人家的事了。”
“可是…”
“别可是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咱这些外人还是别插嘴了。”
千御晨拉住她到楼梯口:“你到外面等吧。”
百里苗问:“那教授您呢?”
千御晨看着那对吵得不可开交的夫妻,笑道:“我们可是来替委托人解决问题的,这委托费我怎么也要收吧。而且,我还有事要问问张先生…”
“可是…”
百里苗心想:“人家夫妻吵得正热,你还好意思去问人家要钱?”
赵子朗走了过来,咳嗽一声道:“这看来也没我的事咯,那我也先回去了...”
“也没我的事咯!”尚清晖跑上来一把挽住赵子朗的手臂,亲昵道:“时间还早,朗朗不如和我去逛逛街吧,听说你家的百货公司新进了一个法国新品牌的化妆品,我想去试试!”
“拜托!”赵子朗看到百里苗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忙想挣开这个红发女人,找了个借口:“我可没空陪你玩!爷爷还在家等我回去!对了!”
他扭过头对千御晨喊道:“爷爷说好久没见你,叫你也一块来!我在外头等你吧!”
他想有千御晨做挡驾,自己可以脱身,而且说是回去见爷爷,这家伙应该不会跟来吧。
可是…
“那我也去我也去!”红发的清晖兴奋道:“我也好久没见你家那位老太爷了!”
赵子朗愕然:“可你这样子…就不怕我爷爷又骂你吗?”
“他那是疼我!更何况你妈今天才给我电话,要我过去教她新式化妆呢。”
“…”
就这样,赵子朗很无奈地被她拉着向大门那边走去。
宋方忙跟在他们后面。
“教授,要不下次再…”
百里苗想劝劝他,毕竟现在不是讨账的时候。
可这时孟水银走了过来:“哥,也没我事了吧,那我也在外头等你吧!”
说着他就推着百里苗往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