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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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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念没了鬼物就只是个普通人,眼看没了希望转身就打算跳楼结束生命,被伽宁眼疾手快用定身符定住。冯念站在原地嘶吼:“为什么要拦着我!”伽宁眉头紧锁:“活着不好吗,怎么就不想活了?还操纵鬼物害人,这玩意儿害人害己,什么仇什么怨啊!”冯念咆哮:“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懂我的痛苦?”洛九上前问道:“说说吧,怎么了?”冯念不屑地看着洛九:“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呀?”洛九看向白衣女鬼,这个鬼物身上穿的衣服,洛九再熟悉不过,新耀中学的校服——白色衬衫裙。“我也是新耀中学毕业的学生,快升初三的时候,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学生意外坠楼事件,校方怕引起恐慌封锁了消息,但是呢,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因为出事的是我们班的学生,杨婧。我说的对吗,冯念?”冯念脸上流露出强烈的痛苦,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洛九走到白衣女鬼面前,女鬼容貌尽毁,脖子上有个明显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刺穿过,洛九就是凭着这一点猜出她的身份。伽宁也想起来了,还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向张珩,云琛和沈昭说了一遍:“初三时,班里的女生常常会丢一些小玩意儿,都是那种不贵但是很好看的东西,起初也没人在意,毕竟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是有一次换座位的时候,好多东西都在杨婧桌子里找到了,同学们都说是杨婧偷的,杨婧也解释过,但是没人相信。同学们都孤立她,不和她玩。后来杨婧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学校里的小混混,在天台上失足摔下了楼,她摔下去的地方是学校花园,周围全是半人高的铁栅栏,杨婧摔在了栅栏上,脖子被栅栏洞穿,跟着救护车来的医生没办法弄下来,还是叫来了消防员才为杨婧收了尸。”

冯念听完后眼球突出,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你们知道什么?婧婧她什么都没做,都是陷害,都是陷害!”洛九故意刺激冯念:“你怎么知道她是别人陷害,证据确凿,我看的一清二楚,东西就是从她的桌子里翻出来的!”冯念更加癫狂:“放屁!明明是孙怡她看上了吴勋,但吴勋喜欢的人是婧婧,那个贱人就想法设法地给婧婧泼脏水!最后还找人把婧婧推下天台!”“什么?”众人愕然,洛九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是孙怡找的人?”冯念说完藏在心底折磨自己两年之久的秘密,就像是吹到快要爆炸的气球突然泄了气,一时茫然无措极了,神情麻木,无悲无喜,“我看见了,一个女生把婧婧推下天台,孙怡在旁边得意地笑。我当时只跑到了天台入口,我离救下婧婧就差那么几分钟,就几分钟啊,生死两隔。”冯念抱着膝盖崩溃大哭,连云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孰是孰非,孰黑孰白,根本没法评说。

等冯念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洛九问:“那个女生是谁。”冯念满脸泪痕,什么也没说,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红衣女鬼。红衣女鬼长发倒披在脸上,洛九拨开长发,又是一个熟人。“刘佳琪?”伽宁也认出来了,“她不是转校了吗,怎么死了?”“这就得问冯念了。”洛九放下长发,转向冯念,冯念失魂落魄,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洛九五人只好自己寻找答案,仔细观察刘佳琪的魂体后发现一件事:三魂少了命魂,七魄少了天冲魄和灵慧魄,三魂七魄被抽走了一魂两魄,魂体没有灵智,简而言之,这是个鬼仆。鬼仆只会按指令做事,没有思想也不会回答问题。又看了杨婧,杨婧还行,仅仅是被控制了。洛九只好在杨婧身上下手,冥医传承里有鬼语传承,冥医的血液可以破除迷障。洛九咬破食指,把一滴血弹在杨婧的魂体上,杨婧恢复意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大人。”洛九:“告诉吾,冯念身上发生了什么。”杨婧:“在我死后,冯念悲痛万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找到她,帮她杀死了刘佳琪,做成鬼仆。初三时孙怡到处宣扬自己要上云城一中,冯念拼尽全力考上云城一中就是为了找孙怡替我报仇。”“所以刘佳琪转校是转到了明英中学?”洛九有次帮老师整理入学档案时见过冯念的学籍,“是的。”洛九想到另一件事,“你见过神秘人的真实样貌吗?”“没有。”“那他们是怎么联络的?”“打电话。”洛九满头黑线,通话记录能查出来什么,人家会傻到在这种地方留下痕迹?

洛九继续问:“他们就没见过面?冯念是怎么得到的那两个木偶?”“没有见过面,木偶是快递到学校的。”洛九“……”彻底无语。伽宁他们听不懂洛九和杨婧的对话,眼巴巴的等着洛九翻译。洛九放弃挣扎,伽宁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洛九杨婧的原话说给伽宁四人。云琛问洛九:“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洛九摇头:“通话记录和快递地址基本没什么用。”“唉——”五人同时叹气,那个神秘人心思缜密没有一丝纰漏,一点线索都没有。沈昭指着冯念:“那她怎么办?”伽宁很不耐烦:“普通人养鬼仆会伤了元气,她一下养俩没几年可活了,不用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张珩也同意伽宁的想法,“那这两个鬼物……”“交给我来处理。”洛九想起冥医楼门口的两排骷髅,这两个女鬼很显然要比骷髅好看的多,可以交给颜安青调教一下当个门童。云琛狐疑地看着洛九:“你要这两个女鬼干嘛?”“送给冥医楼换个人情。”“冥医楼?你认识冥医?”伽宁惊呆了,“做梦呢,就我这样的还能见到冥医?”洛九翻了个白眼,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瞒天过海,现在看来,真真假假就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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