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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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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琛惊疑不定:“洛九,你去哪儿了,身上带着这么浓的煞气?”“还有一股妖气。”沈昭握着妖月刀肌肉紧绷。洛九:“我去了冥医楼。”“那妖气怎么解释?”云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眼神里还有浓浓的防备,洛九心头火起,冷笑着问道:“怎么,我的什么事都需要向你云大公子报告?”乾坤阵盘忽明忽暗,洛九也祭出伏夭剑握在手里,剑尖直指云琛,“来呀,你云大公子天纵奇才,我洛九也不是吃素的!我倒是要看看这上任冥医炼制的伏夭剑能不能敌过你四大家族的乾坤阵盘!”云琛被洛九气的胸口发闷,伽宁和张珩分别挡在云琛和洛九面前,伽宁快要急哭了,带着哭腔冲两人大喊:“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不行吗?好好的怎么就要动手了!”洛九最见不得伽宁掉眼泪,立马收了伏夭剑去哄伽宁:“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我才不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云琛:“你——”还没说完就被沈昭捂住了嘴。伽宁红着眼睛问洛九:“到底怎么回事嘛,你说清楚呀,阿珩他有事都在这儿等了你两天了。”洛九看了一眼张珩,刚才只顾着和云琛呛声,没注意到张珩眼底的乌青,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洛九回到张珩面前,拽了拽张珩的衣袖,硬邦邦地说:“你也坐下,听我解释。”张珩紧挨着洛九坐下,洛九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解释道:“我把冯念和刘佳琪交给了冥医楼的颜安青,让他教了我两天剑法。”“颜安青是谁?他怎么在冥医楼?”伽宁好奇地看着洛九,“颜安青是冥医楼的契约者,是一只千年狐妖,因为犯下杀孽为了躲避天道惩罚才去了冥医楼寻求庇护。”“他干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洛九的确不知道颜安青做过什么,他不说,她也没问过。

“狐妖啊,长得好看吗?”伽宁眼里泛上花痴,“绝世美颜,是那种古代公子的那种打扮。”“啊啊啊——好想看看啊。”坐在伽宁旁边的云琛脸色铁青,严重怀疑是洛九在故意气自己。洛九右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笑意:“我和颜安青还挺熟的,下次带你去见他。”云琛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洛九得意地对着云琛勾起嘴角:小样的,还治不了你了?沈昭看着洛九和云琛之间剑拔弩张,努力尝试着扯开话题:“洛九你学剑法为什么不找张珩啊,张氏的剑法很有名的。”云琛稳住心态,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貌似不经意地附和沈昭:“是啊,你怎么不找阿珩,难不成是嫌弃张氏的剑法,还是嫌弃阿珩?”洛九笑容淡化:“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沈昭眼睁睁看着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引的什么破话题。张珩适时出声转移话题:“阿九,你看看这本古籍。”洛九接过书,看到书上的内容后强压震惊,仔细翻找作者署名,在尾页找到了萧逸二字,萧逸?洛九陷入沉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洛九想起来了,那个出家的和尚!但是看张珩满脸希冀的样子洛九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实情,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鬼语师,情劫也是编出来骗人的。洛九第一次违背本意回复了张珩:“这本书……除了最后一句我不确定,其余的都是真的。”

张珩就像是雨后逢甘露,整个人充满了生机,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书又蹦又跳,周围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气息。洛九眼眶发酸,脸上还要强撑着笑意,心里是真真切切的酸涩,小时候被孤儿院的孩子排挤都没这么难受过。云琛,伽宁和沈昭早就识趣地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张珩和洛九。等兴奋劲过了,张珩试探着牵住了洛九的手。洛九的泪水模糊了眼眶,张氏的天才少年,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一个人。张珩长了双桃花眼,笑的时候岁月温柔,洛九最开始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看洛九泪水盈眶,张珩手忙脚乱,“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知道你的生死劫是情劫以后,我特别害怕,我怕我的喜欢会成了你的劫难。我翻了好多书才找到这些记载,情比金坚,海枯石可烂。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可以陪着你度过你的生死劫。”

张珩说完后就情不自禁地把洛九揽进怀里,洛九没有说话,靠在张珩肩头默默享受这片刻温暖。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感情的小人说:“快,答应他,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另一个小人叫理智:“你忘了你和殷黎的赌约?这不仅仅关系着你自己,还关系着人间和地府的未来!地府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最终理智还是打败了感情。洛九从张珩怀里坐起来,看着张珩的眼睛:“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羁绊很深,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没有办法去全心全意地喜欢你,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张珩眼里的光逐渐暗淡,洛九的心颤了颤:“别人对你表白的时候我会失落,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不开心,你躲着不见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我确定的是,你在的地方,我就会心安。”洛九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长得乖巧可爱常常被人排挤,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曾经也有小孩说要跟洛九做朋友,但是每次有人来办领养的时候都会把洛九关进厕所里。长大一些后洛九也就明白了人情世故,学会了伪装自己,不轻易流露出真情实感。但自从和伽宁认识以后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缘是劫。

在楼梯转角偷窥的云琛总算放心了,一边感慨自己为这两人操碎了心,一边看着懵懵懂懂还没开窍的伽宁长叹了一口气,张珩是抱得美人归了,自己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沈昭干了张珩和洛九满满一大碗的狗粮,心塞的要死,又看见云琛宠溺地看着伽宁,简直快要心肌梗塞了,抚着胸口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不看这两对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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