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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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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珩的小动作洛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只不过……洛九想起殷黎的话,人心难测,自己这身份,现在又是这种情况,算了吧,还是先当做看不见,对谁都好。云琛注意到洛九无动于衷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可怜了张珩三秒,追妻路漫漫啊。伽宁自从知道冯念养鬼的事,一直都在琢磨到底该怎么办,问洛九只得到四个字:静观其变。伽宁撇撇嘴,可她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办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洛九怕伽宁露馅,再三嘱咐她回宿舍前把法器什么的用遮灵符掩盖灵气,别打草惊蛇。

入夜,鬼物一出现就直扑孙怡,同时也惊醒了洛九和伽宁,两人按兵不动。不一会儿,孙怡陷入梦魇在床上使劲儿挣扎,洛九装作被吵醒,坐起来大声叫孙怡的名字,黑影立即钻回冯念床上,孙怡醒来,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停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别来找我,走开,走开!”洛九听得一清二楚,停住下床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这个孙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机振动,洛九打开一看,是伽宁的发来的消息,点开:孙怡有问题!洛九回复:再观察几天看看再说。伽宁:好!

接下来的几天天,黑影的阴气渐渐加重,孙怡的情况也越来越糟,有天晚上甚至提出要和伽宁一起睡的要求,洛九问为什么,孙怡也只是回答怕做噩梦,伽宁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呛声:“我又不是梦貘,能吃掉噩梦。”伽宁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再者说了,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干了什么,天天做噩梦?”孙怡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想起伽宁的身份,几乎是哀求着说道:“只要你陪我睡,给你多少钱都行。”没成想惹怒了伽宁,伽宁大吼:“谁稀罕你那点破钱!你当我是什么?”洛九面色不虞,一边安抚着气炸了的伽宁,一边斜眼看着孙怡:“还不滚?”洛九接受完整冥医传承后浑身的气势强了不少,孙怡这几天因为受到太多惊吓,阳气不足,不敢反驳洛九,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床上。第二天,孙怡请了两天假,宿舍平安无事,看来冯念只针对孙怡,洛九和伽宁意识到这一点后都很好奇孙怡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冯念养鬼来害她。要知道,鬼物阴气重,普通人解触太多阴气后,轻则霉运缠身,重则一病不起,这还只是普通鬼物,要是厉害的,必定是反噬而死。

两天后,孙怡回来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晚上也再没找伽宁帮忙。凌晨,整个宿舍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洛九还行,伽宁冻得直发抖,实在受不了给洛九发消息:阿九,这也太冷了,鬼还没害死孙怡,我快要被冻死了。洛九:你以为我不冷吗?看这样子,冯念今晚就该动手害孙怡了,忍着点吧,等那鬼出来,送它去地府就好了。伽宁:我一会儿要用真火符烧那个鬼,冻死我了!洛九:我也想这么干。两人刚聊完,黑影就出现了,这一次冯念也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不过,黑影还没靠近孙怡就被一道金光击中,惨叫一声进入了冯念胸前的一个吊坠。整个过程洛九看得清清楚楚,冯念非常镇定,趁孙怡还缩在床尾没胆子下来就悄悄回到了自己床上。

手机亮起点开,伽宁:这就结束了??洛九翻了个白眼:你在家怎么学的?鬼是这么好收拾的?伽宁:嘿嘿,开玩笑啦,接下来怎么办?洛九:冯念这次没得手肯定还有下次,孙怡也不算傻,这两天应该是去想办法了。你没看见那金光吗?伽宁:那今晚呢?洛九:睡觉。伽宁:??洛九发了个锤子敲头的表情就翻身关了手机,伽宁在上铺抓耳挠心,但洛九没了动静,伽宁回想起以前吵到洛九睡觉后被追着打的惨历史,怂唧唧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洛九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冥医眼皮子底下鬼杀人?活腻了!

第二天,伽宁一看见云琛就说了昨晚的事,云琛也有点不理解洛九的做法,张珩问洛九:“阿九,你是有什么发现吗?”洛九想起昨晚鬼物被金光击中后的样子,回答道:“那个鬼物是个跟我们差不多大女孩。”“什么?”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五人现在都在教室,伽宁声音尖锐,吸引了几个同学。恰好上课铃响起,同学们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洛九的同桌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名叫叶桃,平日里和洛九关系也不错。趁老师写板书,叶桃小声地问洛九:“洛九,你跟张珩他们关系很好吗?”洛九从叶桃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点期待,同样小声地回答道:“都是朋友。”叶桃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信封,红着脸把信封放在洛九的桌子上,声细如蚊:“那你帮我把这封信给张珩好不好,我请你喝奶茶!”洛九看着叶桃亮晶晶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正打算把信封收进书包,一只手凭空出现拿走了信,洛九追随着手离开的方向僵硬地抬头,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洛九以为在写板书的地中海班主任林涛。全班都转过来看着洛九,林涛还把信封上的字大声地念了出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张珩收。”洛九脸都绿了,这下完了!果然不出所料,班主任,亲爱的语文老师,施施然走上讲台,先是笑眯眯地表扬了洛九:“不错,语文学的好用的也好,不愧是我老林的学生!”洛九皮笑肉不笑,重头戏来了。林涛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洛九,我问你几个问题。”洛九站起来,“既然语文学的好,那你的历史肯定也不差,来说一说杨玉环的结局。”洛九不知道班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简洁回答:“马嵬坡赐死。”“孟姜女?”“投海自尽。”“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洛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涛笑容依旧:“总结一下。”“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错的人。”林涛收起笑容:“明白了?”“明白了。”再看张珩,脸色苍白,好像被教训的不是洛九而是他。一场误会,以一句下课来我办公室结尾。

课间,洛九按林涛说的去了他办公室,林涛语重心长:“洛九,你是这一届最有希望考上京都大学的学生,不要把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张珩他背景复杂,你的情况你也清楚,你们真的不合适。”洛九知道林涛确实是在替自己考虑,真心实意地回答:“老师放心,我都明白,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不会有的。”林涛闻言也是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拿出粉色信封,郑重地交给洛九:“年少的感情还是不能被践踏的。”洛九接过信封,点头示意后就转身离开了。最后一节课是英语,叶桃递来小纸条,上面写着:洛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洛九回复:没事,信我会给他,别忘了奶茶。叶桃画了个破涕为笑的表情,后面跟着:放心,奶茶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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