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看到沐川回来，陈晰先问了一句，沐川摇了摇头，问道：“怎么样了？刚刚说的重大线索是什么？”
陈晰简单陈述了一下，沐川皱眉，说道：“先找那个老板问清楚再说。还有，埋尸地找到了吗？”
沐川看向叶轻舟，叶轻舟摇了摇头，说：“白连还没发现。”
沐川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比如操控那具骸骨的人究竟是谁。
审讯室。
庄莫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陈晰说道：“我是来问一些情况的，不用紧张。”
“嗯。”庄莫点了点头，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这个人你认识吗？”陈晰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正是童绥的照片，庄莫看了一眼，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就是他之前想买我的店铺。”庄莫低着头，看着桌面。
“按你的说法，他曾缠着你缠了一个月？”陈晰目光沉静，看向庄莫。
庄莫再度沉默片刻，说道：“是，但是被我拒绝了。”庄莫双手交叠，迎上陈晰的目光。
“你以前见过童绥吗？”陈晰问。
庄莫摇了摇头。
陈晰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说：“没见过，他为什么死活缠着你？为什么他的骸骨在死后还会出现在你的店铺？”
庄莫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一旁记录的小姑娘也抬头看他。
单反玻璃后，叶轻舟，沐川和白晓一直在看着。沐川怀里抱着小宣，偏头看向叶轻舟，说道：“查一下童绥和庄莫的关系。”
“好。”叶轻舟应了一声。
沐川顿了顿，又说：“再查一下童绥有没有关系亲近的兄弟或者亲戚。”
“好说。”叶轻舟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白晓站在他旁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热的天，汗顺着下巴滑下，这人还能戴着薄薄的丝巾。看他面容沉静，眉头微蹙，开口问：“怎么？有想法？”
“说不上，得看证据。”沐川看着玻璃那一边，庄莫的一举一动。
“我记得你是一名傀儡师，没想到查案也很有一手。”白晓笑道。
沐川顿了顿，忽然笑道：“可能有种东西叫天赋异禀吧？”
“……”臭不要脸。
陈晰从审讯室出来，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他，沐川问道：“怎么样？”
陈晰摇摇头，道：“半真半假，不知道隐瞒了什么。”
“也恰好说明这件事不简单，有隐情。”沐川淡淡地说道，小宣眨着眼，抬头看他。
“老大，现在怎么办？”白晓问道，瞥了沐川一眼。
“怎么办……”陈晰颇为头疼，“先看着庄莫，然后查一查童绥跟庄莫什么关系。”
看着白晓一脸的复杂，陈晰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你说的这些，沐顾问刚刚已经说过了。”白晓说，陈晰笑了笑，道：“这大概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沐川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倒是白晓，脸色有些愠色。陈晰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又细细问了一遍庄莫，叶轻舟查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童绥和庄莫有什么关系，不过童绥有个弟弟，叫童左，比童绥小十岁。
但是自从童绥入狱后，就没人见过童左。
下班的时候，陈晰很自然地拉着沐川要走，白晓幽幽地看着两人，说道：“都下班了，也不用一直腻歪在一起吧？”
“我租了沐顾问的房子，顺路一起回家。”陈晰说。
“什么？！你们住一起？”白晓的嗓门足够这一层楼都听见了。
“……”
沐川默默挣开陈晰的手，本来好像也只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被白晓这一嗓子吼的，怎么看怎么怪。
连一向不问世事的白连都投来了难以言喻的目光。
“晓晓，我只是没地方住，所以沐顾问大发慈悲收留了我。怎么在你嘴里好像我们在一起了一样。”陈晰无奈抚额，“不跟你说了，我们要走了。”说完就把人拽了出去。
“那个，白晓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你别放在心上。”摆脱了白晓，陈晰有些歉意地说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对你不只是对上司的感情。”沐川淡淡地说道。
“……”
“上次那盒巧克力是白晓送的吧。”沐川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什么都看破的样子。
“诶，你说你个刚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陈晰有些无奈。
“白晓虽然性格上有些大大咧咧，却是个不错的姑娘，陈组长没有想法？”沐川笑了笑，小宣从他怀里跳下来，自己蹦蹦跳跳跑走了。
“这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算的。”陈晰说。
“哦？”沐川蓦地停下脚步，看向陈晰，“那怎么算？”
陈晰沉默，一直到回到家，陈晰也没说话。
陈晰要住下，房间还没收拾出来，陈晰和沐川将房间收拾出来，当然，大部分都是陈晰和小宣在收拾，沐川作为伤员……在楼下不知道鼓捣什么。
把房间收拾出来，但是今晚还是不能睡人，因为没有床。陈晰想着今晚是不是要睡沙发，早知道就不冲动把房退了。现在哭都没地方哭。
“小川？”陈晰看着天色不早，想喊他吃饭，看到沐川坐在椅子上鼓捣什么。
“嗯？”沐川抬头，“啊，你今晚要不睡我房间吧？这个房间还要几天才能住人。”
“……”
“那你睡哪？”陈晰皱眉，沐川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道：“接了单生意，要尽早做出来。”
桌子上堆的都是一些木头，布料，还有一些细线。看架势……难道是要做傀儡？
“傀儡？”陈晰在他旁边坐下，“你这是打算晚上不睡了？手不要了？”
“没，睡沙发就好。”沐川将小宣召唤过来，帮他鼓捣，毕竟只有一只手不大方便。
陈晰扬扬眉毛，“先吃饭。”说着起身想去厨房，沐川眨眨眼，难不成这家伙还会做饭？
沐川自然是会的，只不过手不方便，一直在外面吃。这陈晰虽说和陈一铭关系僵硬，也算是富家子弟，看不出来。
当然，等陈晰把菜端上来，沐川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什么叫惨不忍睹，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