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依旧留在歇尔斯的就只剩下了公司的有关人员,警方和嫌疑人三方了。
仓库中的三位嫌疑人被留下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与不配合,反倒是出奇的安静。
林曲儿坐在仓库的箱子上,神色无异,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的美甲。
高洁表情冷淡,站在离林曲儿和姜恒不远的地方泰然自若,依旧像个与世隔绝的冰山。
姜恒作为本案中的唯一被害人亲属,表现却与正常得知丈夫去世的妻子大不相同。
她只是在看见赵项尸体的那一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与凄哀的复杂感情,然后便乖顺的和另两位一样,站在一旁等待问话,她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情感波动,只是望向正前方,视线没有聚焦,一直在发呆而已。
“哎!走了,你不去亲自询问吗?”肖齐骥冲方聿悲提醒道。
方聿悲从刚刚起,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位佳人,十分专注,肖齐骥等了她好一会儿,看她依旧没什么反应,才开的口。
“啊?哦!”方聿悲回过神来,“询问口供我也可以在场么?好像不合程序吧,你手底下人没意见?”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我是老大,我说谁有立场,谁就有立场,那还不是一句话。”肖齐骥略带得意的白了这货一眼。
很明显,相较于维护正义的战友们,肖齐骥与手底下人的关糸,更像是某朝占山为王或无视王法的帮派兄弟。
这到是高出方聿悲的预期,于是她很快就利落答应下来:“行,肖队说了算,咱走着。”
“林曲儿,t市本地人,28岁,微信商人,主要推销高端香水、饰品,是被害人的情妇?”肖齐骥捏着手里的资料,向林曲儿确认。
他正常工作时还是十分专业且严肃的,波澜不惊的脸彰视着老练与经验,竟有点老港区警匪片男主的帅气。
正被问话的林曲儿先是不动声色得扫了一眼坐在肖队旁边翘椅子玩的方聿悲,然后又带上那娇媚的面具,向肖齐骥抛了个媚眼,不紧不慢答到:“是。”仿佛对情妇二字毫不在意。
“为什么会来参加宴会?我看见宴请宾客的名单里并没有你的名字。请帖是赵项在什么时候给你的?”
“咯咯咯,”林曲儿娇笑连连,语气里也有了戏弄的意味,“肖队,您这种青年才俊,怎么会问这种找不到女朋友的男人才会问的问题?”
肖齐骥听完这话,下意识朝方聿悲瞅了一眼,发现这货还是在心无旁骛的翘着椅子,心里莫名烦躁,表面上却还是一派严肃:“嫌疑人林曲儿,请端正你的态度,不要谈论案情以外的事情!”
“好吧,”林曲儿口头应下,可依旧不见正经,“我会来参加宴会,自然是因为,这个宴会遍地是客户,我来拉生意的呀。至于,请帖,呵呵,那种东西算什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浓亲蜜意后女人的任何请求?”
肖齐骥眉头紧皱,越听越觉得这位美女三观不堪入耳,正当他又想开口警告时,一旁玩的不亦乐乎的方聿悲终于开口了。
“林小姐,我想提醒你,口供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之一,录口供的人是要对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做出保证的,说谎,可是在作伪证!”
“呵呵呵,方大侦探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伪,证?这种见不得光的乱事儿,说谎对我有好处么?”林曲儿依旧不改口。
方聿悲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了一个证物袋,袋里装有一个名牌的粉色女士手提包。
“手包不大。”方聿悲笑笑。
“本就是放些口红、粉底之类的小东西,不需要太大。”林曲儿依旧安然。
方聿悲也没同她争辩什么,只是将手套带上后,将证物袋中的手包取了出来,然后将包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慢慢,摆在林曲儿面前。
方聿悲的笑意随着方聿悲动作开始向杀意凝聚。
“方聿悲,你当真一点道上的情面都不留?”林曲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寒意。
“啊?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道上?我是守法好共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聿悲摊摊手,开始了装傻充愣。
“你……”林曲儿气的语塞,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笑意,道:“呵呵,对不住了方大侦探,刚刚人家一时气急了,胡言乱语,亲你们当做没听见吧。”
“行了,”肖齐骥打断道,“林曲儿,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撒谎。”
他将方聿悲从包里取出的笔,照片,文件向林曲儿推去,眼神锐利的像盯住猎物的鹰隼。
“好吧,看在肖队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就只能违反条约了。”林曲儿的面具又恢复了坚不可摧,滴水不漏的样子。
“其实我不是赵项的情妇,”林曲儿刚开口就大大出乎了肖齐骥的意料,他又接着说到,“其实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