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方聿悲向林曲儿问道。
“没事,”林曲儿回道,可眼睛却像黏在了古士身上,看到没看方聿悲一眼。
古士并不在意谁的目光在看向他。他只是冷眼,这地上被他制服的女人,眼神呆滞,狼狈不堪的被保安带走,然后嫌弃地绕过一地玻璃渣,走向了方聿悲身边。
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高傲气质,有时简直优雅的怪异,恍然之间,仿若从19世纪古堡中走出的贵族,光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
“这位先生谢谢您出手相助,我叫林曲儿,“一曲相思”的曲,很高兴认识你。”林曲儿笑盈盈地向古士走去,不失礼节,不漏痕迹的搭着讪。
方聿悲虽然总是对古士的颜值说些酸溜溜的话,可是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古士丑。
而且不得不承认,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
古士虽不喜与人交往,但他聪明。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他自有分寸。
“不用谢,举手之劳。”古士回道。
林曲儿还有价值,所以股古士说这话时态度还比谦和,加上颜值加成,在林曲儿眼里可谓是风度翩翩。
林曲儿继续不动声色的接近古士:“你中文说的可真好,是z国长大的吗?”
“并不是,但我的母亲来自z国。”
方聿悲适时的见缝插针,妄图套出有用的信息:“哎,对了,刚刚那位女士为什么会突然……你们之前有仇吗?”
“嗤——一件小事儿而已,是她自己不注意撞我身上的。”林曲儿悄悄地脸上浮现厌恶的鄙夷,但旋即又看了古士一眼,一瞬间又变回娇滴滴的样子,声线发嗲:“但是人家有跟她道歉,还说要赔她裙子,我看她品味不太好,就说要送她一条新的,结果她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明明人家什么都没有做。”
一般来说这种话说出口,不是厚颜无耻就是激人一身鸡皮疙瘩,但是美人撒娇,反而有种小女人的微嗔感,别有风情。
林曲儿当然知道,一般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让人有保护欲的“弱势群体”,所以她猜想古士一定会安慰她或者客套两句。
就见林曲儿笑着听古士说:“小姐,您可能对“莫名其妙”这个词产生了误解。”
“呃?”林曲儿笑僵在脸上,不自然的脸庞,像是泛起涟漪的水泥,一瞬凝固。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细品这句话,就听见古士接着说:“你的红酒泼在别人的衣服上本就是你的不对,你还用语言去挑衅对方,这种行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极不理智的。”
……
古士讲完后,气氛尴尬了起来。
这就是有再多经验都猜不到,古士生性冷漠,又长时间跟方聿悲这个寡王纪死宅待在一块儿,早已是金刚不入大直男。
直男们的眼睛虽然看不穿美图秀秀明显的ps痕迹,却也看不见女生故意娇滴滴的发嗲与亲近。
最终,还是林曲儿开口率先打破尴尬。
“哈……哈哈,古士先生可真是幽默。”林曲儿笑着,恢复了娇媚。
“哈哈,你说的对,”方聿悲笑的格外欠揍,“他一直都这么“幽默”。”
“呵呵!”古士在大多数时间都对方聿悲都人格不加掩饰的嫌弃。
“古士你这么说一位美丽的女士确实过分了,特别是对这位小姐。”方聿悲冲林曲儿别有深意的笑笑。
“啊呀~这都能查到,之前还有同事跟我说“灰界红鬼”是咱们这行的克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林曲儿动作夸张地捂住了樱桃小嘴,笑盈盈的。
可是他的目光却不再像花痴似的黏在古士身上,连那双妩媚至极的狐狸眼里都像淬了一层薄冰,这个人的气质随之改变,像极了的丛林里最诡异的捕食者——变色龙。
林曲儿见身份被戳穿,便也没再多演,挥了挥手,算是道别,也算是点到为止。然后就潇洒地甩着一头大波浪,长腿一迈,踏入了那她游刃有余的交际场,一会儿便在恍筹交错,灯影散乱中不见踪迹。
相较于林曲儿走的轻松,古士的脸就显得阴沉的可怖。
“方聿悲,你过来。”
古士一把拎住了察觉情况不对,准备开溜的某人的衣领。
古士俊脸在方聿悲眼瞳里放大,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硬生生把方聿悲吓得一个激灵。
“跟我说说,你“又”瞒了什么“我可以不知道”的事情?”
方聿悲哭戚戚的叫道:“大人我错了,我,我诚心悔改,我坦白,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能从宽处理吗?”
古士还是黑着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重!点!”
“好的sir!没问题sir!”方聿悲端正道:“我跟你说一名字你就知道啦,”
“林曲儿,真名林歌,外号“信鸽”,代号,“L”,”
“L……”古士松开了方聿悲,脸色变得严肃,“这么说,她跟赵项不是……”
“没错,”某人看古士已被转移注意力,暗自松了一口气,“古士,这是一场由误会造成的悲剧,我想阻止她/他。”
方聿悲变得严肃起来,让古士不由得也跟着她沉默。
方聿悲对古士耳语:“古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