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他虽无奈但也不得不领旨。说是替陛下监视军队,但实际上是被贬。满朝堂的人都看的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但,无奈君为臣纲,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秦始皇死后,赵高等人害怕扶苏即位执政,便伪造诏书,让胡亥即位指责扶苏在边疆和蒙恬屯兵期间“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逼其自杀。
秦国上郡
灯火阑珊,人影散乱,无知归途,天各一方。
门外的士兵脸上都没有生气。
“君上,我不走,你说过会与我白头的”,一女子眼角泣妆,甚为心痛。
“你还是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吧,如今,奸佞之臣当道。你在我身边,唯恐·~~~~~~还是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公子扶苏临窗而立,神色憔悴,眼神无光。他也心痛,但无奈,这样的世道,人能活着已实属不易。自己的爱妻早早远离自己,对她也是很好的。
“君上,你说过,你说的,妾身是不会走的。哪怕生,哪怕死,我也要在你的身边”,女子现下已经不哭泣了,神色哀戚,但眼里的坚定,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她当年只一眼,一眼便认定了他。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的心也不会变。
“君上,哪怕这朝堂之上的人放弃你,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你,我不会”。女子说出了这句积压在心头已久的话,她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此生只是想要与丈夫一起白头而已,别无所求。
“祁将”。扶苏自始至终没转过身去看那女子一眼,只是叫了在旁的一位将军。
“在”。
“将夫人带走”。
“是”。
祁将军上前就要把那女子拉走,那女子挣扎激烈,手腕上都抓出了血痕。无奈,祁将军只有将其打晕抱走。
“琅儿,沦落到今日是夫君的无能,你和孩子要好好的活。”,如今,他知道他的大限就在今日,他的父王,高高在上的王,崩了。帝王崩,江山摇。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弟弟怎会容忍他存活于世。
这一夜,上郡的星空没有月光,黑的就像人的心,叫人不敢直视。你瞧,远方的佳人在临窗而泣,枯等君郎归。
“朕巡行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十有余年矣,不能进而前,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乃反数上书直言诽谤我所为,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以兵属裨将王离”。
扶苏跪在地上,听着门客念着秦始皇下的圣旨,他心中的凉意更甚。其实他早就知道,知道父王驾崩,知道胡亥会与赵高串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他若不死,免不了一场苦战,天下又将生灵涂炭,皆时,万民的苦,又该向何人诉说。
圣旨念罢,扶苏起地,对着将军蒙恬说道,“这番,是我对不住将军了”。
蒙恬,“公子何出此言?想我征战沙场几十载,如今这样的结局倒也不错,至少还有个墓”。
旁边地门客见他们都死到临头还这般潇洒,心有不满,便略带嘲讽地开口,“扶苏大人的妻子,赵高大人说会好生照料,让她走时,没有您这般痛苦”。
公子扶苏一听这话,霎时一惊,手中的圣旨掉落在地,“你说什么?”,他神色慌张,满脸的不相信。他的孩子还没有出世,还没来得及到世上看一看,老天当真要如此薄情。
他可以死,但是他临死之前只求让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平安,能够淡然地过完这一生。如今现在这些人无不落井下石,人人皆来踩踏他一脚。
“两位大人走好,你们的家人,赵高大人以及未来的陛下会好好照顾的”。门客说完,向后退了几步。周围的将士一时纷涌而上,将扶苏与蒙恬团团围住。
扶苏公子的府邸的门慢慢阖上,里面传来阵阵的叫喊声以及血腥的气味。
扶苏哈哈大笑,“哈哈,天要亡我大秦,天要亡我大秦”,“赵高,胡亥,你们今日之举必招致你们后日灭门之祸”。
胡亥,那个他曾经喜爱过的弟弟,他放在心上过的弟弟,在皇位面前,他自己终究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声音久久在空中不散,那厉人的气息传遍整个大秦帝国。
蒙恬不敌周围人太多,身上有了许多的伤口,他自知今日逃不过这一劫了,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心有不甘。他凄惶的笑着,几十年征战生涯就这样,就这样败在一个门客之手,败在一个·奸臣之手,心有不甘呐!心有不甘呐!
他的一生都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战,从未向自己的同胞之人举起过刀,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守卫的国家是多么的可笑。
世人只知公子扶苏是被逼自杀,却不知那天,那个夜晚,是怎样一番景象,是怎样上演一番欺骗世人的惊天大戏。
“唉,公子扶苏就这样陨世,真真叫人心疼”,百晓妖师喝了口酒,醉醺醺的讲着。
“洛琤,他有说扶苏的妻子到底是谁了吗?”,白曼枫刚刚抑制住的怒气又这样喷涌而出,这妖师太不像话了,收了酒钱,却又不说重点。
“那个,好像没有”。
“喂,你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公子扶苏的妻子是谁?你快点,我们快要被你逼疯了”,白曼枫干脆走过去踢了踢白泽的椅子。
“话说你这位姑娘真是,小生已经说完了,你还要知道什么?”白泽颇有不满地又喝了两口酒。
“你这叫说完了,你就说了芝麻大点的事情,扶苏的厉魂已然现世,快点说这是怎么回事?”,白曼枫一脚把他的凳子踢翻。
“你要是还想我说的话,就加酒钱”,白泽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继续喝,丝毫没有理会白曼枫那充满怒火的眼睛。“等一下·,你说什么,公子扶苏的魂魄现世”。
一听白曼枫说了这话,登时,他的酒醒了不少。“这可如何是好?哎呀,哎呀,吾奈如何?”。
似乎一听到公子扶苏的魂魄现世,他便立马清醒了好几个倍。洛琤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只是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好解决。
“喂!你一个酒鬼,疯疯癫癫得干嘛呢?说重点”,白曼枫拍了拍桌子,她真是受不了这个矫情的人了。
白泽听到她的话,变的安静了点。他撩了撩自己飘逸的额前碎发,以一个自己觉得很帅的姿势坐在了白曼枫的面前。
“这位美女,心不要太急嘛!只是听到他魂魄再度现世有点惊讶而已,得先容小生消化消化”,白泽臭不脸地说着。
“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地说话,否则~~~~~~”,白曼枫捏紧了拳头,示意了下白泽。
白泽闭了嘴,没说废话了。
“主要是据小生所知,他应该早在几千年前便应一局阴册所记载的那样,踏过奈何桥,走入归途”,白泽说到这里也有许多的不解之处。
“倘若,他是想靠着什么邪恶的方法留在这世上的话,怕是,会生灵涂炭”,白泽想了想,说这句话还是最为合适。
他虽然很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这个想法却是最有可能的。
“照你这样说,他得用很多人的生命才能换来他不断停留在人世的时间。换而言之,他已然犯了重罪,且无可恕”,洛琤插了话,这是她不想承认的。
当年那么好的一个人,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生惋惜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是他的夫人吧”,白泽看透了洛琤的想法,说了缘由。
“可能是吧”,洛琤接了白泽的话。
“在旁人看来,公子扶苏的做法可能不会被理解,但是只有醉过的人才知道酒的浓厚,同样也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情的难舍之处”,白泽慢悠悠地说了句话。
“木珂在很久以前遇到过他,那时,他并非这样的人”,洛琤感怀,这些荒芜的岁月崩塌又重聚,重聚又崩塌,不断往复循环。看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但实则沧海已然桑田,大海已然枯竭。
“他一生凄苦,被所爱的弟弟舍弃,最后无法与自己爱的人终老一生,他放不下”,白泽总算把话说到点上了。
“我想那面镜子便是这样机缘巧合之下出现在他身边的吧”,白曼枫想了想前后缘由,得出了这句话。
那面拥有镜灵的镜子,不会就那样平白无故地出现。
“什么镜子?”,白泽问了一句。
“秦王照骨镜”,洛琤答了他的话。
洛琤与白曼枫看着白泽发了好一会儿的神经,至于吗?她们都没怎么激动,怎么一个酒鬼还比她们激动,这个……
“失踪千年的古镜现世了,现世了,唉哟!”白泽疯疯癫癫的说着话,一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
“说到底,公子扶苏魂魄在世上游离千年是因为这秦王照骨镜”,白泽醒了好多神,认真的讲着。
“可辨人心,亦可招鬼引神”,洛琤淡淡的说了几句。
秦王照骨镜,可使人化妖,妖化人,最重要的是能逆天而行。
说到这里,众人心中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而今,只剩下事情的脉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