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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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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鬼市突然加紧巡查,凡是入鬼市之人皆登记在簿,以便查证。

“这鬼市最近也不知是发生何事了,一时之间巡逻的这般严密”。

“好像是地府里的厉鬼出逃”。

“一般的厉鬼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

“你这是何意?”。

“你看”。

茶摊上两只小鬼在讨论着近几日这鬼市上发生的事,两人抬头皆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巡逻军队。

茶摊上喝茶的只有三人,便是这鼻青脸肿的胖鬼和一只骨瘦嶙峋的饿死鬼,另外一位则是坐在角落里不太引人注意的身穿斗篷的女子,只有那艳红的指甲裸露在外。

带头的为两人,一人身穿黑袍,一人身穿白袍。两人的袍子上画着诡秘的阴阳符刻纹,那刻纹是朱砂色。

身穿黑袍的人戴着黑色的鬼面獠牙面具,双眼透着绿光;而白袍之人则是戴着白面獠牙面具,双眼透着青光。

两人各带两队,一队穿黑色长袍,一对穿白色长袍。这两对身边自带寒气,所到之处,街边的人总是很自觉地闪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而地上薄薄的雾气在他们踏过之后不消片刻便消散得干干净净,他们给一种生人勿进之感。以带头的两人为甚,仿若你一涉足他们的领域便会魄散魂飞。

“连黑白两鬼大人都出动了,看来这次地府出逃的厉鬼很厉害”,茶摊上一只鼻青脸肿的小鬼揣测着这件事情。

“可不是,黑鬼大人直属黑无常,白鬼大人直属白无常。明眼人都知这黑白两鬼大人可是下任无常的继位人,不知道这次出逃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弄得这么大的场面”,瘦瘦的饿死鬼吃着嘴里的包子说着。

“这位鬼兄看来知道的不少啊”,喝茶的小鬼恭维地说着话。

“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在地府和鬼市混,多多少少这样的小道消息还是要知道一点的”,饿死鬼毫不避讳地说着。

“那鬼兄可方便与我说道说道这地府秘事”,这鼻青脸肿的鬼本就长得猥琐,这么一笑更加猥琐了。

“那你听好了”,饿死鬼正了正身形,虽然正了和没正一般模样。

“鬼兄请说!”。

“这黑白两鬼办事很辣,就是三个字——稳,准,狠”。

“喂!你们两只鬼谁付钱?”,茶摊上的老板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

这老板原为屠夫,长得一脸凶狠状,这时凶狠的模样显露无疑。

“鬼兄,我先行一步,家中妻儿还待我归家”。这鼻青脸肿的鬼说完就闪了,留下饿死鬼。

“加上你的包子一共五个鬼币,付钱”,老板恶狠狠地说着。

“兄台莫急,莫急”,饿死鬼长得瘦瘦的,自是被这老板的模样吓到了。

“小黑,小白,这么巧啊?”,大老远的白泽看到黑鬼和白鬼就喊出了声。

黑白鬼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就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心想着怎么在这个时候碰到这货?

白泽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他似乎没有看出黑白鬼不想理他,还是赶趟似的走了上去,瘫在黑鬼身上。

“小黑,上次带你去的地方可好啊?那些女娃子的模样长得真真是不错”,“怎么着,这次我们还去?”。

白泽身上的酒气喷了黑鬼一身,虽说黑鬼戴着面具,但此刻是个鬼都能看出来黑鬼心情不好。因为他此刻周身的散发出的气息就是生人勿近,不要招惹他。

偏偏白泽就是不长眼的,这个时候还往上撞着走。“小黑,你最近都不来找我了,是不是忘了我了?你说”。

白泽撒娇的语气加上这动作实在是很让人浮想联翩,黑鬼捏着拳头,头上绿绿的鬼火有爆发之势。

“下来!!!”,黑鬼阴测测地说了两个字。

“我不要”,说着,白泽双手加紧了力道紧紧环绕着黑鬼的脖子。

白鬼双手环抱着在一旁看着戏,本来不提那些姑娘的事还好,白泽这个傻子喝醉了就什么都说什么都提,他也帮不了了。

“碰!”,白泽被黑鬼一脚踢飞了,蓝白的衣服上沾了些许的灰渍。

他揉着屁股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不就想让你抱抱人家嘛,干嘛打人啊?”。

黑鬼周身的黑气此时更甚,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非冲上去揍死这个王八羔子。

黑鬼看也不看他便带着人走了,白鬼至此和黑鬼分开,往茶摊方向走去。

白泽依旧躺在地上哭戚戚地叫着,他不就想骗点酒喝嘛,这世道怎么就那么难呢,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啊!这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啊。

路过茶摊时白鬼稍觉不对便停了步伐,转头向茶摊看去,但也只看到老板和一只饿死鬼争吵着,便再也无人。

一阵鬼风吹过,拂过刚刚穿斗篷的女字茶碗边,放着一个鬼币。

难道是错觉,但是这里停留过的气息却又很像她。不对,她应该是来过这鬼市了,辛夷,这个地府通缉的要犯。

看来鬼市还要加强巡逻,倘若这鬼市在他和黑鬼的监视之下出了事,他们且不说不好交差,光是失职一罪便有的让他们受的了。

三日后,浮川。

“小咪,这几日有没有想我啊?”赫颜一边玩弄着肥猫的爪子,一边拿着鱼干在逗弄它。赫赫在小咪的嘴快要碰到鱼干时又快速的将鱼干拿开,一连几次,这动作直接惹恼了肥猫。

小样,不就是鱼干嘛,我还瞧不上呢!肥猫不理赫颜,直接抬起它傲娇的小短腿走到一边玩桌子上的球去了。

“小咪,你快来啊,这次真有鱼干吃”,赫颜见它不理人也不想再逗它了,干脆就把鱼干放在桌子上,让小咪自己过来。

“你好!请问这里有适合养花的瓷器吗?”,温润的声音想起。

“有有有,客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意来了,赫颜跑的比谁都快。

“就是适合栽种梅花的,几日前从朋友那儿得了一株白梅,梅花本应在冬天绽放,但那梅花居然在这样季节里开了”,客人不自觉的说起了自己的那株白梅。

白梅?赫颜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客人。

眼前这位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洋气的西装,但谈吐之间却没一点洋气,但是怎么会这么像,太像了。

这个人很像顾酒笙,但却不是顾酒笙。赫颜已经听不清楚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了,他在回想着顾酒笙的样貌身形。

“所以你这店有适合瓷器的吗?”,“喂!老板”,客人见卖东西的人没反应,就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有有,我们这儿什么都有”,说着转身就朝身后的架子寻去。

不一会儿便拿出一个白玉瓷缸,说是瓷缸,但却精巧,不大不小,刚刚好能栽种上一株花草。

“客人看这个是否合适?”,“别人来我们店通常买的都是这种去栽养那些名贵的花草的”。

那人对古董瓷玉没有研究,只是乍一看这瓷器好得很,通体莹白,也配得上那株淡雅的梅花,便想也没想就买了,还颇为爽快的没要找零的钱。

“这留洋回来的就是不一样,有钱”,赫颜扒拉着手里刚刚收的钱,心里无限的感慨。

不过这人真的和那个顾酒笙长得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加之他刚刚又提到了白梅,难道这是所谓的姻缘再续?

片刻之后,他又摇了摇头,这些事谁又说得准呢。他还是想想今晚的晚饭吃些什么吧,做个杂菜汤,然后再来个红烧肉,还有桂花鱼,完美!

不管怎样,赫颜内心还是希望花媚自此之后的生活顺利些。若她以前的那些苦痛算是历劫的话,那也早该历完了。

不求她有多好,只望她今后所遇之人能给予她星点温暖便好。

“该走了吧?咳咳!”。

天蒙蒙亮,那个男孩,二狗一直站在老妇人的床头看着老妇人酣睡的模样。而道非的声音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黑夜中传来道非的咳嗽声,声音不大,但每一声都是那么的清楚。

“谢谢道非大人给我这几日来同母亲告别”,男孩声音暗哑,戚戚地说了句话。

“我这老母亲最是不让人省心,以前我在家时总是反反复复和我说要早点回家,要不她就不吃饭一定要等着我回家吃饭”,他上前一步,替老妇人掖了掖被角。

“儿子不孝,先您一步离去。您老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隔壁的麻婶会好好照顾你的”。男孩哽咽着说完,“还有,鱼汤就不用煲了,以后没人喝了,咱就别浪费那个钱了”。

天渐渐亮了,道非佝偻的身影被窗外的亮光映照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仿佛嵌在地上。

一遍鸡鸣响过之后,屋内便只有老妇人一人了。

老妇人睁开眼,稍显艰难的起身,看着刚刚男孩站的地方。她似乎听到了二狗子说话的声音,她因为是自己二狗回家了。原来不是,其实她自己也不敢去想二狗最坏的结局,只要二狗子还没出现,那就一定是好消息。

老妇人拿起在床头的拐杖,蹒跚地走着步,她心想着昨天熬的鱼汤又冷了,今天还得去热热,指不定二狗子就回来了。

从那之后,火炉之上总是会有一碗鱼汤,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香气,似乎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香味。

战乱的年代,总是有太多的离别来不及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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