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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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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U的的办事效率很高,配合海伦有意无意提供的信息,他们很快找到了詹姆斯家。当真相被曝光在阳光下后,等待海伦的是无穷尽的报告。

下班后安迪早早的回了家,疲惫几乎打败了所有人,大家都相信庆祝可以等到明天。但BAU的罗根似乎不那么认为,他邀请海伦下班后是否愿意去酒吧喝一杯。海伦拒绝了,除了因为他在办案过程中频繁投向海伦凌厉的目光,更因为海伦在下午发了短信给尼克邀请他一起吃晚饭,算是官方对公民积极配合调查的感谢?

“我不知道你会做饭。”

在酒饱饭足后尼克满意的看着海伦收拾盘子,他没问为什么海伦决定回拖车做饭而不是出去吃,他并不清楚海伦的内心,也不愿意冒险给对方任何关于他们目前发展否定的暗示。一整天的时间足够他想清楚,如果以后两个人再无交集,那么至少他值得拥有今天,他需要今天,需要海伦。

“只有简单的东西,你知道,必要生存技能什么的。”

“你是在提醒如果我无法掌握那些生存技能,那么应该把你随时带在身边么?”

水花飞溅在海伦的胳膊上,考虑到这是尼克第一次走进拖车坐在桌子旁边,现在他细心的环视着整间屋子,试着找到更多的相框或者一本相册,同时耐心的等待海伦即将给他邀请。

“我在提醒你随时注意盐线,你知道送外卖的伙计可能会非常好奇然后用脚去试探。”

用白色洁净的毛巾擦了擦手,海伦去准备咖啡。

“哦,你在担心我吗?海伦?”细小快乐的弧度悄悄爬上尼克的眉梢和嘴角,尼克几乎忘了自己不要逼迫海伦的原则。“如果你知道我大部分的玩具是盐以后,你大概会……。”

这一次是海伦主动吻上了尼克不断说话的嘴。当然,尼克眼尖的发现这个女警探红了耳朵。

“喝咖啡,然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看看电影,你知道,也许你可以从专业的角度告诉我电影都是假的。”

把咖啡塞进尼克手里,海伦困得要死却依然愿意和尼克分享电影。虽然她并不完全确定自己要干什么。

《活死人黎明》 ,如果海伦有机会重新选择他大概会选讲述幽灵鬼魂而非丧尸的片子。尼克不能给她讲更多关于丧尸的故事,而她因为自己已经看了太多遍,在剧情放到一半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醒醒,海伦,明天你的背会杀了你。”

有声音在叫她,条件反射,她立即清醒试图去摸枪。

“海伦?”

尼克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其他。

“抱歉,我睡过去了。”有些尴尬的揉了揉眼睛,海伦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十一点了。“要留下来吗?”她问。

“如果你觉得可行。”

没有恐惧,甚至连惊讶都省了。当海伦和尼克拥抱在一起,海伦再一次闻到了尼克身上汗水、汽油和皮革的味道。海伦一直以为自己会想很多,当她和尼克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试着把这一切理解为疯狂的一夜,但不是在尼克只是拥抱亲吻她,用胳膊圈住她,用手指感受她后背光洁的时候。对于疯狂的一夜她并没有太多经验,性格限制了她的行为,而杰西想要拥抱她总是力不从心,所以很多时候由她给予拥抱以至于久而久之她已经忘记了被人拥抱的感觉有多么好。而当她幸运的遇到尼克的时候,海伦知道他必将珍惜她,就像她确信尼克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照顾她一样。

“所以这是另一个吸血鬼?”

当尼克吻到她的肩膀时,海伦的手在尼克的背后摸到了一条粗短的伤疤,众多伤疤中的一条。

“一个幽灵,我猜。盐弹用完了,所以被扔了出去,但及时找到了补充。”

“也许你需要一个搭档,比如巴迪那样的,会有人照看你的后背。”

被尼克吻得晕乎乎的,海伦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但明显的,她感到尼克顿了一下。

“巴迪和我姑妈偶尔会帮忙,而其他时候我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没有继续和海伦探讨是否有人真的愿意长年累月用着伪造的信用卡坐在雪佛兰的副驾驶位上,随时担负着生命危险并且有能力胜任猎杀的工作。尼克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资格开口让海伦离开她那正常纯白色散发着柑橘香味的生活跟他走,他们只是认识,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我很抱歉。”

知道自己该闭嘴,但海伦还是说了这句。见鬼的他们就不能遵循一夜情的标准模式,就只是热热闹闹的彼此探索,没有提问,没有了解,更没有谈心,然后等明天太阳升起后各自离开毫无关联?

“不是你的错。”

尼克大度的原谅了她,长长的睫毛拂过了她的脸颊,强壮有力的手重新拥抱她。海伦决定收回之前她抱怨过的部分内容,至少他们还能探索彼此,没有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加速的呼吸和黏腻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空气中甜腻的亲密几乎吞噬了海伦全部的情感,就仿佛那是一个黑洞,在尼克面前,她被赠送了最美好的东西,但同时她什么也没有,因为迟早,从出生开始,她从未逃出那个被尼克签名过的黑洞。

然而相聚的时间总是太快而分别的时候总是来得太早。即使尼克不需要上班,两个人依然起的很早,一如无声约定好的要进行一场正式的告别。

“所以你要去巴迪那儿呆几天,等伤好一些再继续出发?”

递了三明治给尼克,海伦很抱歉他不会做派。

“我会先去找巴迪,避免他把我的耳朵唠叨掉。”

简单的早餐后是匆忙的告别,海伦在拖车前送尼克,嘱咐他注意安全,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但尼克给了她一个长而亲密的告别吻,仿佛他下午还会回来。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海伦。”

海伦不明白尼克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明显,现场没有任何人掉眼泪。但她莫名的没有反驳尼克她没有哭鼻子。

华丽短暂的梦醒了,残酷而漫长的现实才刚刚开始。当雪佛兰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尼克告诉自己他已经拥有了昨天而昨天已经过去,但他并不自信。他相信克制和理性会在狩猎过程中决定他的生死,就像他相信他自己的自制力和判断力。

判断力告诉尼克离开海伦也许会是非常错误的假设,因为昨天他所经历的亲密和信任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以至于从今往后他的理性和克制将成为验证假设的时间唯一工具,他没办法让海伦就那么离开,当海伦为他所经历的一切感到抱歉的时候,那让他觉得海伦是他的,让他觉得他们不可分离,而最后,他相信无论如何,海伦属于他。

但他必须离开,他给不了海伦任何东西,更不能毁了她,虽然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想让另一个人贫穷需要先占有那个人的全部东西,但尼克不认为事情会那么复杂,毕竟如果有人先占有那个人,那么一切都是他的。但尼克只带走了海伦的照片,在他的手机里,当海伦在沙发上睡晕过去的时候。尼克没办法辜负海伦对他的信任,至少不是现在。

晚上回家海伦记得把房车周围的盐全部扫进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床边的柜子里,就好像她从来不知道超自然事件。巴迪从未告诉她尼克是个危险人物,她也从未那样认为。但根据她查到的资料,海伦看到了很多属于尼克的故事,每一件都足以让她迷惑。她是如此混乱以至于她忘了删除手机里尼克的号码,为了预防,你知道,超自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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