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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军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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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藤楼是个神秘的组织。

无人知晓血藤楼楼主的身份,也无人知道血藤楼驻地在何处,甚至就连帮众都十分神秘。

它诞生于二十年前,常与天虎帮为敌。

有人猜测,当于聂家有关。

因为在二十年前,雷霸天屠了聂家满门,此后就出现了血藤楼,帮众多有施展聂家刀的高手。

据说,还曾出现过一位手持聂家玄兵的黑铁高手。

一场大寿,本应张灯结彩。

一夕之间。

白发人送黑发人,白绸悬挂,喜乐化作悲号。

“血藤楼”

葬礼上,雷霸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早晚有一日,我必灭尔满楼,放泄我心头之恨”

低吼之上,在半空回荡,满含杀机的眼神,更是扫视全场,在天水寨众人身上顿了顿。

二十年来,若非天水寨屡屡阻挠,他早就有机会铲除血藤楼。

天水寨

血藤楼

全都该死

一股狂暴的怒意,在他心头涌动,似要毁灭一切。

周甲垂首,默不作声,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在实力不够强之前,无论如何也不出岛。

小琅岛。

此地四季如春,常年花开,景色醉人。

“雷夫人”

周甲手提两尾黄磷鱼,在单慕华院门前止步,朝着迎面行来的贵妇垂首,习以为常道:

“您又来看师傅了。”

雷夫人、单慕华姐弟情深,对方更是岛上常客,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探望。

“嗯。”雷夫人点头,眼含泪花:

“慕华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就算有霸天的宝药,也不见好转,也不知什么时候就”

“哎”

她轻叹一声,音带悲伤。

周甲张了张嘴,略显迟疑。

他到不觉得情况有那么差,单慕华自他来时起,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现今依旧如此。

看上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命不久矣。

这么久过去,还是那样。

也不知是他命硬,还是雷霸天送来的宝药有效。

雷夫人看向周甲:

“你是来给慕华送鱼的吧”

“是。”周甲开口:

“师姐说师傅喜欢吃黄鱼,恰好我没事的时候会钓上几尾,今日运气不错,特意送来。”

“有心了。”雷夫人点头,脸带欣慰,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慕华喜欢吃鱼”

“呵”

她摇头轻笑:

“怕不是她自己喜欢吃,才故意讨个说辞,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鱼接过来。”

最后一句,却是在训斥身边的婢女。

“是。”

婢女上前,接过周甲手中的黄鱼。

“说起来。”两人边走边行,雷夫人随口问道:

“我记得霸天提起过,要让你去天虎帮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没有过去”

“这”周甲开口:

“晚辈岛上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一时半会不能过去,有劳师伯费心,我会尽快的。”

“随你。”雷夫人对此并不关心,仅是随口一问,朝着听到动静从屋里奔来的单紫堇示意:

“来了,你要的黄鱼。”

“姑母”单紫堇一脸娇嗔:

“是我爹喜欢吃,我我只是陪他吃两口而已。”

“知道,知道。”雷夫人音带溺爱,伸手轻抚她的头顶:

“慕华哪”

“我爹出去寻药了。”单紫堇开口:

“姑母放心,有薛师叔陪着,不会有事的,你们进来坐,明天我爹应该就该回来了。”

“又去寻药。”雷夫人皱眉,似有责怪:

“整天跑来跑去,平白让人担心。”

见单慕华不在,此地有都是女人,周甲也就没有进去,拱手告辞,折身回了自家小院。

数月后。

“咕噜噜”

药桶下并无碳火烘烤,但里面的药水,却诡异的自发沸腾。

浓郁的药香味,弥漫整个房间,水蒸气奔涌,让浴桶周遭遍及白烟,伸手不见五指。

周甲整个人都泡在药桶里,高温整体下,浑身皮肉泛红,汗毛扩张,伴随着一呼一吸吞吸着药浴之力。

秘药

这是修炼铁元身的秘药。???????

以几十年年份的草药融黑铁凶兽血粉而成,在辅助修炼铁元身之余,还有些许助长修为之效。

“呼”

许久之后,场中白烟陡然朝内一聚,汇入周甲口中,伴随着轻轻一吐,好似利箭激射数丈开外。

坚硬的石板,悄然多出一个凹陷。

铁元身熟练6201000

“哗”

周甲自药桶站起,浑身皮肉轻颤,沾染在身上的水滴崩飞出去,身体瞬间恢复干燥,随手扯过一旁搭着的长衫披上。

自龙虎玄胎入体,伴随着他的修为提升,肉身也在不停变强。

但肉身变强,并不意味着锻体硬功没有作用。

就如这门铁元身。

作为铁元派核心传承,运劲发力技巧之妙,堪称了得。

现如今,就算是六品高手手持兵刃乱砍,他不做丝毫抵抗,单凭皮肉劲力,就可无伤。

好似随身披了一层宝甲,即使是九品高手,想要重创他,也非易事。

而修为

九品内劲20030000

距离十品,不过一步之遥。

“唰”

身形电闪,九重登楼步如踏天梯,明明虚空空无一物,周甲依旧连踏数步才翩翩飘落。

九重登楼步精通601500

随着修为、实力、眼界的提升,即使没有类似掌兵的特质加持轻功,进度依旧不慢。

毕竟。

二品与九品,同修一门武技,肯定是九品更快。

单单对于劲力的运转、筋肉的发力、源力的掌控,两者就有天壤之别。

加上听风特质,轻功已经不算是周甲身上明显的弱点。

当然。

与那些专精轻身功夫的人相比,依旧远远不如。

“主家。”

水面上,

一叶扁舟,泛泛江湖。

身披蓑衣的三水从乌篷下走出,遥遥招手:

“今日可是要出游”

扫眼周遭,湖光水色,接天连地,心情不由一颤,周甲洒然一笑:

“去备酒菜。”

“是”

三水应是。

一叶扁舟,在水中荡漾。

周甲身披蓑衣独坐船头,一旁火炉呲呲作响,冒着白烟,上面温酒已热,正可入口。

他却浑然忘神,手持鱼竿,双眼紧盯水面。

片刻后。

“唰”

鱼竿高甩,一尾黄鱼被扯出水面,在夕阳余晖下带出些许水花,重重甩在船板之上。

“呵”

周甲轻笑,熟练的收起鱼线,倒满温酒。

脚下鱼篓,已经收获颇丰。

黄磷鱼、青尾鱼、龙阳鱼,都是附近水域优质鱼获,拿出去出售,怕是能卖不少源石。

他倒不是稀罕这些鱼获,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此生艰难,也唯有此时此刻,方能放空心神,忘记外界的打打杀杀,独得逍遥自在。

“哗啦啦”

不远处,一道身影在水中化作一道细长白线,从岛上游来,来到近前,一跃上了小舟。

“主家。”

三水抹了把面上的水珠,从身上取下一个防水布兜,在里面掏出一些东西,一一码好:

“这是六爷卤的肉,还有三娘做的小菜,您最喜欢的凉拼。”

“嗯。”

周甲点头,看向不远处遍及芦苇的小岛:

“他们躲在那里”

“是。”三水点头:

“到军役征兵的时候了,他们家里没钱,也无免役名额,只能躲在岛上,等征兵期过去再回去。”

“家里怎么办”

“破家不值三五钱,被人砸了、占了,也没关系,只要人活着,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

周甲默然。

每隔两年,就是赤霄军招兵的日子。

当兵可不是好差事,能够出人头地的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是受尽欺辱,乃至多有死伤。

这里招兵,不分男女,只看年纪。

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都需服兵役。

女人

同样如此。

她们在军中也有用处。

是何用处不必说,但应过兵役的女人,好人家绝不会要,不是倒贴钱出嫁就是做了娼妇。

城中多家妓馆,里面的人大都是服过兵役的女子。

想要不去,需有免役名额,或者交钱抵扣。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都有人在想方设法避开兵役,有钱人好说,没钱人自是携家带口逃离。

不过,赤霄军有征兵名额。

若是不够

石城所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几年前。

就有一座城池未能完成征兵任务,被赤霄军征讨,满城百万百姓,尽皆被其屠杀殆尽。

屠城七日,不留活口。

当时,血流成河,

据闻场景惨不忍睹

所以,为了完成任务,城主府、苏家、天虎帮、天水寨,乃至血藤楼,都会竭尽全力。

各方势力都会放弃成见,齐心合力搜刮足够的人手。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只能找地方躲藏,苟延残喘。

对于这等事,周甲也无能为力,只是作为一个冷漠旁观者,静静注视着事态的变化。

“主家。”

摆好东西,三水眼巴巴的开口:

“我过去了。”

“嗯。”周甲点头,见他一脸渴望,不由哑然失笑,随手扔了条鱼获过去:

“去吧”

“谢主家”

三水大喜,急急叩首,忙不迭把鱼装进袋子。

他其实很好奇,为何周甲出来,每次都能收获那么多优质鱼获,说运气好肯定不可能。

一次是运气好,难道次次运气好

他也悄悄划船到周甲钓鱼的地方试过,收获寥寥无几。

曾问过一次,并未得到答桉,也就不敢再问,他很清楚两人的身份,从来不敢逾越。

三水显然并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名叫诱兽丸的东西。

周甲虽无森林之子血脉,却有一本配方,加上灵雨术浇灌,弄些优质药材出来很容易。

如果他愿意,单靠打捞鱼获,就能挣下不菲家业。

“哗”

轻挥长袖,劲气涌动,乌篷船好似加速的利箭,贴着水面划开波浪,朝着前方激射。

不多时,就已来到数里开外。

这里水道纵横,暗流涌动,乌篷船顺水漂浮,周甲也懒得调整,支好鱼竿任其摇晃,品起一旁的酒食。

酒水入肚,小菜鲜美。

鱼获源源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醉意熏熏的周甲眉头一皱,鼻间轻嗅,勐然一挥长袖,推动乌篷船靠近不远处的一座小岛。

还未靠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呱”

“呱呱”

食腐鸟当空盘旋,不时下扑,兴奋的大叫不止。

有的鸟嘴,还叼着鲜红的肉条。

周甲面色阴沉,视线掠过芦苇、草丛,岛上一具具挂在树上鲜血淋漓的尸体,映入眼帘。

尸体有老人、有孩童,有妇人

唯独没多少青壮。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死前饱受折磨,经历了严苛酷刑,尸体上皮开肉绽、血肉模湖。

破旧的麻衣迎风飞舞,可知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

应该是为了躲避兵役,拖家带口藏在这里。

血腥味还未散去,尸体上的鲜血也未干枯,看样子,他们死的时候距离现在应不远。

周甲眼神微动,身下舟船已然加速,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啊”

“噗”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芦苇荡内,两具半截尸体栽倒进水中,鲜血侵染水面,缓缓扩散。

“逃”

“逃尼玛”

“竟敢逃兵役,害的老子们东奔西走,像捉耗子似的乱窜,简直找死”

岛上,

林木茂盛。

一众满脸煞气的大汉手持刀枪,把一群神情惊慌的男男女女围在一起。

有人手拿绳索把他们一个个捆上,稍微遇到些许挣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更有一具具尸体倒在左右。

大汉服饰统一,胸前绣有波浪水纹,赫然是天水寨的人。

“大人,大人。”有人跪地惊慌大叫:

“我前年服的兵役,刚回来没多久,可以脱役两次,这次不用再上征兵名录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此人姓黄,人称老黄。

面有皱纹、满头白发,实则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只是生就老态。

“服过兵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既然服过兵役,又何必躲在这里”

“就算你真的服过兵役,此番与这些躲避兵役藏在此地的人在一起,也是同等罪过。”

说话之人满脸横肉,眼带狰狞,随手一挥:

“都带走”

“是,刘头。”

“大人。”三水也在人群中,他背部衣衫破碎,可见道道红痕,见状急急道:

“我有免去军役的资格”

“哦”刘头嘴角翘起:

“既然有这个资格,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不是包庇这些人”

他声音一沉,怒吼道:

“你说,这些人藏在这里,是不是你安排的,给你免去军役资格的那人是谁,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三水表情一僵。

“不说”刘头面泛狰狞:

“那就去死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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