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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教授(赌徒)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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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难道是......那个预言家吗?」

「三十年前的那个人? 他也是长生者吗? 他们之中最神秘的那个人吗?」

而早就已经易容过披好马甲的学弟脸上仍然面不改色,他的心理素质很明显很过硬,哪怕他在顶着巨大的临场压力下仍没有半点崩盘的迹象。

「那么我想知道关于十年前的来龙去脉,教授。而你这边想要对我提出什么条件?」

学弟他最后终于提出一条我勉强可以解答的问题。

我现在比较庆幸的是,教授很明显是乐子人的性格,他完全随心所欲,他出的是哪张牌完全看他喜欢,他在一言不合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干掉对方。

教授的身上没有任何道德枷锁,他能仅仅因为心血来潮而做出任何突如其来的行为。

不然学弟要求我当场自杀或要求我做奴隶之类,我不就是相当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以预言家的身份和能力,它明面上已经足以跟教授进行一场平等的对赌协议。

我跟他隔着赌桌遥遥地对视了一眼,微微颌首之后道:

「我想要知道守秘会......当初曾经参加第十二次聚会的所有人员名单。」

「守秘会的第十二次聚会?」

学弟闻言只是缓缓皱起眉。我知道当学弟一但顺着这个关键词调查下去,他就会发现他爸爸跟教授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成员,说不定他还会看到当年那张旧照片。

到时候他就会自己追查下去搞清楚当年发生什么,我这一手只是用来投石问路而已。

除了第十二次聚会的人员名单,我还想知道教授加入守秘会的目的、学弟爸爸的离开和他选择跨时空追杀我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还有他们其他成员的下场后来怎样?

而我接下来只需坐收成果,旁敲侧击地想办法从学弟身上得知调查结果。

「当然可以。」

「但是哪怕你胜出了,我调查完毕之后也只会告诉你一个人。」

那些观众之中的气氛成功被挑动起来了,但是学弟他知道在所有观众面前,他不能泄露出关于守秘会的事。于是成功迫对方让步的我欣然回答道:「那么我也一样。」

我也同样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告诉他们十年前的真相。

所以我之前才必须用守秘会的存在,胁迫学弟先一步说出一条让双方对等的条约。我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自然也是有它的用意。

我一直强调公平的赌博,如果他真的让我下不了台,我当场要求他爆出守秘会的事。

作为主办方的俱乐部,其中一名面具侍者立即当场起草一份具有神秘侧效力的契约。于在场负责作为公证人的所有观众面前,他亲自写下了一式两份的对赌协议。

「现在请对赌的双方看清楚内容,在签下自己的签名之后互相交换。」

我从怀中的晚礼服内袋掏出一支钢笔,快速地看了一眼内容之后,我就模彷教授的字迹刷刷地签下名字——毕竟我之前在书房那裡看过他的签名。

同样在签名的学弟他似乎也明白为什么我之前不肯赌了,如果他就是那个蒙面猎人。

「请双方交换契约。」

因为这样一来,两个人同时也被推到一个危险的位置上进行殊死的赌博。

「契约正式成立。」

「这份对赌协议由作为主办方的俱乐部和在座的诸位所见证。在确定双方没有任何作弊的情况下,所有过程公平公正的情况下,它即将会强制落败一方执行契约内容。」

学弟在看到被双方签下的对赌协议,他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

教授就是那么追求生死之间刺激的那种人,他是一个冷静理智的疯子。而我也同样能一瞬间找到你的弱点,迫得你不得不用尽全力对付我。

有人坐在旁观席的昂贵椅子上,他紧张地往放着大冰块的玻璃杯中倒着白兰地。

不过至少没有人敢真的把雪茄掏出来,只要他们一敢拿出来就会立即被侍者礼貌地请走离开,不然现在的这个场景有些像富豪大亨之间在上世纪所玩的赌局。

毕竟教授本人一向最讨厌在赌局之中,出现任何来自观众第三者的干扰因素。

包括令所有人视野模煳和嗅觉难受的菸草烟雾,哪怕它可以让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现在比起赌博,更加像是一场棋局,需要双方尽量靠自己的意志力保持头脑清醒。

「什么......开始吧,直到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筹码用光为止。」

我对着坐在赌桌上的学弟笑着开口道。

【亲爱的,您在别人眼中的扮演度上升至25%,角色同步率至少有67%。您在赌桌上得到了来自一位对手的认同,以及在场旁观的所有人的认同。】

【您是一个赌徒,忘记身上一切顾虑,连您自身的命运也被抛掷在赌桌之上。】

黑泥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您之前还说您自己是普通人,所以您对于豪门老男人特别有扮演经验吗?】

谁敢说我是豪门老男人,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裡,教授才只是一百几十岁的长生者。明明他还很年轻有为好不好? 其他长生者动不动就已经随便就活了几个世纪。

比如说那个在修的身上玩寄生的傢伙,俱乐部的资料说他是来自中世纪的长生者。

他创立起圣餐会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我跟他同时并列长生者之位,反而还被他的年龄占尽便宜了。他傻了才更好,一个不男不女的杯之长生者,本体估计还在泡妞。

总之感谢飞蛾坚定执行的铁血政策,感谢逆光哥的辛苦劳动。

若不是教授有先见之明杀走所有杯教徒,我绝对在海湾城被他的分/身围攻至死,而不是只漏了一个修进来。我感受到黑泥正在修復我体内的组织,助骨也被扳正回来了。

毕竟她是选择潜入血肉,而不是破坏性穿了一个洞,就当自己被做了微创手术吧。

长生者身份所带来的增益效果自然是十分充满耐力。只不过我带伤上场去直接跟别人赌博,感觉不太吉利啊,我何德何能竟然拥有跟主角一样像不死小强般的待遇。

凡是在竞技番之中,那些选择带伤上场的角色身上往往有着不幸的buff。

只有主角才能身受重伤仍然硬撑着成为英雄,在所有人紧张的等待下,戏剧性踩在最后一秒到来现场,坚持着完成比赛,最后在所有人的庆祝声音之中昏迷倒下来。

但教授如果在别人面前昏迷了,简直就是天要塌下来的大事好不好?

而且我还在思考着接下来要怎样完成扫尾工作,我要为教授的身份合理地清扫一下痕迹,免得他忽然又消失得太突兀。我受到辉光途径所庇护的大脑仍然可以集中思考。

时间随着赌局的进行在渐渐流逝。

在赌场的包厢房间之中,现在来到最后一个回合,时锺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了。

观众身上在屏息以待的气氛已经绷紧到极致。双方能坚持拉扯那么久已经不容易了,我们确实是在赌上所有筹码玩拉锯战,因为彼此的实力和运气上都能互相匹敌。

荷官再次派出新的牌,一张牌被划到学弟那裡,另一张牌被划到我的面前。

虽然所有牌已经被派得差不多,只剩下我们两边各自未掀起的两张底牌。对所有人而言,拉锯战都是在心理和体力上的双重折磨,总是欠缺了能一锤定音的精彩逆转感。

现在就像在等待考试结果出现,哪怕双方只有一分之差也会直接判定输赢。

身边空无一物的学弟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方块6,选择直接放弃了把它丢到桌上,亮出他剩下的两张底牌。

「四条。」

于是把最后两张红心A和红心10的底牌掀开之后,同样选择推出所有筹码的我才终于开口道:「诚蒙招待,你是一个好对手,我今晚玩得很尽兴。」

「同花顺。」

荷官在看清楚我在桌上排列的朴克牌组合之后,直接抬手开口判了我正式胜出。学弟他也不在乎他所失去的筹码,哪怕他只是差一张牌就有可能赢我,他的赌品挺好的。

「消息要怎样告诉你? 」

彷彿在心裡彻底放下了什么,向后躺在椅背上的他用手捂住额头,他在闭上眼睛思考着刚才双方的每一步。良久,重新睁开眼睛的他只是冷静道:「你不住在海湾城吧。」

「不急,我会自己去找你的。」

我终于俯身用手按住桌面缓缓起身,顺手就赚了学弟的一栋楼,我现在也是赌神了。

「等下次我们两个再次见面时,你才告诉我答案吧。」

「你用了什么方法?」学弟他怀疑地望着我道:「你之前怎样用微表情骗我上头,又用一切言语和肢体动作骗我在加注,你这一切都做得很熟练,证明你熟悉我的心理。」

「但是我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亦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连心跳声也没有乱半分。」

「这个嘛,预言家先生。」我忽然轻笑出声道:「每一个赌徒身上都有观人技巧的秘密,包括他们双方的自控力、观察力、心理博奕、临场演技,还有一些运气。」

「但是你似乎过于依赖直觉,你就像观察猎物用它一样观察我。」

我看着学弟这个过度依赖直觉判断的天蝎男,他的小习惯早就已经被我摸透了。「这种第六感反而是你的死穴,因为它在不断告诉你,我的反应是绝对可信的。」

「你无论是谁也不信任,你只信任你自己,你想要看出我在说谎和耍手段的迹象。」

「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欺骗你,反过来欺骗你自己的只有你一直无比相信的直觉。你的警惕心,你的逻辑力,你的观察力告诉你,我现在手上正在持有什么牌。」

「你认为我不可能在牌比你好的情况下这样做,但我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因为我喜欢一切的惊喜和变化。」我把自己手上的牌抬起来笑着道:「我喜欢不按牌理出牌,而你无法对付我这种随心所欲的人。」

学弟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般,他猛然抬起头来望着我。

「哪怕你看似静止的情绪在克制之下,但我仍然察觉到你身上的暗流翻滚起来。不过你是一个好对手,凭着你输了之后仍然保持冷静自控的大脑,你日后可能会扬名。」

感受到学弟要怒了,他又要记仇和小心眼了,于是我立即再夸一夸学弟很厉害。

「无论今天是输还是赢,我们也要懂得放下,预言家先生。」

「今日赛程确实太仓卒了一些。当年的那一场世纪赌局有七天那么久,而且还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高手在当地胜出之后,他们才有资格被邀请到海湾城进行最后的决赛。」

「但是我今天閒逛完后就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想赌一场,所以就不打扰那么多人。」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

我从赌场那裡走出去坐上被他们安排的专车,一路顺通无阻地到达附近的俱乐部驻地分部。它是一栋充满科技感的玻璃幕窗大厦,在夜幕中有些像《蝙蝠侠》的建筑物。

就在戴着面具的侍者女性带领着我在敲门而入的时候......

正好有一个男人的冷硬倔强声音,从这间大厦顶层的办公室房间裡传过来。

「我已经说过今晚不接待任何访客,必须要闭关一段时间。如果对方只是二级或以下成员或者其他金主的话,那麽你所带来的人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但几乎在下一秒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作为副管理者的他猛然用手按住桌面站起了身。

「您是......」

「晚上好,看来你还记得我。」对方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西装成年男性,而从侍者身后走进来的我只是朝他点头温和地笑道:「希望我拥有足够的资格跟你谈话。」

「埃德蒙大人.....您说笑了。」

那个叫科恩的男人他闻言按住桌面缓缓坐下来,但他有些冷静不下来地道:

「上一次我有幸能觐见到您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但您仍然像以前这样一点也没有变。虽然那个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学徒。」

「虽然这是属于您们派系内部的问题,但您现在已经不是这座城市的负责人吧? 」

「现在这裡正处于新人试炼的特殊时期,内外已经被封锁禁止所有里世界的人员进出,希望您能理解。」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既然您已走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现在要选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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