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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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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弟的极力劝阻之下......

我们最后也是没有去成大学城附近的旧商店街,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吃饭。因为学弟已经申请提前毕业,所以他直接翘了下午的课,连他的教授们都对他只眼开、只眼闭。

「反正你也要打算出国留学了,说不定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既然你今天也已经翘课了,我们干脆等一会直接一起出去疯玩啊。我们一起去喝奶茶,去电玩城玩耍或者去水族馆,再不然我们去图书馆、打游戏或者去夹娃娃......」

我略微顿了一下才有些遗憾地道:

「虽然我对高中时期没有记忆,但是我想正常学生之间的友谊应该是这样。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打保龄球、骑单车还有一起去打篮球之类。」

「仔细想想,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应该是只有夜游和去各个灵异地点冒险。」

我托着下巴这样道:

「比如说在去异国的偏远小镇旅游的时候,我们因为下雨天而不得不寄宿在一间民宿旅馆之中,这间彷彿属于上世纪的民宿旅馆充满了腐朽潮湿的气息。」

「它拥有西式復古风的地下大堂装潢,房间却又有着和式的榻榻米设计。」

「那个地方异常阴冷潮湿,甚至连墻壁和地面都已经渗出了水迹,建筑物和物品也有些发霉。我总是在走廊裡看到一连串的脚印和水迹,彷彿有人刚从水裡走出来。」

「虽然外面有在下大雨,但是门口明明有擦脚用的地垫。」

「当你出去跟旅馆老板在套话交谈时,在房间的我就在放着枕头和被褥的拉门壁橱之中发现一盒奇异的录影带。于是我抱着好奇心把它塞入旧式录影机之中却卡死了。」

「它怎么可能会坏掉呢?」

「万一它放了甚么老板珍藏的杀人录影或者大学生撞鬼实录,那么我不就太吃亏?」

「我一个大学生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眼看就要把它弄坏扯烂所有带子时,重新回来的你大吃一惊拼命地用脚把它踢进去,反而意外地用暴力维修方式把它修正好。」

「我没有......」

坐在我对面的学弟他仍然睁着死鱼眼,他在面无表情地道:「明明只是你自己心血来潮地想玩而已,请你别擅自加料编造我们之间不存在的回忆。」

「凡是跟人沾边的事,你根本一件也没有做过。」

他穿着棉麻质地的夏季衬衫、内衬白色T恤还有及膝短裤,总觉得他本来就是放假。

「不是,我的经验是从剧情类的文字游戏得回来的。你试想想,一堆高中生在暑假时约出来聚会,他们穿上打扮过的休闲服饰在互相聊着天,有些后日谈的感觉。」

「聊起他们当年的撞鬼经历,可以给他们的青春增加一些遗憾感,彼此会心一笑。」

我放下了手中加了柠檬片的红茶,抬起头来略微打量附近的用餐环境。

「我想要拍照做灵感素材,学弟你不介意吧?」

餐厅本身就是彷欧式的玻璃屋设计,挂着时尚又有些復古风的昏黄灯饰。它旁边还有书店、咖啡厅和电影院之类拥有小众文青氛围的店舖。

这是一间网红的主题餐厅,店址就选在市中心这裡。

因为它这裡的装潢品味很不错,而且菜谱上的食品都是有造型感。所以很多人特意过来拍照打卡,吸引了一堆有些零用钱的大学生和小资阶层的职场女性支持。

它算是有些小贵的杂誌风餐厅,但是平民也能在假日体验一下的定位吧。在他们放假有时间心情打扮一下时,就会约出来碰面的聚餐地点。

「既然我用了那么多钱,又有那么多人去点它,那么它一定很好吃的吧。」

我用叉子试了一下它招牌的蒜香白酒蚬肉意粉。扁意粉拌着橄榄油,蚬肉混杂其中,意粉上面撒着不明觉厉的迷迭香碎。

于是我吃了第一口之后很快就做出了判断道:「好吃,我等一下要去旁边的那间日式咖啡厅,吃巧克力芭菲和雪糕蜂蜜厚吐司。我还想顺便上去你家摸一摸你的狗。」

反正我是嚐不出它的味道为甚么值那么贵。

但是看到这间餐厅的装潢,还有附近在其乐融融地在用手机拍照的食客,我觉得自己的钱包受到了忽如其来的背刺,需要甜品和狗狗的安慰才能平伏我不再淡定的内心。

「我已经把路德交託给熟人照顾了,你不用再惦记着牠。」

同样在吃着卡邦尼意粉的学弟他却没有甚么肉痛的感觉,我感受到来自学弟的补刀,总觉得学弟他不太在意钱包背刺的问题。学弟他直接开口问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为甚么你不直接自己养一条狗?」

学弟在大二时所养的那条德牧宝宝是我从小看到大,我自认为我算是牠的干爸了。每次我上门去学弟家时都自带乾粮去投喂,天天给牠带好吃、好玩的和一堆小衣服。

我明明还经常带牠出去玩,我在不断给牠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地拍照。

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因为牠是德牧宝宝所以叫路德,但是学弟他对这个名字嫌弃得很。我还留着德牧宝宝还是奶狗时期穿的小衣服,是狗狗的气味!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我养鱼的话就鱼活不过三天,养花就立即死了一整片盆栽。」

我在低头喝一口红茶之后才道:

「我买了一大堆的护身符总是经常遗失或者不知道掉到哪裡,尤其是玉器,它总是活不过三个月。等到我回神一看时,就不知道它甚么时候碎掉或者因为意外而砸烂。」

「我真是莫名其妙的倒楣体质,连我的护身符也不够用了。」

我似乎拥有物品在我手上容易被破坏的天赋,所以旧物品和古玩必须交给学弟保管。学弟死活也开不了的门,我才走过去一碰到把手,它就连门锁也坏掉直接摔下来。

如果我拿到的是仪器的话就会很容易失灵和坏掉,放在学弟手上的话反而好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像你这样不断作死仍然活到现在才是超级幸运体质,比如说你身上拥有令神秘、灵异或者异常无效化的能力。」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我大二那年,你带我出去欧洲诸国游玩的那场旅行?」

听到学弟他这样说,我在回忆了片刻之后终于有印象了。

「我记得,当时我们第一站正好遇到当地传统的节日祭典,街上有一堆热闹的露天摊位,有音乐、有食物的派对,所有人都在大街上打扮换装的盛装游//行很好玩。」

「当时有很多旅客在拍照和玩乐,我还买了威尼斯面具。」

学弟闻言终于放下了叉子,他在可疑地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是说酒店!」

「我们坐火车去欧洲的幽灵酒店,据说有上百年历史的它在战时曾经死了很多人。所以旅客偶然在晚上的房间听到惨叫声和抓墻壁的动静,那些幽灵仍然在徘徊至今。」

我立即很感兴趣地接上话题道:

「好像我们是有去过小型的幽灵酒店,不过很明显它们的传闻是假的。」

「我当时不是拉着你直接一夜无睡地在等待幽灵出现? 结果除了我们入住的当晚,酒店老板就直接当场心脏病发之外,最后甚么也没有发生。」

「它好像说酒店二楼尽头有一个房间的门牌号特别灵异,那裡特别多怪事发生,半夜甚至会听到求救声和指甲抓挠声,所以酒店已经把房间封起来不允许旅客进入。」

「我原本想要让你去跟别人交谈分散注意力,自己直接偷锁匙进去房间调查。」

「结果我意外地发现酒店老板已经倒地失去呼吸,于是我就直接给他顺便叫了救护车。最后他儿子收到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对我道谢还要免单,因为他实在太热情了又太父慈子孝,所以我才不好意思亦无法抽身再继续调查。」

学弟的死鱼眼变得更加明显了,他直接吐槽道:

「没错,我指的就是你所说的那间幽灵酒店。当时我在跟别人套话时忽然看到老板竟然被抬上担架拉走了,我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我还怕你是对他图谋不利。」

「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把锁匙就做出这种事?」

而我充满正义感地道:「学弟难道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我很明显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酒店老板他竟然在半夜心脏病发,我看到他倒地了就立即叫救护车!」

「只可惜他儿子当时太热情,害得我最后也是无法去探索传闻背后的真相。」

学弟他却认为对方很可疑。

「不,那是因为他儿子是烂赌鬼,等着他父亲一死就立即分遗产的那种大孝子。」

「而且我怀疑他可能是猜到父亲和酒店有些不对劲的知情者。但是他还想要把它高价卖出去,所以他才以感谢的名义去煳弄并且拖住你,把这件事彻底定性下来。」

「我观察了他身上的那套名牌衣服是三年前秋天的当季新款,虽然它们也值钱但已经过气了,而且似乎被他不断翻穿了很多次。他手上的劳力士和金链都是假的,他还有那种把玩小物件的习惯,他身上还沾有女士的廉价香水味。」

「他似乎不太担心父亲的性命安危,没有赶去医院,反而一直留在酒店谢谢你。」

「而且他跟父亲关系不好,我在白天去大堂时要热水时,就已经看到他父亲挂掉他的电话好多次了。他们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赶过来时的接待态度也不太尊重。」

学弟他喝着手边的那杯冰卡布奇诺,他做出了在思考的样子。

「不过反正他跟我没关系,所以我也没有再留意了。直到我在一年后在读报纸时才偶然看到新闻,老板的儿子后来果然以酒店经营不善的名义直接把它卖了出去。」

「结果那间酒店被翻修时,接手者发现它有很多曾经被改造过的痕迹。」

「于是对方让那些师傅直接砸烂了墻壁,他们发现密室内部有很多刑具、受害者的骸骨和尸体之后,于是他们就直接报警。」

「后来警方发现老板的房间收藏了很多失踪旅客的证件,把它们当成战利品收藏。原来那个老板是杀人狂,他本身是建筑工程师,会顺着被自己改造过的暗道进入房间杀掉那些孤身一人借住的旅客。」

「警方发现密室的墻上曾经留下很多充满血迹的抓痕和刻字。所以旅客一直所听到的幽灵动静,实际上是受害者被囚//禁在一墻之隔,在向他们这些外人求救的声音。」

「但因为凶手早就已经病死了,所以他们警方也无法抓走他。」

「听说在酒店老板这个连环杀人犯在心脏病发之后,由于根本没有人知道密室存在,亦没有人再给他们送食物和水,这些受害者他们在这一年裡活生生地饿死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不,倒不如说,我曾经有在电视上面听过这单新闻,但我根本没有联想起它就是我们当初曾经入住的那间酒店。

「确实幸运,所以我们是因为杀人犯老板当晚意外去世,反而当时不知不觉地逃过一劫,我们直接渡过了一场愉快的假期吗?」

「但是我们也可能本身就没事。毕竟他的目标是孤独的旅客,而我们有两个人?」

「其实还有另一件事。」学弟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我道:「如果我不是跟你住同一个房间,我也忍不住怀疑你在半夜偷溜出去探索神社。」

「我们社团当时在入住山底下面小镇的温泉旅馆,打算在第二天的清晨时就一起起早进去参观深山上的鸟居和神社。结果神社当晚就失火,我们跟其他旅客在半夜听到动静之后走出去,直接看到火烧大山的壮观场面。」

「我们在阴错阳差之下只能放弃原本的参观计划。」

「最后我们在温泉旅馆玩了几天,顺便在小镇上买土特产后才回去。实际上,等到神社发生大火之后,我才发现一直令自己心悸恐惧的源头已经消失了。」

我没心没肺地把蒜香白酒蚬肉意粉吃完,顺便再开始用勺子吃提拉米苏布甸。

「怪不得学弟你当时心不在焉,原来你不是晕车啊。所以你觉得神社有问题,明明我们明天就要上去,结果它在当晚就竟然自动遭遇到灾难而直接自焚消失吗?」

我在这裡就不得不提一句背景。

我之所以一直带着学弟夜游,是因为学弟他是灵媒体质。而我是一个麻瓜,我是天生无法突破日常的普通人,但是我身边的人都是在不断迪化我高大的身影。

尤其是我在正常走路也会被迪化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实在太普通了。

虽然我经常去各个地方探索,但我实际上没有遇到任何东西,反正它们在我眼中最后只是一场人为的闹剧。在学弟如临大敌的情况,我仍然没有碰到任何超自然的危险。

更何况我不理解学弟身上连一根毛也没有丢掉,他究竟在害怕甚么?

我每次拖着他去灵异现场时也像没事人一样,从他一开始的极力反对、拼死反抗,再到他怀疑人生、欲拒还迎,最后到他已经放弃思考的面无表情和失去高光的死鱼眼。

学弟他已经成长了,他已经变得不怕鬼了,他现在变得只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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