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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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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学华住哪儿?他工作在尚文镇,娶的老婆也是尚文镇的,总不至于还住在怀叶村吧?”张燕问他。

“不住,怀叶村那是高家的老宅,现在归老大高荣了,高学华自己有房子,而且还是,”江明伸出三根手指,加重语气:“三套!”

“两套在市里,一套是在尚文初中门口的三层小楼。高学华有一个儿子,今年也要高考,他老婆正带着孩子住着市里的一套房子陪读呢,另一套房子应该租出去了,至于高学华自己,因为要每天工作上班,还住在尚文初中门口的小楼里,不过每周周末都要开车去市里陪老婆孩子。”

“这高学华多大年纪呀?居然这么有钱?”有点生活经历的肖腾飞啧啧称叹:“除了乡镇上有一栋小楼,在市区居然有两套房子?其中有一套还是学区房?那可值不少钱呢。”

江明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不过他运气好,一开始的时候他老婆家有钱,就买了学校门口的地皮,建了座小楼,然后租给学生住,钱不就来咯。”

“唉,要不怎么说他脑子灵光呀,紧跟着他那一批在学校门口买地皮建楼的老师,哪个没赚的盆满钵满,在市区里有好几套房子啊...”

江明说着看一眼跑了一早上风尘仆仆的邢柔四人,轻轻摇了摇头。

怪不得小时候家里人总是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大学出来当老师呢。看看,这些人忙死忙活的搞一年,赚的还不如人家坐在家里收的房租多呢。

邢柔不知江明在想什么,但眼看着话题越跑越远,她只好出声将话题牵回来。

“高学华是高荣的弟弟,他出面作证,韩家人不会质疑?”

“对啊,就是不信呀!”江明一拍大腿,道:“那天得知高荣被放出派出所,韩家的朱婶子就跑到高家门口大骂,说什么高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道拿了她家多少好处,转头就忘了,还害死了他家大郎...”

江明从桌子上又倒了杯茶,喝上一口啧啧叹道:“唉,我也是头一回知道,这女人啊,发起疯来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江明嘴里的茶水还没咽下去,眼瞥到桌上邢柔张燕看过来的淡淡目光,心里顿时一咯噔,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马不停蹄的笑着改口道:“不过我说的那都是没见识的村妇,像表姐干姐这样有学识有涵养的高知女性,是肯定干不出这事的!”

江明的狗腿属性估计刻进DNA了,一边恭维,一边还毕恭毕敬的给邢柔张燕倒了两杯茶。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肖腾飞,手一哆嗦,又给肖腾飞倒了一杯。最后,为了不顾此失彼,也给顾源倒了一杯茶。一向都是给别人端茶倒水的顾源,捧着手里热气腾腾的香茗,简直热泪盈眶。

眼看着菜上齐了,邢柔一边夹菜一边道:“朱阿姨虽然行为有些莽撞,但追根到底只是为母则刚罢了。不管是什么阶层什么学识的女性,当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时,都会不顾一切的。”

这话似乎有些针对刚刚江明的言论,但大家都点点头,觉得挺有道理。

“那你呢,你觉得高学华说谎了吗?”比起其他,张燕显然更关心这个案子。

“我觉得吧,”见张燕主动转了话题,江明心里轻呼口气,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摇摇头,“这还真不好说。”

“因为这尚文镇啊,也隶属婵泉县,而且跟咱们大通镇距离并不远。咱们村子里有不少学生都在尚文初中上学,还有就韩彬,韩江他亲弟弟,也在尚文初中教语文,每天骑电动车早出晚归呢。”

“所以啊,要说高学华真的回老家住了一晚,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就是吧...”

看出江明的欲言又止,张燕急道:“就是什么?”

江明看她一眼笑笑:“没什么,就是高学华的老婆蒋雯有点凶。平日里管高学华管的比较严,不一定会让他在外随便留宿。”

“不过嘛,这老家也不是什么其他随便地方啊,回老家住一晚应该也还是可以的吧。”江明说着夹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嗯,反正我觉得这次高学华应该没说谎吧。毕竟朱婶子在高家门口骂的时候,高荣可是拎着板凳出来砸呢。唉,看那架势啊,应该是有底气的。”

“哇,这么激烈啊!那有没有砸伤到人?”张燕平日里哪听过这般精彩的场面,当即眉毛一挑,更加兴奋了。

“没有,还没打起来就被人拦开了,”江明边说又往嘴里塞进一块大大的肥肉,吐字不清道:“胡(后)来派出所的人也来了,承了(诺)会调擦(查)清楚,朱婶子就被劝回家了。”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后面江明又跟他们聊了几句关于程蕊的案子。只可惜江明所知甚少,并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新的收获。

一顿饭快要结束时,江明突然起身说要出去上厕所,回来时脸上却是笑盈盈的:“这土菜馆饭菜可真是便宜,咱们五个人点了五个菜,还吃了一大碗饭,居然只要九十六。”

张燕讶然:“你付过钱啦?”

吃的肚胀腰肥的江明摸着挺起的肚子笑道:“本来就说好了我请你们吃饭,当然要我付账啊。”

这江明看着吊儿郎当,其实其实十分拎得清。反正九十六元也算不得多少钱,邢柔从椅子上拿起外套道:“走吧!”

估计是之前金客来大酒店给江明的打击太大了,当坐上车子,邢柔几人开车送他去坐回怀叶村的大巴时,他还一边咬着牙签,一边不停的念叨。

“早知道店与店的物价差别这么大,我就不该答应程蕊在那什么劳什子的金客来大酒店办酒宴。这下好了,她人死了,答应我的五十万打了水漂,我自己还倒贴进去好几千块钱。”

“要是在咱们村子里办,估计这么多人一万块钱都用不到。唉,不对,要是现在说不定八千都用不到,毕竟前阵子办酒才刚死了人,现在大家都觉得晦气,那些上门给人家办婚宴的最近都没什么生意......”

“吱嘎!”

邢柔突然踩了刹车,整个车子上的人都惯性的往前一倾。

撞到前排座椅上的江明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嘀咕惹恼了邢柔,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小心翼翼的看后视镜里的邢柔:“表表姐,是不是我吵到你啦...”

邢柔在后视镜中与江明对视:“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刚刚说什么了?”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江明一愣,大脑一片空白,“我刚刚说什么了?哦,好像是‘我就不该答应程蕊在金客来办酒’?”

邢柔皱眉:“不是这一句。”

江明继续回忆:“那是‘如果在村子里办酒,估计一万块钱,哦不,八千都用不到’?”

邢柔还是皱眉:“也不是这一句,是后面的一句。”

还不是这句啊!

江明一边心里念叨着一边继续回忆。

坐在后座一直安静的顾源忽然出了声:“邢队说的是不是那句‘毕竟前阵子办酒才刚死了人’?”

是这一句吗?江明抬头,看见后视镜里邢柔肯定的目光,忽然有了底。

哟,还真的是这句。

邢柔看着后视镜里的江明:“你刚才说办酒死了人,也是你们村子里的吗?”

江明点头:“是啊?”

邢柔继续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江明觉得邢柔的问题突兀又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没多久,也就...呃,去年腊月吧,放寒假的时候。”

邢柔继续追问:“死的那个人是谁?怎么死的?也是在婚礼上吗?谁第一个发现他死了?”

“死的人是新郎,叫周来宝,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至于怎么死的啊?”江明皱眉:“其实那时候我正好去长洲了,不在家,所以也不太清楚。”

“不过嘛,后来听村里面的人说,好像是血管爆裂吧,就整个人半夜里头上突然裂开了五道血口子,还往外流了好多血。”

“那晚是他新婚夜,但死的时候身旁的新娘还不知道呢,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上厕所,一摸,才发现被窝里的人都凉了。”

即使只是重述,江明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车上其余几人听到他的描述,也是汗毛倒立。

邢柔不自觉的捏紧方向盘,再次发问:“当时死者死在哪里,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吗?”

“死在哪里?就在家里床上啊。至于奇怪的东西嘛...”江明眉头皱起仔细回忆。

“比方说,什么小的物件,像气球玩具枪之类的?”邢柔进一步提醒他。

江明本来混沌的记忆,经邢柔这么一点拨,忽然清晰。

“哦,当时好像的确有一样东西在他旁边!”

邢柔迅速提起一口气:“什么?”

江明对上后视镜中邢柔的视线,歪了下脑袋。

“一只绿色的铁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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