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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之行突暂缓,始料未及虎杖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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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公主连夜携蝉衣出发赶往成都府。前脚离开,后脚这虎杖就被捉拿入大理寺。

长安分坊正被衙役官兵团团围住,领兵的正是大理寺卿宋方海。

鱼故纸本已收拾好细软打算启程,便被拦在了门外。宋方海掀起门帘,昂首阔步走入前堂,大声说道,“鱼掌柜这是打算去哪啊?”

只见鱼故纸临危不乱,面不改色,淡定回他,“不知是哪位大人,又所为何事?”

宋方海声音洪亮,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宋方海是也!本官听说此处发生过火灾,为何隐瞒!”

鱼故纸暗道不好,也不知虎杖此时如何,更不知这宋寺卿知道多少,必是有人告密。她不敢多说,也不好否认,只得说道,“某早已听闻宋大人刚正不阿,心生佩服,您说的没错,确有此事,不过某已有线索,不知宋大人您是否感兴趣?”说话间,她就有了对策,准备抛砖引玉,顺便和宋方海做个交易。

这宋方海痴迷各种离奇案件,只求破案能水落石出,性子却不拘一格,高声回道,“说来听听?”鱼故纸一番话早已勾起了他肚子里那好奇的馋虫。

她却卖起了关子,顾左右而言他,“不瞒大人,某研究过《断冤集》,按里面所述,已找到线索,破案指日可待。不知…”假装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讲。

宋方海听得入迷,见她竟然看过自己宋家祖传书籍,更是来了兴致。这《断冤集》乃其祖父宋捕快所著,世人所知甚少,只有野史杂文里残缺不全的记载了一部分,这小娘子可真真博学啊,有两下子,活了半辈还没见过能让自己夸赞之人哪。“你只管讲来,莫有疑虑!”

鱼故纸见话心里暗喜,这下好了,八成有谱了,“某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成全。”

宋方海真真被拿捏的不行,没了耐心,眼看就要发火,急了,说起了粗话,“他嬢的!别废话了!直接说!”

鱼故纸这才吐露,伸出三只玉指,晃了晃,胸有成竹道,“某想请大人宽限几日,三日后,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宋方海没想到这小娘子提出要自己查案,右手轻抚肚子,权衡再三,一者此案事发已久,确实不好入手;二者她既身为受害者,一定比他人更心系凶手,断不会包庇;三者她竟读过自家祖传秘籍,应有过人本事,既已发现线索,本官没道理坐享其成,不可不可,说出去被人耻笑啊!思虑良久,爽快答应,“好,本官就给你三日,但若无果,拿你是问!走!”说罢,率众离去。

鱼故纸这成都府之行就此耽误,只得三日后再说。

长安分坊账房。

鱼故纸唤来大黄,叫其前去打听虎杖下落。不出意外,定是已经被捕,关了起来。不多时,大黄回禀与己所料无差。

第一日。

巧了,许是这虎杖命不该绝,这日大黄刚寻到那香味信息,原这香味乃名叫“苏合香”,是一种草药,为金缕梅科植物苏合香树的树脂加工精致而成,香气浓郁,功可芳香开窍,药方中并不常用,也可混于香料之中,提神醒脑。

不过这剂量却有玄妙之处,分毫可提神,过量吸入就会使人昏迷,醒后四肢无力,要很久才能恢复清明。知道此药药性的人寥寥无几,非用药用毒老道之人,断不敢自用。鱼故纸静静的听着大黄的叙述,用毒高手?到底是谁呢?

没有头绪,带着大黄又来到现场复勘。一眼看到了那个蹊跷的烛台,拿起来仔细端详,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呢?自己肯定在哪里看到过,却想不起来了。算了,没什么发现,去虎杖府邸看看吧。由于虎杖被捕,虎府被暂时封了,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鱼故纸带着大黄来到虎府门前,看到门口守卫,衣着分明与大理寺衙役不同,先表明身份道,“我等奉宋大人之命前来查案,且请放某通行。”守卫听后不为所动,“滚滚滚,什么宋大人,小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可靠近,尔等速速离开!”什么?王爷之命?鱼故纸隐隐觉得不妙,这水有点深啊。没办法,只能去清安访碰碰运气。

清安访就在虎府转角一条街就到了。刚进门就看见那天趋炎附势的小厮,满脸堆笑,一脸褶子,看着就让人生厌,“鱼大掌柜,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小的,还得请您多多提携呢!”鱼故纸要务在身,没功夫理他,也没拿正眼瞧他,就转头进入了内室。

小厮以为她听不到,小声嘀咕,“神气什么?还不是牺牲色相,不知道陪哪个爷睡了,才爬上去的!呸!某还嫌脏呢。”大黄听后火冒三丈就要出去找他算账。

鱼故纸一把拉住,“别冲动,人啊以为是镜子脏了,殊不知是自己的嘴脸太脏,清者自清。又何必与小人置气,正事要紧。”正巧就看到了和现场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烛台,原本烛台为一对,现只剩下一个,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当日来找虎杖应该是瞄到了此物,只是没放在心上,才不记得。话说此事真的和他有关吗?鱼故纸陷入沉思。

大黄这时早忘了刚才的不快,突然异常兴奋起来,“主子主子!这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是小的那天闻到的!绝对没错!”鱼故纸为了解清楚事情始末,必须得找个机会见一见虎杖才行!打定主意,便又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宋方海见人禀报鱼故纸求见,觉得此案应有进展,便唤他们进来。

鱼故纸开门见山,“宋大人,此案有一新线索,但是与虎掌柜有关,某想私下见他一见。”宋方海痛快应允,叫人带她前去地牢。

大理寺地牢甲字号牢房。

因其世袭王爷爵位,大理寺狱卒不敢怠慢,关押在甲字号牢房,好吃好喝供着,简直比外面老百姓一日三餐还要丰富,真真是不公平。虎杖见来人是她,内心欣喜,不露声色道,“你怎么来了?”

鱼掌柜不发一言,如那天他盯着自己一般,目不转睛盯着虎杖,虎杖不甘示弱瞪瞪的回看她,又问道,“怎么了?”

这时身后的大黄附耳低声对她说道,“主子,这味道…那天蒙面叫小的换烛台的就是他!”鱼故纸很失望,明明那首李白的诗,怎么会是他呢?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竟信错了此人。大黄身为低微下人,从没见过虎掌柜,所以并不清楚他是清安访掌柜,更没机会闻过他身上独特的香气了,只在案发那日闻到过。

鱼故纸没想到自己来到长安分柜第一个信任之人竟然和谋害自己的纵火案有关,突然五味杂陈,略有生气,“你不可再瞒某,必须将真相告知,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虎杖见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却不做任何解释,转过身不看她,“某无话可说。”

“苏合香你可知晓?”

虎杖见她突然转移话题,防不胜防,一愣很快回神,语气怪怪的,似有隐瞒,“无可奉告。”此番相见,甚是不快。

鱼故纸见从虎杖这里套不出什么,不过他的反应却委实奇怪,引起了她的怀疑,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为查明真相,她回去后又重新理了理线索。好像有一事遗漏。到底是什么呢?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快马加鞭的定安公主一行对长安城发生的事情暂未知晓。

晚上鱼故纸做了一个梦,梦里仿佛又回到了火灾那天,她翻着手里的账目,奇怪,为什么所有账本上甲大掌柜的签名看着这么别扭呢?到底是哪里不对。自己盯着香炉陷入了沉思,渐渐的眼皮好重,好困啊,突然火光冲天。

“啊~”鱼故纸被惊醒。一身是汗,惊魂不定。大黄在外守夜,听到声音焦急的问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男女有别,不敢贸然闯入主子闺房,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鱼故纸听到大黄呼唤回过神来,立马起身披了一件白色鸟衔花草暗纹交领衫,就赶往火灾账房。大黄掌灯紧跟其后。“主子,慢点儿,当心脚下。”

火灾账房。

鱼故纸进门就朝着案几奔去,一把拿起香炉细细打量起来,“阿嚏~”,这深夜还有点凉,她打了个喷嚏,正巧一口气吹掉了表面覆盖着的厚厚一层草木灰,隐隐能看见一个图形,是一只动物造型,看着有点像鹿,她不敢确定,指给大黄看,大黄挠挠头,“这不是狍子吗?林子里有,小的见过。”

鱼故纸自言自语,“狍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孤陋寡闻了。不行,得去翻翻书,查一查便知。然后问到,“这香炉你当时来换烛台时可注意到了么?”

大黄因为做贼心虚,对那天的事记忆尤深,“小的还记得当时门未关严,就偷偷溜进来,闻到一股和那蒙面人一样的香味,不过比他的味道更浓,因为小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还打了好多喷嚏,只能用一只手掩住口鼻,放下烛台就赶紧走了。”

鱼故纸将香炉顺手递给大黄,让他凑近了细细辨别,虽然这味道过了很久,已经几不可闻,但发生过必留下痕迹,大黄闻了很久最终确认,“确实有苏合香的味道。”

她想不明白,为何虎杖已经把烛台交给了大黄,还要再搞什么熏香呢?这不是多此一举,更容易留下线索么?或者为什么不把香炉一起交给大黄?而且再三确认过,这烛台一没有翻倒,二没有烧坏,要是它引起的必不可能还完好。难道错怪虎杖了,凶手真的另有其人么?一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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