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柏皓霖所料,凶手在获知警方已经快查到自己头上后,迫不及待地想逃离尾阳岛,却正好闯进警方为他们设置的陷阱中。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凶手有两人,一人叫王强,21岁,B市人,是名园丁,一人叫杨生,24岁,C市人,做些清洁泳池、打扫屋顶之类的体力活。
更为诡异的是,杨生不知是基于什么样的考量,竟然承认了之前的几起杀人案,朱警长要他写案发经过,他却拒不交待,要求见律师。这让柏皓霖抓住了契机,他借此机会向朱警长建议先返回TMX市,待后续再审。
柏皓霖的提议正中朱警长下怀,虽然易云昭坚决反对,但还是拗不过比他官高一级的朱警长,只得跟随他们,乘坐直升机返回TMX市。
抵达TMX市时,已经是周六下午五点多,柏皓霖脚一踏上TMX市的土地,就迫不及待地拔打了陆亚茗的电话,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寒舍。
当晚,寒舍
正如柏皓霖和陆亚茗预测的那样,晚上八点,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四处推杯换盏,为了给刑洪明足够的空间和时间,陆亚茗特意准备了一个隐秘的房间,也在房间里放置了微型摄像头。
柏皓霖不便出现在宴会,只能在寒舍下方的停车场里用连接了微型摄像头的平板电脑观看着实时画面,因为他过于专注,竟没有发现在离他二十余米远的一辆白色小货车里,有一名叫邹志德的私家侦探正监视着他。
邹志德原先受雇于陆亚茗的奶奶,一开始只是为了查明柏皓霖与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陆菀钰之死有没有关系,可惜他并没有找到柏皓霖的把柄,只得拖着想多赚点钱,可越查越感觉他正在接近一个更大的阴谋。
数天的跟踪后,他听到陆亚茗向刑洪明表示要从奶奶手中夺回寒舍经营权,邹志德喜滋滋地将拍下陆亚茗向刑洪明投诚的录像带交给陆奶奶后,陆奶奶竟在几天后神秘死亡,他的侦探直觉告诉他绝不是巧合,可是他找到了法医和入殓师,都没有从陆奶奶身上发现被谋杀的证据。
邹志德有着侦探特有的直觉和执着,一直死死地盯着陆亚茗,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以看门人的身份混进陆家,暗中监视着陆亚茗和柏皓霖,而两人混然不知,继续调查着刑洪明,却不知在他们身后,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真是的,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事情?”邹志德一边咬着早上买的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硬冷油条,一边嘟哝着,一直监视着陆亚茗的他已经发现他们在宴会厅里放置了一些微型摄像头,却对他们的目的捉摸不透,只隐约感觉与刑洪明有关。
此时柏皓霖坐在他的车里低头看着平板电脑里的画面,令邹志德更是百无聊奈,他拿出自己的老旧相机对着他胡乱拍了几张照片,继续啃咬着干涩难咽的油条,自言自语着:“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说他想傍白富美吧,他又时时跟陆亚茗保持着距离;说他想以陆家为跳板进入商场政界吧,他似乎又是个旁观者……”说到这,他又在心里梳理了一遍他知道的线索,依然想不通,只得安慰着自己:“男人做事无非就是为了钱、权、色,这小子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话虽这么说,邹志德心里却有些没底,为了追查柏皓霖,他已经很久没接别的活了,手上不多的积蓄已捉襟见肘,也许他等不到挖到大宝藏的那天了。
“哎——,他妈的——!”邹志德长长地叹着气。
与此同时,三楼宴会厅
在与几名参加宴会的女孩闲聊的同时,陆亚茗不时望向离她十余步远的刑洪明,刚才刑洪明和几个企业家说着什么,因为周围人太多,他们并没有聊太多;现在一名穿着黑色皮衣,三十来岁、看起来有几份痞气的男子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她特意准备的小房间。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名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跟刑洪明附耳悄声说了什么后,两人转移到暗处的角落低声交谈着,这令陆亚茗紧张了起来。
看着他们举止谨慎的样子,陆亚茗的心跳加速得厉害,虽然明知相隔那么远,不可能听到他们,但她的身子依然抑制不住地往前倾,直到女伴的呼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亚茗?亚茗?你在发什么呆?”一名穿着湛蓝色蕾丝边齐膝短裙的女孩用手在陆亚茗的眼前晃动。
“没,没有啦。”陆亚茗有些心虚地拢了拢耳发。
女孩们又开始闲聊起一些明星八卦、时尚花边,陆亚茗只能应酬地附合着,等她再次将视线移到刑洪明刚刚站立的地方时,发现不知何时他已不见了踪影,陆亚茗像是饿了几天的野兽突然遗失了好不容易捕到的猎物那般急乱了起来,她担心他已经离开,只得匆匆跟女孩们说了两句抱歉的话,往会场的另一边走去,试图找到刑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