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陆亚茗左手抓着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右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更靠近自己。虽然她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在这些场景中她都应该含羞矜持,但此时她早就将在脑海中排练过的戏份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明天被杀了也心甘,只要我能跟他在一起!
陆亚茗身上散发着□□的香气令柏皓霖仅存的理智瞬间被如同山洪海啸般的爱欲吞噬殆尽,他早就知道陆亚茗对自己芳心暗许,但他总是告诉自己身心都侵入黑暗的他已经不配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所以他总是将她推开,可此时他已经无法再违背自己的心意。
高云桥摇晃着酒杯站在门前,他趁着周围的人正在谈笑风声,没人注意到他时,悄悄握住了房间的门把,在慢慢旋转到底后轻轻推开,动作轻盈得就像人群走过带来的微风。
透过半指来宽的门缝,高云桥看到柏皓霖左手揽着陆亚茗的玉背,右手扶起她的翘臀,陆亚茗则紧紧抱着他,纤纤指尖搅乱了他的头发。
在知道了答案后,高云桥不动声色地将门掩上,他可没有偷窥别人的恶趣味,不过在他关上门时,唇角微微牵动:
“我们还蛮有缘哪,柏皓霖。”
早在一年多前,高云桥曾受雇于一名叫葛伟华的律师,应他的要求,他查过柏皓霖的底细,知道他是多年前死于入室抢劫案的柏法官的独子,当时在查到柏皓霖的男女关系时,高云桥就发现陆亚茗对他颇有好感,所以现在两人之间发生这样的事倒并不令他意外。
现在高云桥受雇于刑洪明,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出藏在刑洪明身边的警方线人。
当时通过对柏皓霖的调查后,高云桥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推断他进入警署是为了查其父被害的真相,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雇主刑洪明就是杀害柏法官的五名凶手之一。
高云桥见刑洪明走向吧台的同时看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跟过去,站在离他半米远的距离,确定没有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道:
“他们在那个房间里做不可描述的事。”
“什么?”刑洪明以为自己听错了。
之前柏皓霖对刑洪明的监视引起了他的警觉,特意派人来试探,在情急之下,陆亚茗一口咬定柏皓霖是他的司机方才保得他周全,所以在刑洪明的记忆中,柏皓霖只是陆亚茗的司机。
“就是……”高云桥用腰部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
“行了,我知道了。”刑洪明卑夷地挥了挥手,“她不怕别人知道她跟下人发生关系?”虽然刑洪明在加拿大呆了多年,但传统守旧的观念依然盘踞在他心里,在刑洪明看来,陆亚茗是出生上层名流的千金小姐,还没嫁人就跟司机做不知羞耻的事,实在是有辱家门。
“下人?”高云桥没听明白,在他看来,柏皓霖出生书香门第,在白虎警署不到两年就做到副警司,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怎么在刑洪明口里就成了“下人”?
刑洪明正欲解释柏皓霖的身份时,他的竞选经理走过来,悄声道:
“TMX电视台的台长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做为一名政客,与媒体关系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政治生涯的长短。
“找到放摄像机的人,查出他的目的。”刑洪明简短地对高云桥说,不过柏皓霖兵行的一步险棋也令他将陆亚茗从嫌疑人名单中剔出了。
高云桥轻轻点头,他拿出微型摄像机端详着:这个摄像机只有半个魔方大小,是常见的型号,没什么特别的。高云桥翻转着摄像机,想找到数据存储器,却发现并没有放置存储器的卡槽,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有一种摄像机上装有信号跨接盒,可以将拍摄的视频实时发送至指定的地方,唯一的缺点是信号跨接盒的接收距离有限,一般不超过三十米,也就是说,对方一定就在不远处!
高云桥一个激灵,根据他在宴会厅的观察,没有人一直盯着电脑或手机,因此他相信对方在宴会厅的可能性不大;由于寒舍易主,一楼和二楼都暂停营业,歇业好一阵子了,在关门闭户的一二楼也不太可能,那就只有停车场了!
高云桥暗叹自己大意,没想到对方用的是实时摄像,那么对方极可能在他找到微型摄像机时就已经逃之夭夭了,不管怎么说,拿人钱财,□□,不可能干瞪着什么都不做吧!就算是白跑也得去停车场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