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说出查储物箱指纹的真实原因,柏皓霖只能请要好的检验员私下帮忙,还没能等到结果,尾阳岛的连环杀人案却有了变化。
杨生虽然承认自己是杀害了几名C市重要人员的凶手,但对案件细节却缄口不谈,而王强则在律师的建议下,坦白他所知道的一切而换来仅仅十年的牢狱之灾。
王强指认杨生为杀害章杰的主谋,这点毫无疑问——杨生从另一名室友口中听说岛上有人在暗杀C市政要后,顿时热血沸腾,他家里也有受核污染去世的亲人,在和要好的王强喝了几瓶酒后,胆儿更肥了,商量着说向英雄致敬,跟着干票大的。
王强所说与警方的估计相差无几,但他提供了一个很诡密的信息:
“你是TMX市的,知道前些日子闹得很厉害的弑罪基金会吧?”
“知道。这跟本案有什么关系?”负责审讯的朱警长反问。
“我听杨生说,C市也有类似的秘密组织,叫芙蓉庭,是一个民间审判庭,它存在的时间比你们的弑罪基金会更长、更隐密。”王强道。
“芙蓉庭?”这名字感觉更像是某个高级会所的名字。
王强点点头:“听说芙蓉庭的成员专门针对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坏蛋从事暗杀,事后都会放置一朵芙蓉花作为标志。杨生说很多C市人都知道,但更详细的情况,谁也不清楚,所以大家都当作是都市传说。”
听到这,朱警长吸了口气,毕竟警方并没有公布案发现场放有芙蓉花一事:“这么说,芙蓉庭就像□□组织一样?!”
“呃,感觉更像是摩萨德【注】。”王强明显不同意□□这个说法。
【注】摩萨德:以色列的情报机构,二战结束后,至今都在秘密追杀逃脱的纳粹战犯。
“杨生跟这个芙蓉庭有什么关系?”朱警长问。
“没啥关系,就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说起这事,言语中满是崇拜,也因为这个,他才提议向芙蓉庭的英雄们致敬。”王强道,话虽如此,但章杰残忍地被他们杀害根本不是什么向英雄致敬,而是为了满足他们杀戮的欲望。
朱警长虽把他所说的一切记录下来,但并不太相信,毕竟民间审判什么的太超乎现实,这世上谁会真正舍弃一切去追杀跟自己不相干的坏蛋?
在朱警长将审讯报告交给贺广钟后,贺广钟认为这是新的破案方向——尾阳岛的连环杀人案非一人所为。
由于江法医查到第四名死者并非被箱形水母攻击致死,而是吞下了有箱形水母毒刺的胶囊,这个胶囊很像深海鱼油,只是胶囊里包裹的是用盐水保存的用肉眼看不到的箱形水母毒刺——胶囊被胃液融化后,毒刺攻击胃壁并进入血液流向心脏攻击心脏内壁,几分钟就能丧命。只不过毒刺胶囊的制作极有技术含量,不是普通人在网上找点攻略就能做出来的,也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重要线索。
根据驻岛片区刘警官的介绍,因箱形水母有较高的研究价值,TMX市的一家生物研究公司在岛上开设了一间工作室,长期采集水母毒刺,在电视台台长被害时,该生物公司有四名员工驻岛,因制作毒刺胶囊的技术性强,这四人成为了重点调查对象。
通过对他们的背景调查,没人来自C市或是在C市居住过,无法将嫌疑人锁定,所幸这四人现在还在尾阳岛,朱警长认为很有必要再次返回岛上调查,这也正中贺广钟下怀并指派柏皓霖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