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
“在真相出来前，对所有人以及所有事物都保持怀疑。这是我的习惯。”
“所以，我也在你的怀疑范围内？”
“没错。在案发现场，对尸体和现场感兴趣的人，除了侦探和警察，还有一类。”
“凶手。”
“宾狗！”打了个响指，毅升接着说到“你对尸体的反应，想不让我怀疑都难！不过你应该不是凶手。”
“为什么？这不跟你的话矛盾了？”
“各种原因。总之你暂时不在我的怀疑范围内。”
“真是个奇怪的人.......”
“哈哈哈，T.K也经常这样说我。”
“喂，我问你，T.K是个怎么样的人。”见话题引到了T.K身上，程曦顺势问了下去。
“你很好奇吗？”
毅升的露出了姨母笑。
“还...还好啦.....只是他就坐我旁边，还是了解一些比较好，万一不小心戳到别人的雷点就......”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他脾气很好的，不怎么会生气。不过他生气之后是很可怕的！”
“那他的家庭呢？他都没怎么和我提起过这些事情。”
“……”
毅升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缓缓地开口，
“人们总是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痛处。说都是如此。”
“......我好像，知道了。”
得到了程曦的回应，毅升缓缓地起身，准备前往依诗那边。顾微的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
“总之呢，两个互相有秘密的人，是永远不会对对方袒露自己真实的内心的，除非一方率先打破了这个规则。”
背对着程曦，毅升一边走一边说到。
“什么意思？”
程曦在背后问到，得到的确实一片沉默。毅升已经和顾微搭上话了。
独自站在原地回味着毅升的话，程曦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好像知道的.....蛮多的......
……
“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想也是，只是看到一个尸体收到了惊吓，应该不用恢复很久。”
“小升！”依诗白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打了个哈哈，毅升蹲了下来，对着靠墙的顾微问到。
“你好，顾微小姐。”
“你好。”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就是被吓到了！”
“唉，也确实倒霉，竟然刚好碰上这事。话说会场这么暗，你跑出来干嘛？”
“上个厕所，顺便买水。之前买去的水被喝完了。”
“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我朋友。”
“她人呢？”
“不知道.....我比她先出来。我有点怕黑。本来想等她一起走的，但她突然说肚子难受，时间要比较久。所以让我先回去了。”
“因为有手机的手电筒，而且刚刚走过一次了，所以我才敢一个人先回去。”
“无法反驳。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刚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里面没有声音了。但我朋友在，我也没去看。回去的时候因为一个人，又因为好奇，所以就进去看了一下。结果就.....”
“唉～要是你朋友陪着你就好了。话说她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吗，还没出来？”
“我不知道，我出来后到现在都没看过她。”
问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毅升回忆着顾微的话，走到了一边。
“小升，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王叔走了过来，刚刚到问话他在旁边全听到了。
“顾微的话有问题吗？”
“可以说有问题，也可以说没问题。”
“？”
“一个怕鬼的人不可能装出不怕鬼的样子，但不怕鬼的人却可以完全假装自己怕鬼。甚至在去鬼屋的时候，能叫的最响！”
“你的意思是.....”
“没错，顾微和程曦的供词有个大前提。顾微真的怕黑。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那顾微的行为就有问题了。”
“要不要去确定一下？”
这种事没什么难的，警方这边稍微安排一下就知道了。
“不，如果她真的怕黑，这样她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就又要奔溃了。而且，她也很有可能做好了这种准备。到时候演起来我们也很麻烦。
现在先确定那个女人吧。这是顾微和程曦一起看到的，无论顾微是否怕黑，这个女人是确实存在的。她的身份无比的重要。”
“难点就在这！”王警官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刚刚已经有好几批警员回来了。大家在这个时间段都有不在场证明。据说是因为晚上表演很精彩的关系，大家都没离开过位置。唯一离开过的，就只有她们两桌的人。”
“表演很精彩吗？不就是魔术嘛....骗小孩的把戏。”
毅升撇了撇嘴，没想到这种事情会成为查案的累赘！
“在你看来肯定很简单啊！你是侦探，而且还认识T.K这种魔术师。但你也不至于在我每次震惊的时候就趴在我耳边解释魔术的手法吧！这样很无趣诶！”
听到毅升在吐槽魔术，依诗就来气。
今晚魔术确实很精彩，很多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可自己每次震惊的时候，毅升就跟故意一样，立刻过来解释魔术的手法，搞的自己看下去的心情都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在欺诈！我是在保护你，防止你被骗！”
“切！”
看着斗嘴的两人，王警官无奈地撇了撇嘴。
难怪刚刚来的时候依诗离小升这么远！原来是闹脾气了！
……
“报告！”
“嗯？怎么了？”
“死者的身份查清了。”
“哦！快说说！”听到这个毅升就来了兴趣。停下和依诗的斗嘴，毅升立刻靠了过来。
“死者也是这家商场的常客，是今晚的客人之一。不过不知道他坐在那一桌。因为现场太暗了，没什么客人记得他。”
“不是有座位号吗？”毅升作为客人之一，比较有发言权，他记得每一桌的人应该都能到过一张纸，上面写着座位号的。
“这个....我们没找到。死者的身上并没有这个。而且......”
“？而且什么？”
“其实，在演出结束前，就已经有很多客人先行离开了。”
“等一下，所以说这里的客人并不全。有些人已经走了？”
“没错。本来我们想让每桌的客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之后发现空了很多桌子。”
“啧，这样就麻烦了。”